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陸遊就來到一片潺潺流淌的溪流旁邊,溪水清澈見底,許多魚類在其中暢遊。陸遊沒心情欣賞美景,而是對着小溪對面一個光秃秃的巨石射出一箭。
轟隆!
箭矢打在巨石上,立刻迸射出大量火花,緊跟着一頭身材魁梧的雙頭熊從巨石後頭沖了出來,對着陸遊大呼小叫起來。
雙頭熊:I級隐藏怪物,攻擊力強大,性格懶散,懦弱,喜歡在岩石後方築巢,殺死一隻可得100貢獻點,立刻解鎖II級怪物擊殺權。
這沒什麽好說的,三兩下将雙頭熊射殺,陸遊開始奔向II級怪物聚集點。
在地球那會陸遊級别低,技能不齊,裝備又差,參加遠古戰場陣營戰就是給高手送貢獻點,有鑒于此,他更多的時間都用在了選擇中立陣營刷野怪,故而對野怪的分布了如指掌,哪裏刷怪速度快,哪裏有隐藏野怪全都爛熟于胸,兩個小時後,等到遠古戰場結束,他已經成功解鎖了III級怪物擊殺權。
之後三天陸遊每天都會定時定點進入遠古戰場,一路高奏凱歌,無驚無險地将戰場最高級别的X級怪物‘伯爵’幹掉,從第四天開始,他反複刷伯爵和VIII和IX級怪物,貢獻點積累的速度足可用變态來形容。
到了第七天,第一本lv110技能《屠神箭》終于被他兌換了出來,足足花了他15萬貢獻點。
然而還沒等他開心起來,雷神那邊傳來了噩耗,黃金十二宮在怪物等變态級高手的配合下全部開荒成功……
“要不要這麽快!”陸遊相當無語。
在‘幫助’雷神開荒黃金十二聖宮的過程中,他已經竭盡全力的給衆人制造麻煩了,甚至還會出種種馊主意讓他們與正确的戰略思路背道而馳,沒想到還是沒能阻止他們打掉聖宮,不知道是他搗亂的不夠徹底,還是怪物他們的技術實在太強……
還是那句老話,天下間沒有不透風的牆,雷神的通關思路引起廣大工作室的效仿,漸漸的,越來越多的專業工作室采用了這種‘沒有鑰匙硬砸門’的方式通關了黃金十二聖宮,組建出一支支的聖宮隊。
雖然他們的帶過聖宮的速度要比陸遊他們慢很多,失敗率也高的吓人,但低廉的收費還是讓他們生意火爆,這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到了陸遊他們的總體收入。
“照這個速度下去,用不了一個月聖宮小隊就爛大街了。”陸遊長籲短歎,這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原以爲黃金十二聖宮能最少讓他壟斷三五個月呢,看現在這種情況最多還能再賺一個月就頂天了。
“算了,反正已經賺了七八千萬,接下來還有五六千萬能賺,人要懂得知足不是麽。”
陸遊調整了一下心态,可忽然想到沒幾天就要開學了,自己的寒假作業一個字都沒動,額頭青筋不由跳動了起來,趕緊給宋桃打了個電話,讓她今天過來的時候把作業本帶來讓他抄抄……
陸遊的心态早已在不知不覺中轉變了,此時的他對學院生活并不抗拒,有時候仔細想想能重新過一次單純無憂無慮的學院生活何嘗不是件幸福的事。
春風吹散冬季最後的一絲寒冷,冰雪消融,樹木萌芽。
時間萬物皆有陰陽面,随着越來越多廉價聖宮帶過小隊的出現,進入二級地圖的玩家數量開始膨脹,呈幾何數增加。
陸遊一開始進入遠古戰場那是何等的冷清,再看現在,幾乎每天晚上都會有超過萬人在戰場分爲三大陣營厮殺,娛樂的同時賺取貢獻點。
陸遊對殺這些新人完全沒有興趣,每天定時定點守着他的‘伯爵’,賺取來的貢獻點則全部用來兌換技能書。
一眨眼已經開學一個多星期了。
這天放學,陸遊如往常一樣跟龐飛有說有笑的往學院外面走,忽然,陸遊心頭升騰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就好像有人在暗處監視着自己,他非常隐蔽地用眼角餘光掃向四周,在校門口他發現幾個形迹可疑的男子,這些男子雖然戴着墨鏡,可陸遊還是能夠清楚察覺到墨鏡背後的目光,殘忍,兇狠。
“哥,你咋了,心不在焉的?”龐飛很奇怪地看他。
陸遊擺擺手:“沒事,你先回别墅玩吧,我想起來還有點事,今天可能會晚點回去。”
龐飛撓撓頭:“好吧,那你快點回來。”
支開龐飛,陸遊乘上出租車,給洪卓瑪打了通電話,告訴她自己被可疑人跟蹤。洪卓瑪是黑道千金,自然知道怎麽處理,馬上給他出謀劃策讓他去西城。
“我很快就到。”洪卓瑪道。
挂斷手機,透過後視鏡陸遊清楚的看到有輛黑色面包車不遠不近的跟随着。
出租車不一會便駛入荒僻的西城。
啪嗒!
車門打開,五名殺氣騰騰的男子從中走了出來:“奇怪,明明看到他拐進這條巷子,怎麽一眨眼不見了。”
“哥,這地方有點偏啊,咱該不會被那小子察覺了吧?”
帶頭男子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斷壁殘垣,心中陡然一緊,急喝道:“上車,我們走。”
五人飛快鑽回面包車,順着原路返回,但走到西城入口的時候,面包車突然傳出噗嗤一聲悶響,緊跟着車子明顯傾斜了一下,轟隆撞在一側的護欄上。
“啊……”
車中幾人都被撞的頭破血流,幾乎暈厥,正在此時,一大群手持棒球棍的年輕人沖了上來,将他們拽下車子,爲首之人正是張昊和王小武。
張昊和幾個心腹小弟飛快在幾人身上摸索起來,摸到腰間的時候一個小弟吓的大叫起來:“我操……”
五人外加一名司機,衆人在他們身上總共搜出了六把上膛手槍,以及一盒子彈。
“這是要殺人啊?”張昊驚恐地看着陸遊。
别看陸遊臉上沒什麽表情,其實内心比張昊還要驚訝與震撼,更多的是後怕。
上一次那兩個小混混過來還隻是想打斷自己一條腿,時隔一兩個月,怎麽就改成要自己的命了?他媽的,這得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