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在你毒死我之前,我先滅了你!”
秦冷辰穿着拖鞋,就上了偌大的心形床上。鄭筱雅見狀,将自己的身子捂在被子裏道:“你别過來……你過來,我就……”
“你就什麽?”秦冷辰不管不顧的沖到鄭筱雅身前,心想,以後打死他,他也不能讓這個女人喝酒了!借酒發瘋,也就隻有她敢在他面前幹出來了。
“我就……呃……”
就在秦冷辰一把揪住她衣領時,鄭筱雅一個緊張,胃裏翻江蹈海的難受起來。接着,一口嘔了出來。而且正好嘔在秦冷辰的胸口處。頓時,秦冷辰的俊顔,一下由青到白。
“鄭夏夏!你敢不敢再惡心點!”
“呃……”鄭筱雅配合性的再次吐到他身上。然後擦了擦嘴,半眯着眼,不好意思的看着自己的傑作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秦冷辰眼都變成紅的了。伸出手指,顫抖的指着鄭筱雅的鼻尖。
鄭筱雅感覺吐了之後好多了。便舒服的往後一仰,再次進入睡夢中。這反倒是讓秦冷辰氣的要死。聞着身上的酸臭味,秦冷辰忍下殺人的沖動,一轉身,沖進了浴室。這筆帳,他要好好記住!等這個女人醒來再細算!
就在他洗澡時,放在床頭櫃邊的手機發出了振動聲。這讓鄭筱雅微微蹙了蹙眉,打算叫秦冷辰接電話,可一想到這混蛋如果聞聲,赤條條的出來,那可就真讓她再惡心了。
所以,她打算不理會。微微轉了個身,打算接着睡過去。可那電話振動的頻率更加頻繁了。這讓鄭筱雅實在忍不住掏過手機,準備給直接關機。可一看屏幕上顯示的寶貝二個字,腦袋頓時清醒了些。
毫不猶豫的按了接聽鍵。手機裏便想起了一個軟軟的有些熟悉的女音:“爲什麽你要娶她?我哪點不如她好?你不是說,我比她溫柔嗎?”
“你在幹什麽?”不等鄭筱雅對手機女人開口,秦冷辰就一把從她手裏奪過手機,有些惱怒的看着她。
鄭筱雅抹了抹從他濕漉漉的頭發上滴落到她臉上的水珠,無奈的煩翻白眼:“你的手機好吵,我本來想關機的。可一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寶貝二字,就忍不住按了接聽鍵。”
“你吃醋?”他的藍眸裏湧上一絲竊喜。
“我睡覺。”鄭筱雅頭暈的厲害,懶得和這個男人多費唇舌。話末,躺下接着睡。
看着她的側臉,秦冷辰嘴角微微上揚;他已經想到懲罰這個女人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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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21:30分,遊輪圍着港城邊境的海域轉了一圈後,返回初始地,港城棧橋。
夜晚的港城是美麗炫彩的。長長的棧橋二邊,圓形的路燈變換着各種浪漫的顔色。從遊輪上下來的人,腳一踏在光滑的玻璃鋼制成的地面上,立馬就阻擋了一抹從低端透過來的柔和藍色光束,可路燈發出的彩光,又正巧照在他們身上,如同幻影般不真實卻飄逸。
這種飄逸,在越來越多的人湧上棧橋時便消失了。随之而來的是一種擁擠。
一向不喜歡擁擠的周雲飛,在人走的差不多時,最後一個整了整衣服,霸氣的下到了棧橋,隻是腳剛踏在棧橋上二步,他的身後就響起了一個蒼老的男音。
“周總,請留步。”
周雲飛下意識的回過頭,看到的人,正是鄭如海。眉頭不自覺的緊緊皺起:“鄭書記有事?”
雲山茶樓。
二樓臨窗的一間雅閣内,服務員爲相對而坐的一老一少兩個男人泡完功夫茶後,懂禮的退出去,關上了門。
此時窗簾已經閉合,是看不到外面的景色的。而年輕的那位冷酷男人,卻将目光落在翠綠色的窗簾上。
“周總,這麽晚你還賞臉來陪我喝茶,真是很感激。”沉默了片刻後,鄭如海率先開口。說話間,黑框眼鏡下的大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周雲飛那張俊顔。
“我已經來了,鄭書記有什麽事就直說吧。我不喜歡兜圈子。”周雲飛端起一杯茶水,湊在鼻尖聞了聞後,似是漫不經心的問道。隻是長睫垂下的那一刻,眸中劃過一絲陰狠。
“是是。周總向來是個直來直去的人。”鄭如海讪笑過後,眼中劃過一絲精光道;“其實,我請周總來,确實不單單是爲了喝茶。”
鄭如海拿出一個黃色信封遞給周雲飛。
而周雲飛并未接,隻是掃了一眼:“裏面是什麽?”
