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下某位手持折扇的書生笑盈盈說道。
葉知秋呼出一口濁氣,朝陸遊一抱拳,二話不說,轉身走出戰場,竟是投降了。
葉知秋這樣的做法自然爲自己博了滿堂的倒彩,但陸遊卻并不意外,因爲他知道,葉知秋四劍殺不了自己,已經是黔驢技窮,待在場上沒有任何意義。
如此一來,陸遊輕松晉級12強。
接下來的第二場是重頭戲,奪冠呼聲極高的孤獨嘯天對陣北莽狂魔。
這位孤獨嘯天就連聖賢書都直言看不穿他的底細。
孤獨嘯天是個性格相當孤僻的男人,從來不說話,習慣性的将刀拄在地上。
要說賣相,北莽狂魔可要比他拉風太多,此人身高九尺,身穿白色狐狸裘,肩扛偃月刀,腰間别挂着一連串滴血的死人頭顱,這些頭顱的主人,是他之前的對手,至于爲什麽沒有被系統刷新,這就不由而知了。
“兩個家夥都不是省油的燈,就看誰能笑到最後了。”聖賢書如此評判。
“孤獨嘯天,嘿嘿,聽說你是個啞巴?真的假的?”
北莽狂魔咧嘴一笑,頓時露出滿口黑黃牙齒,猙獰的吓人。
孤獨嘯天一言不發,隻是揮了揮刀。
“看樣子傳聞是真的,我這個人呢,不喜歡欺負殘障人士,這樣吧,你跪下給老子磕三個頭,待會老子給你留個全屍如何?”
北莽狂魔不愧名字裏帶了個‘狂’字,狂妄到了目中無人的程度。
孤獨嘯天嘴角微揚,露出一抹冷笑,長刀一旋,淩空一刀斬出,瞬間,天空出現無數瑰麗刀影,齊齊碾向北莽狂魔。
北莽狂魔面無懼色,一聲暴吼,偃月刀橫掃,擊潰萬千刀影,腳尖一點,化作流光穿梭而至。
铿!
雙刀狠狠對撞,火花四濺。
北莽狂魔連出百刀,刀刀兇狠毒辣,随着他身體的騰挪起伏,腰間那些頭顱也随之跳動,隐隐散發出一些很難被人察覺的半透明霧氣。
孤獨嘯天面無表情,且戰且退,跟北莽狂魔相比,他的刀法更趨向于樸素,除了開頭萬刀懸空,接下來都沒什麽亮點,無外乎劈,削,格這類不好看的基礎刀法。
“這個孤獨嘯天真不簡單,要是有機會的話,真想跟他較量較量。”
刀中皇帝胡一刀突然開口,正所謂外行人看熱鬧,内行人看門道。别人看不出,可他這位刀中帝王又豈會瞧不出其中玄機?看似簡單的基礎動作中其實蘊含着一種刀意!與他的‘一刀意境’不同,是返璞歸真的另一種刀意!
“很厲害嗎?我咋瞧不出來啊?”
安妮女王揉揉眼睛,有些興緻缺缺,“那個孤獨啞巴一直在防守,看樣子要輸了哦。”
胡一刀不置可否,又将目光轉向北莽狂魔,他的刀法花哨,好看,但實用性并不強,單論刀法,前者要超過他一大截,不過這場仗究竟誰能笑到最後還不好說。
铿!
又一次硬碰硬,兩位刀者同時後撤。
北莽狂魔哈哈大笑,“啞巴,中了我的北莽痋術,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孤獨嘯天皺了皺眉,忽然發現,手臂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淡淡印記,看形狀似乎是一顆人頭!
孤獨嘯天又看了看左臂,同樣也有這樣的圖案。
北莽狂魔橫刀立馬,獰笑道:“北莽痋術,一旦入體,至死方休,你現在大概還有五分鍾的命吧,有什麽遺言,現在說出來吧。哦,抱歉,我忘了你是個啞巴,嘿嘿。”
孤獨嘯天揚起嘴角,暴起發難,攻殺北莽狂魔,後者且戰且退,他的戰術顯而易見,既然已經勝券在握,就沒有拼命的必要了,隻需将時間拖延到他毒發身亡。
孤獨嘯天一口氣攻出一千多刀,突然停止攻擊,手臂一震,掌中出現一個古樸刀鞘。
北莽狂魔見狀一笑,“怎麽,認輸了。”
孤獨嘯天并不說話,隻是收刀入鞘,長刀入鞘的瞬間,北莽狂魔臉色狂變,大叫一聲:“你……”
噗噗噗噗!
北莽狂魔在衆目睽睽之下化作一地碎肉。
孤獨嘯天看着滿地碎肉末,笑了笑,轉身離開。
“什麽情況,什麽情況?”
安妮女王大呼小叫。
胡一刀正色道:“他的刀意是千重殺”
“什麽?”
陸遊豎起耳朵。
“刀意也好,劍解也罷,都分爲不同的種類,我的刀意名叫‘鞘内殺’,而他的刀意叫‘千重殺’,每次用刀發動攻擊或防禦,都會有一絲刀意沾染到敵人身上,積少成多,最後收刀的那一下,可以激活敵人身上的刀意,原理跟怪物的刃讀差不多。”胡一刀解釋。
“呃,那遇到這種敵人怎麽破呢?”
不胖對這個很感興趣。
胡一刀笑笑道:“隻要.”
話還沒說完呢,孤獨嘯天途徑衆人,突然開口道:“觀棋不語啊,胡一刀。”
胡一刀馬上乖乖閉嘴。
安妮女王指着他大叫:“你不是啞巴啊。”
孤獨嘯天留給她一個背影:“我隻是不愛說話。”
“我還隻是骨架大嘞。”不胖吐槽。
孤獨嘯天順利晉級。
接下來輪到聖賢書登場,對陣雅居士。
這是一個用巨大狼毫的年輕人,長的眉清目秀,書生氣十足,跟聖賢書相當般配,隻可惜不是妹子。
“書呆子對書呆子,有趣。”安妮女王拍手叫好。
“書兄,請。”
雅居士單手持住一人高巨大狼毫,微微躬身。
聖賢書笑道:“早就聽說東土有雅居士,以筆做刀槍,幸會了。”
“送你一字。”雅居士微笑。
“請。”
雅居士揮毫潑墨,在虛空寫出一個巨大的‘死’,然後一甩狼毫,死字竟化作實體,直直撞向聖賢書。
“殺氣真重,兄台,你這叫什麽意境?”
聖賢書早有預料,不慌不忙,祭出金書,将死字笑納。
雅居士微笑:“點睛。”
畫龍點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