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剛一進去,嘎吱一聲,後面的大門竟然自主的就關上了,我暗叫一聲不好,掉頭準備破門,卻發現門已經被關的死死的了,根本打不開。
最後無奈,我隻能咽了口唾沫,扭回頭,向屋裏看了過去。
屋裏的擺放很簡單,除了在屋的正中間擺着一個高兩米,長一米的神龛,就什麽都沒有了。
神龛兩旁框架上寫着一副對聯,上聯寫着:入深山修身養性,下聯寫着:出古洞四海揚名。橫批是有求必應。
神龛的正前方放着貢品香燭。而在神龛的裏面則是擺放着一隻白色的狐狸。
這隻狐狸不是雕像而是一隻仿真的狐狸模型。除此之外,在狐狸模型的後面則是一張密密麻麻寫着人名的黃紙。
大緻的掃了一眼,我不僅下意識的吞了口唾沫。
就在這時,呼呼……一陣陰風吹來,我全身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來了。”一個沙啞有些尖銳的聲音,透過我的後脖子傳進了我的耳朵,涼的我全身一個踉跄,就像是有人在我的後脖子上面吹氣似得。
我猛地一扭頭,隻見一夥人出現在了我的後面。
其中爲首的是一個尖嘴狐腮老太太,老太太穿着一身黃色的袍子,坐在一隻太師椅子上正看着我,在她的後面則是站着六七位穿着紅袍的男女老少。
“小香童仙根不錯,是我仙家門人,可惜被那小黃三捷足先登了啊。”黃袍仙家在我身上仔仔細細的端詳片刻後,惋惜說道。
“你是林媽媽家的那個老仙?”在這黃袍老仙觀察我的時候,我也在觀察她,在她身上我感覺不到一絲的道行靈壓波動,不過從她的地位與穿着來看,這個穿着黃袍的老太太明顯地位尊貴,不是一般人。
“嗯。”黃袍老仙應了一聲說道:“老身正是胡七太奶。”
“胡七太奶!”我心裏猛地一咯噔,沒想到這個老太婆來頭這般大,居然是大名鼎鼎的胡七太奶。
東北出馬仙家,胡家人的地位最高,特别以胡三太奶爲首的那一家子人,簡直尊貴的不行,而且架子還大,不過人家可是正統的仙家,凡是求到了它們,基本上都是有求必應。
“霍家霍劫參見胡七太奶。”我彎腰鞠了一躬,恭敬的說道。
可能有人會問,爲啥不下跪,這裏就有講究了,其一,我不是它們的出馬弟子,其二我家有保家仙,所謂一山不容二虎,我家供奉的是黃三黃大仙,與這胡七太奶雖說是一個派系,但不是一路人,要是我給她下跪,是撅了我家保家仙的面兒。
“嗯,不錯不錯,倒是個懂事的孩子。”胡七太奶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時候,太奶旁邊左手邊一位穿着紅袍,塗着紅色唇彩的少婦開口了:“小子你可知道姐姐是誰?”
“這……”我語塞了,小爺我上哪知道你叫啥啊,再說了,你是誰關我毛事啊。心裏雖然這般想着,但是我不能說出來。再說了這個女人長得也太老了,如果我沒猜錯,她少說也得上百歲了,一口一個姐姐一個姐姐的,也不嫌磕碜。
“姐姐應該是太奶的女兒吧?”我猜了一個,本來我是想說,不知道來着,但到嘴邊了又被我咽了回去,我覺得‘說不知道’,有些不妥。故此才這般說道。
那紅袍少婦聞言,卻是咯咯一笑,徑直地向我這邊走了過來,到我身前,在我的驚呼之下,竟然将她那芊芊的皓腕搭在了我的肩膀之上,嘴巴一張一合,一股紅色的霧氣頓時就從她那誘人的紅唇中鑽了出來,妩媚地看着我,吐氣如蘭的說道:
“弟弟猜錯了。弟弟,你說姐姐好看不?”
我感覺腦袋有些迷糊,仿佛站在我面前的就是脫光了衣服的石未,用力的晃了晃腦袋,我急忙地後退了兩步,重重地咬了下舌尖,才使自己清醒過來。
“大美退下,不得無禮。”這個時候,坐在太師椅上面的胡七太奶開口了,頓時我就感覺我身上的壓力輕松了不少,腦袋也沒有之前那麽迷糊了。
那個叫大美的狐仙看了我兩眼後,捂嘴咯咯一陣笑後,回了一聲‘是’,然後就走回到了胡七太奶的身邊。
“霍家小兒,奶奶我道行受損,出來的時間有限,這次叫你過來,我是有事請你幫忙。”胡七太奶開口說道。
“求我幫忙?”我心裏猛地就是一咯噔,大名鼎鼎的胡七太奶有事兒找我?
“胡七奶奶,不知您找霍劫所謂何事?”我問道。
“想必女花容(指的是林漫雅的媽媽)已經和你說了,縣裏最近出了一個道行很高的家夥。”
我點點頭,“阿姨和我說過。”
我之前有懷疑林媽媽找我就是爲了這件事兒。
“哎!”胡七太奶歎了口氣說道:“奶奶我大意,被那東西吸走了一半的道行,我這次找你過來呢,就是請你幫我将那個東西抓住。”
“這個忙我倒是可以幫您,不過我也不知道那個東西是人還是妖,也不知道它的基本消息,上哪去找啊。”
“這你不用擔心,奶奶我已經派堂口跑堂的打聽清楚了,它本體是一個白毛耗子精,也不知道得到了什麽大機緣,長了上千年的道行,而且還會了變化之術,據小道消息說,它已經混進了三羊市老徐家的堂口,想要吸走堂口老仙胡翠華的道行。我這裏有那徐家堂口的出馬名冊一本,到了那徐家你說出我的名諱,出馬弟子會配合你找出兇手。”
胡七太奶說完,手中多出了一本紅色的小冊子,隻聽太奶輕輕地說了一聲‘去’,那紅色小冊子一閃就消失不見了,等再次出現時,已經是在我手裏了。
我打開名冊,裏面密密麻麻地寫着一堆出馬仙家的名諱,其中第一行寫着:徐家大教主胡翠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