“你怎麽知道我是鄭氏董事長?”鄭筱雅這下更加警惕起來。
“......拜托,你的靓照都上了星期日的商業周刊封面了。好大一塊标題字印在你的照片下,什麽港城第一夫人正式接手鄭氏,賢内助會否出謀劃策?當然我挺替秦少郁悶的,竟成了賢内助!哎......”男人抱胸笑的很是幸災樂禍。
鄭筱雅還真沒注意自己什麽時候上了商業周刊的封面。看着前面男人透出的痞氣,暗下決心,以後獨自出門一定要戴上墨鏡!現在終于有些理解秦冷辰每次出門都爲什麽帶墨鏡了,原來不是騷包啊,而是怕被人認出來。
“别笑了。”鄭筱雅走了過來,打開奔馳車鎖,很認真的對擋住門的男人沒好氣的道,“你的腳也沒事,買鞋的錢我也出了,所以,你該幹嘛幹嘛去吧,别在纏着我。”
“纏着你?你是女人嗎?我這麽帥一猛男,你竟然想趕我?”某男直接擰着鄭筱雅的細腕,一臉的悲憤。
“自戀的男人見多了,爲你之最!”鄭筱雅從他手裏沒有掙脫出手腕,氣的瞪了他一眼,“你最好放開我,否則我老公知道了,你的下場會很慘。”
搬出秦冷辰純屬無奈之舉。誰叫秦冷辰‘臭名遠揚’呢?
“他?老公老公叫的真是惡心......”沒想到這個男人不但聽了不害怕,反而輕蔑的一笑,“你以爲搬出秦冷辰那妖氣的男人我姚清就怕了?”
“你到底想怎麽樣?”軟硬不吃的眼前男人,鄭筱雅真的有點無奈了。
這句話正問到姚清的點子上,隻見他墨眉一挑,笑的很痞:“同意我做你的秘書!”
“什麽?”這是哪跟哪啊?鄭筱雅詫異的再次将眼前人當成怪物看了一圈。
“我對做秘書很有經驗的。并且鄭氏現在急缺我這樣的人才。”姚清松開鄭筱雅,笑的那叫一個自信。
“對不起,我們鄭氏不養閑人,更不養痞子。”鄭筱雅學着周雲飛慣用的冷腔調道。
看着鄭筱雅的樣子,姚清诽腹她和周雲飛簡直如出一轍的讓他讨厭!瞧她那口氣和表情,就是周雲飛的翻版。
“我可是有辦法替你度過鄭氏目前的難關!”
“你?”鄭筱雅不屑的掃了他一眼。
“對,就是我。”姚清指着自己的臉,笑的很卡哇伊,“你們鄭氏目前除了需要上億資金填補虧空以外,還必須從長久考慮,應該想法賣股權,拉攏客戶等多種措施才能徹底救活鄭氏。”
鄭氏虧空的事,大衆是不知道的,眼前這個男人怎麽知道的?并且他說的方法好像有幾分道理。但是,她根本不知道這個男人的來曆,所以她不打算聘請他。
見她猶豫,姚清又加把勁道:“我已經經過你們人事部的認可,本來上午和我約好來面試的,結果你以臨時有事爲由,就讓我改到下午來了。我隻好折回,誰成想,剛撂下電話被你撞到了。所以,咱們提前會面了而已。”
“你爲什麽來鄭氏?”鄭筱雅認真的看着他。
“因爲,我喜歡挑戰。”姚清整了整衣領,得瑟的道。
看着滿身痞氣的眼前人,鄭筱雅心念一轉,隻要真能幫到鄭氏,痞點就痞點吧,她現在可急需人才。如果眼前人能力不行,她就辭了也不會損失什麽。
“好吧,先試用一個月,不行的話,就不給工資走人!”鄭筱雅擡起頭,傲然的道。
“哪有這麽黑的老闆?”
“我又不逼你來。你同意明天就來上班。”鄭筱雅推開他,打開車門穩穩的坐進車内。
姚清反應過來時,鄭筱雅已經驅車離開了。看着奔馳車離開視線,姚清這才拿起手機給周雲飛撥去電話發惱騷:“雲飛,史上最小氣的女人叫我給碰上了!這下我虧大了!”
一回到莫斯,打開辦公室大門,大氣的坐在辦公桌後老闆椅上的邪魅男人,就讓鄭筱雅吃了一驚。而她吃驚的原因不是因爲他的突然出現,因爲對于他的突然出現她早就習以爲常了,她吃驚的是他臉上的表情,剛才她打開門的一瞬間,看到了他那張妖媚的臉上竟閃現出憂郁的表情。十指交叉的撐着下巴,藍瞳裏滲出來的是一絲絲焦急。這些是他身上不該有的。
“你剛才去哪了?”放下手,秦冷辰迅速的恢複以往的邪魅與陰冷。
這讓鄭筱雅不禁懷疑剛才那一幕是自己的錯覺。
鄭筱雅回過神,淡漠的進來關上門,朝他穩穩走去:“你不是有我的衛星定位嗎?怎麽還用問?”
