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極度崩潰的他一把推開我掉頭狂奔。
‘啪!’他身體拼命的撞着大門:“開門給我開門呀!”
“給我安靜點!”我将他給拉了回來:“我說你個大男人怕個毛線啊!”
誰知這孫子居然掉了幾滴馬尿,哆嗦的看着我:“師兄真是吓死我!你是道士膽子大,你不怕,可我是人啊!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趟這趟渾水,我還沒娶媳婦呢我!”
“擦!”我往地下啐了一口,這孫子說的就像我欠了他八百萬似得:“你他娘的娶不娶管我毛事!”
我在他後背上拍了兩巴掌叫他安靜下來後,拿起‘引魂燈’向照片探了過去,這時一陣黑氣突然從遺像裏面鑽了出去。
我眼疾手快掏出一道‘甲申文長誅邪符’喊了一聲:“呔!”
啪!甲申文長誅邪符拍在了黑氣上面,‘嘶’冒起了一陣白煙,我看到一個小鬼一臉猙獰的看着我,最後嗚嗚的叫了幾聲後,被我的甲申文長誅邪符給滅了。
“原來是一個專門吓人的小鬼。”我松了口氣。胖子也收起了哭腔。
這時,化作手機鏈的胡小美的話傳進了我的耳中:“小帥哥,免費告訴你一個事兒!這裏不太平你們還是走吧!”
我連忙低聲說道:“怎麽不太平了,你是說剛剛那個小鬼兒沒死?”
“不是!我也說不上,感覺這裏陰森森哒。”胡小美道。
連胡小美都害怕了,看來這裏真是不太平啊!
胖子見我低着頭在哪瞎嘀咕,說:“師兄你幹啥呢?”
我沒好氣的回了他一句:“念辟邪咒呢!”
“那玩意管用麽?你教教我呗!”
我從書包裏裏掏出‘霍家驅邪雜錄’扔給了他,說道:“在第五十八頁你自己看去、别打擾我。”
胖子找到念了起來,我對胡小美說:“怎麽回事?”
從她的嘴裏得知這裏有很強的怨氣。其實不用她說我也知道,這裏是火葬場、又不是道家聖地這,沒有怨氣是不可能的。
這時胡小美的一句話吓得我一下跳了起來:“你知道麽,今天這裏燒的是活人,所以怨氣才大的。”
“啥!你說啥?”
聽完胡小美的話後,我心中隐隐有些不妙,招呼胖子一聲,我們順着指示箭頭的方向從吊唁廳來到了煉屍房。
這是一間八十平方左右的屋子,足足比吊唁廳大了一倍。
紅繩的另一端在這裏就不見了,也就是說那個撞死鬼應該就在這煉屍房裏。
借助手中的引魂燈的燈光,我打開了燈,整個屋子被暗黃的白熾燈照亮,一個高三米,寬兩米的怪異鐵箱子出現在我的眼前。
随着我将燈打開,鐵箱子突然嗚嗚地自主運轉起來,機器裏面開始傳出噼裏啪啦的聲音。下面十二個大小相同的洞,開始往外噴出一股股的白灰來……
胖子推了我一下,指着那個大鐵箱子問道:“師兄那是什麽東西,咋還往出噴灰呢?“
“那是煉屍爐!“我掃了眼四周漫不經心地回道。
“啥!“胖子聽我說完,有些不信地喊道:“這煉屍爐不應該是一個很大的爐子麽,這看起來也不像啊?“
“現在都什麽年代了,火車都提速了難道爐子就不能進化麽,看到那十二大小相同的洞沒?那是拾取骨灰的地方,十二個洞代表着十二屬相。死者屬什麽就從對應的洞裏拾取骨灰。“
這孫子聽我說完,咽了一口吐沫。然後手裏死死的攥着我給他的那張甲申文長誅邪符。
走了兩步,我停住了,心裏突然有些焦躁起來,倒是也不害怕。總感覺哪裏不對,扭過頭,我向煉屍爐看了過去。
咦,這個煉屍爐怎麽會自己運轉着,難道裏面有屍體在火化着不成?想到這裏我突突的跳個不停。
“胡小美,…”喊了幾聲沒有回話,看來這個不靠譜的胡小美又去睡覺覺去了,胡小美不在我更加害怕了。
煉屍房裏除了那個碩大的煉屍爐之外,四周還擺放着了七八張單人床,死者在進煉屍爐之前都會被放到床上,然後經過專業培訓化妝師精心打扮一番後才可以被推進煉屍爐裏火化!我沒有看到所謂的化妝師,甚至連個人影都沒看到。隻有孤零零的床。
一共八個單人床,六個床外空空的,有兩個上面蒙着白布。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兩個蒙着白布的應該是還沒有化完妝的死屍。
胖子這個愣頭青就向劉姥姥初進大觀園的一樣,什麽都感覺好奇。伸手在停屍床上面按了按後,又一屁股坐在床上面,看着我說:“師兄沒想到這床還挺軟和的!”
我白這個傻缺一眼,毫不客氣的回了句:“别羨慕啦!有一天你也會躺在這裏的。現在我們首要任務是把那個鬼給找出來。”
“怎麽找?”
我指了指被他扔到地上的引魂燈說:“拿着燈然後從東北角開始,連續走上三圈後,站在屋子中間大叫一聲急急如律令,現!那個鬼應該就會出現。”
“靠譜嗎?”
“書上就是這麽寫的。”
胖子有些不信,忙問道:“多少頁我瞧瞧。”
“瞧你妹啊!”我罵了一句,拿着引魂燈從東北角開始走了起來,這都什麽時候了這孫子居然還再跟我裝學霸,嗎的。
“我就問問,你咋還生氣啦,殺雞焉用牛刀,你讓開我來,我來嘛!“胖子嘿嘿一笑将我推倒了一邊兒。
胖子按我說的走了三圈後,看了我一眼,手中掐着符箓喊道:“急急如律令,現!”
沒反應,他又喊了幾遍,依舊沒反應:“師兄這也不管用啊?”
我撓了撓頭,也不清楚是怎麽回事!
“是不是這兩個屍體在這,祖師爺不顯靈啦?”胖子指了下那兩個蒙着白布的屍體,小跑了過去就要揭開。
“哎!你先别着急,這裏是停屍房要是冒犯了死者怕是會出事兒的。”我看這孫子又要犯虎急忙地喊道。
誰知這個孫子将我的話當成了空氣,撇了撇嘴後,趁我不注意随手将白布給揭開了。
瞬間一個一臉蒼白的男人出現在我眼中,我整個人一下都愣住了,全身的血液瞬間就凝固了,眼珠子差點沒飛出來:“怎麽是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