鄭如海見他未接,便有些尴尬的保持着動作片刻後,轉成放在他跟前的茶幾上,才道:“關于十年前那場車禍的資料。”
周雲飛聞言,捏茶杯的手微微一緊。隻是面上并未表現出多少異樣來。他放下茶杯,擡眸,淡淡的朝對面看似一本正氣的鄭如海道:“那些資料我有,并且看過無數次。”
“這是我好不容易查到的,比你之前看到的要詳細的多。”鄭如海伸手拍拍那個信封,看着周雲飛假裝有些打抱不平的道:“看到信封裏面的照片和資料,或許,你會認清身邊的一些人。”
周雲飛看着他微皺的眉,很想一拳揮上他虛僞的臉上,結果他的性命!可理智告訴他,現在時機不成熟。
如果,之前沒有看到宋月明給他的那些資料,或許,他現在真的會相信眼前人是好心。
“鄭書記怎麽突然對十幾年前的車禍感興趣呢?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當時你可是交通局局長。我爺爺多次請你幫忙,你都說沒有多少線索,所以之後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唉……”鄭如海聞言,深歎一口氣,看着周雲飛有些愧疚道:“周總也許我接下來的話一出口,你就會恨我,以後也會和我爲敵。但是,爲了這些年壓在我心口的大石能落下。我今天必須說。”
周雲飛沒開口,而是朝他投去冷漠的目光。這讓鄭如海一時間,弄不清楚他心裏的真實想法。第一次,他在小輩面前亂了方寸。這種不能掌握的無力感,隻有和秦冷辰在一起時才能感受到的。現在竟與周雲飛交談也感到了。
“剛才你也說了,當時你們一家三口遭遇車禍的那時,我正好是交通局的局長。所以權限有限,查起東西來并沒有現在便捷。而且……”鄭如海突然故作傷感的掩額悲傷,将接下來的話止住,爲的就是試探周雲飛對這件事有多在意。
“而且什麽?”周雲飛很配合他的緊皺濃眉,似是急切的看着他。
“而且,當時我家夏夏還小,所以,被人一威脅,本來能徹查的事,便不敢再去追究。對此,我這十年來,每天都要自責。”說完,鄭如海從茶幾上抽出一張面巾紙開始摘下眼鏡,擦眼淚。
聞言,周雲飛恨得牙癢癢,難怪這個男人從短短的十幾年間,從默默無文的底層人物,便迅速成了港城的一把手,原來如此!他演戲的功夫果真是惟妙惟肖!隻是,不知道鄭筱雅是不是遺傳了他的本領……一想到鄭筱雅,周雲飛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你是說,當時有人威脅你,想要阻止你徹查這場車禍?”
“哎……周總是個聰明人,有些事不用我說的太細,你也會明白的。我隻是希望以後自己的良心能安穩。至于别的,我也不想多說了。”鄭如海是何等的老奸巨猾,豈會沒有分寸的說句肯定話?從官這麽多年,他早就隻會說模棱二可的話:“周總,茶已經涼了,我也該回去了。”
話末,鄭如海便拿起椅背上的外套穿了起來。
周雲飛冷眸掃了他一眼,嘴角冷冷的撤出一抹笑:“難爲鄭書記還一直惦記此事。不過你放心,我向來是個記仇的人,誰害我的親人,我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鄭如海看着他冷眸中劃過的陰狠,動作微微頓了頓,随即又讪讪的一笑:“周總我就先告辭了。”
話末,轉身離開。
看着鄭如海消失的地方,周雲飛猛地将手中的茶杯扔了過去:“鄭如海,你的好日子快要到頭了!”
随後心情平複了一下後,他打開了那個信封,當看到所有矛頭都指向他那個堂叔後,嘴角又是微微上揚了。
鄭如海算計人的本事真的如火純清,給他這些照片,無非是想利用他和周順豐爲敵然後鬥得不可開交,這樣他就好從中得利了!
這樣的人,也配成爲人民的公仆?他不禁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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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龍城的周家别墅裏,周順豐正坐在沙發上,看着緊捏眉心的周董事長道:“大伯,也許是我看錯了呢?您就别在這着急了,小心血壓。”
“爸,才沒看錯呢!我後來問過她的,她自己承認就是鄭秘書!”坐在餐桌邊吃水果的周晴晴嘴裏一邊嚼葡萄一邊說。
“大人說話,小孩子别插嘴!”周順豐假裝微惱的瞪了一眼胖女兒,朝周董事長又道:“就算鄭秘書現在是秦冷辰的妻子,也沒什麽要緊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