秦冷辰聞言,邪魅的目光閃了閃,随後嘴角扯出一抹妖媚至極的笑容:“可我想聽你自己說。”
鄭筱雅很淡定的放下挎包,端來一把椅子坐在辦公桌前,與他面對面。坐穩後又伸手拿起了桌上的文件夾翻看起來,顯然一幅不打算理會秦冷辰的模樣。
“這就是你對老公的态度嗎?”一把奪過鄭筱雅手中的文件夾給丢在地上,朝她怒道。
“老公?”鄭筱雅長睫微阖,不屑的掃了一眼秦冷辰,“你從未把我當老婆對待,還要求我像個老婆樣?秦冷辰你也太恬不知恥了!”
“你是在生我的氣?”秦冷辰見她如此,舒展了眉頭,平靜的看着她,“我沒說過不幫你。”
“可你也沒說幫我不是嗎?”鄭筱雅也很平靜的看着他。
“其實,今天我來就是想幫你解決眼前......”
“不用了,我已經解決了。”鄭筱雅打斷秦冷辰的話,見他聞言,重新蹙起了眉頭,她别過頭,冷冷的又道,“你不是問我剛才去哪了嗎?恐怕你也知道我去了振海。不錯,我是去找了周林常,并且已經和他達成交易,成功讓他出資挽救瀕危的鄭氏。”
話頓了一下,沒見秦冷辰開口,鄭筱雅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疏遠的如同陌生人,“不用你這個名義上的老公幫忙,我鄭筱雅照樣可以度過難關!所以,請你以後不要插手鄭氏,我亦不會插手你的事。”
她的話音一落,秦冷辰的臉色豁然蒼白的可怕:“你說你甯可找周林常幫忙,也不肯求我?難道你把我這個老公當成陌生人嗎?還是你從沒把我當過老公?”
鄭筱雅想笑,明明是他不把她當作老婆吧?明明是他之前不肯幫她吧?怎麽話從他嘴裏出來就可以扭曲成這樣?
“同樣的話,我和你一樣,不喜歡說第二遍!”
曾經她拉下自尊請他幫忙,是給自己一個台階不再厭恨他,可是他冷漠的表現讓她更加厭恨他了。現在,她隻想和保持永遠的距離!
站起身,走到落地窗邊,透過玻璃看向莫斯正門處的花壇,淚水不自覺模糊了視線。記得小時候,她最喜歡圍着花壇追蝴蝶了。雖然之後這裏改成了會所,可外公依舊沒有拆掉這些。
其實她該明白的,除了外公這樣的至親,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是可以值得她信賴的。
沉默了許久,秦冷辰才站起身,步伐穩健的走了過來,一把從後将她抱緊,随後,在她驚愕之餘,她的耳邊響起了蠱惑至極的磁音:“你爲什麽每次都想激怒我?不需要我幫忙,你覺得毫無經商經驗的你可以真的穩定鄭氏嗎?你就溫柔的求求我幫你有什麽關系?我們是夫妻,合法夫妻。”
僵住的身子沒有因爲他溫暖的懷抱而變熱,伸出白如玉的手将環住細腰的那雙大手掰開,然後和他保持一定安全距離後,很認真的看着邪魅的他道:“秦冷辰,我說過,這場婚姻是建立在無愛的基礎上,所以請不要裝出一幅深情款款的模樣,這樣的你讓我更加鄙夷!”
“啪......”她的話音一落,一記清脆的耳光就迎上了她的臉。
鄭筱雅沒有捂住火辣刺痛的臉頰,而是傲然的擡起頭,冷冷的沒有一絲情感的盯着他,半晌綻出一抹疏遠的笑容朝大口喘氣的男人道:“這麽快就暴露出你的真面目了?秦少,打女人可不紳士。如果沒有什麽事的話,請你出去!立刻,馬上給我滾出去!”
話說到最後,鄭筱雅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話音帶顫,淚水奪眶而出。
秦冷辰盯着她看了片刻,沒有說話。直到鄭筱雅忍不住轉過身,背對着他抽泣時,他才緊緊捏住發麻的手,步伐有些僵硬的離開了。
等他離開後,鄭筱雅這才緩緩癱坐在地上,捂住臉哭的聲嘶力竭。她真的快要崩潰了。鄭氏的擔子壓得她已經夠沉重了,現在又要她逼着自己去将心愛的男人推給最厭惡的女人,她還得時時刻刻受秦冷辰那個惡魔的折磨,爲什麽她會這麽倒黴?
擡頭看着辦公桌上媽媽和她的照片,淚水再次滾落。她不是一向堅強嗎?爲什麽要哭成這樣......難道真的是因爲秦冷辰這一巴掌?不,她清楚的知道,什麽鄭氏的重擔她從來沒有畏懼過,面對秦冷辰的折磨她也早就逆來順受了,她哭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她不舍得将心愛的他推給别人。一想到他會牽着别的女人的手走在紅地毯上,她的心就控制不住的泛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