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都已經腐爛成了白骨,那腥臭的味道就是從那裏散發出來的。
奇怪的是,它們明明已經死了很久,但我卻感覺,這些腦袋的臉上,仿佛在猙獰的笑着,因爲借着燭光,我隐約看到那些已經腐化爲白骨的腦袋,竟然重新擁有了血肉,并對着我露出一個無比詭異而猙獰的表情。
眼前這一切簡直太不可思了,要說檔案館下面有一個密室不足以震驚,這個紅毛怪物和一牆死人頭足以叫人吓破膽子。
就在我暗自震驚的時候,卻看見了令我眼珠子險些掉出來的一幕。
那些原本鑲嵌在牆壁上的死人頭,此刻,竟然紛紛的從牆壁上脫落下來了。另一邊的我,左手和右手合在一起。随着我意念一動,那團紅色的火焰,便快速的附着在我的全身。
乍一看去我全身上下被火焰包圍,如同一隻熊熊燃燒的火炬。隻是一瞬間,我身上的火焰就轉移到了行屍的身上。
“爆!”
被火焰籠罩的行屍,頓時撕裂開來。伴随着一股炙熱的熱浪傳來,行屍的身體,猛地爆裂開了。
一股漆黑色的液體,順着它的身體噴射而出。濺射在那灰突突的牆壁上,将牆壁染成一片黑色。身體被火焰焚燒幹淨。
見行屍被燒成了飛灰,我松了一口氣,
如此同時,一個黑衣人出現在檔案館的門口,他捂住自己的胸口,嘴裏不停地咳嗽,仿佛受了重傷一樣。
背着耗子回到了寝室後,我又下樓跑到公共電話亭報了警,不一會兒檔案館就被警車圍住了,他們在地下發現了一個密室,發現了人的腦袋。最重要的是還發現了一個人的工作證。
學校動用關系,才沒将這件事傳出去,但是我聽說學校領導很生氣,爲了不傷及無辜,最後商議決定,請高僧來給學校超度。
不過,自從這件事過後,宋小安就沒再來上課,聽小道消息說,警察在地下室發現的工作證就是他的,懷疑他是犯罪嫌疑人,他已經被警方取保候審了。
得知這個消息後,我蒙了,死活都沒想到那個在地下室養屍的家夥,居然就是宋小安,那個看起來有些佝偻的小老頭。
又過了兩天,我也從當初的震驚中恢複了過來,則是跟個沒事人似得,一邊等淡雲飛他們的消息,一邊本本分分地在學校生活着。
這天中午吃完飯從食堂回來,
一個聲音傳進了我的耳中,是曾琪航和一個班裏的一個女生,兩人又不知在那八卦着什麽東東呢。
就聽曾琪航說:“你猜我剛剛看到了什麽?”
女同學晃了晃腦袋。
“我居然看到李主任在廁所咳血,咳血也就罷了,我看到他的血裏居然還有黑色的頭發,他叫我别出去亂說,我和你說了我對你好吧,我把我的秘密告訴你了,好姐姐你是不也和我說一個。”
我聽後一愣,猛地坐了起來,向曾琪航跑了過去,抓着他的肩膀說:
“你看到了什麽?”
“沒沒看到什麽啊!”他一邊吞吞吐吐的說着,一邊向女同學打馬虎眼。
見這孫子和我裝模糊,我給了他一拳:“李主任怎麽回事?快說。”
娘們被我的打的哭了,吃吃嗚嗚的說:“我看到他咳出的血裏面帶着黑頭發。”
“你确定裏面有頭發?”
他點了點頭。
我将他推開,發了瘋似得向辦公室跑去,
當我推開門的時候,靈異調查局的張強正在辦公室和李主任說着話。
張強之前和我談過檔案館的事兒,我将我和知道的都告訴了他,不過至于兇手是誰我沒說。因爲我真的不知道。
“李主任,太謝謝您了,您提供的線索太重要了,宋小安現在不想承認都不行了。”
“張警官客氣了,我們教育界出現這麽一個敗類是我們錯了,學校既然委托了我,我一定好好的配合你們。”
在人群中,我還看到了陳雨環的父母。
見我連門都不敲、就闖進來了,李主任清了清嗓子:“霍劫你有事兒?“
我不知道怎麽回答,揭穿他?但是警察能相信我的話麽!
“我來找張警官。”
他和我走了出來:“霍劫你找我什麽事?”
我将趙秀環的檔案還有木頭人掏了出來,遞給了他:“強哥,這是在雪地裏撿到的你先看下。”
他連看都沒看,便将東西放進了包裏,拍了怕我的腦袋:
“霍劫啊,我知道你心裏難受,别多想了,你現在應該努力學習才是。對了,還有李政輝那邊我們也盯着呢,回去上課吧。”
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扭頭進了屋,我狠狠地跺了一腳,扭頭騰騰的跑下了樓,既然你們都不信,那我就給你們來點猛地。
過了十分鍾後,
李主任将警察和家長送到了樓下,幾人剛要上車的時候,廣播喇叭裏傳來一個女孩兒的聲音:
“李勇軍,你還我命來……”
全校師生都愣住了,紛紛放下了手頭的活計。
李勇軍一怔,擦了擦汗,忙說:“一定是哪個同學的惡作劇,看我一會怎麽收拾他們,張警官你們先走!”
強子一怔,想到了什麽,推了推手,說道:“等一下,我倒要聽聽她要說什麽?”
“大家好,趙秀環……”聽到那刺耳的三個字,陳雨環的母親王美麗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裏哆嗦的喊着:
“她她…沒…死…”
“胡鬧,簡直就是胡鬧。”李主任緊咬着門牙,對保安老孫招呼道:“老孫,你快去廣播站把喇叭給我關掉。”
大家好,我是趙秀環……
我給大家講一個故事。
曾經有一個女孩兒叫小環,她有兩個好朋友,女孩兒叫小美,男孩兒叫于海。
小美和她關系最好,兩人不僅是一個寝室的室友,而且還是形影不離的閨蜜。
學校有一個保送北大的名額,因爲小環是全學年第一,所以這個名額,學校就内定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