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劫,好像有腳步聲?”我蹙了下眉,豎起耳朵聽了聽,沒有啊,疑惑地看了看劉老八和劉政,發現他倆也是一臉懵逼的表情,顯然兩人也沒聽到。
就在我想要和程諾說,你聽錯了,是你太敏感了這句話的時候。
“踏踏踏。”
我的身後突然響起了一聲奇怪的聲音。
聲音很怪,很整齊,就像是軍隊出行,整齊劃一發出來的腳步聲。
我立刻停住,豎着耳朵在聽,這些聲音都是從我的背後傳來的。
随着時間的推移,那種踏踏踏的聲音越來越大。
我一轉頭,愕然的發現在我身後十來米的地方,多了一群人。
他們臉色蒼白,目光呆滞,雙眼浮腫,步伐僵硬,身上穿着的衣服因爲太過于古怪,我根本就無法認出來是哪個年代的,但有一個極大的共同點就是,他們的左手都死死地握着一隻燈籠。
我腦子裏面猛地迷迷糊糊的多了幾個字,陰兵借道。我們遇到了陰兵借道。
“都别動,等他們過去在動。”
這一群人大約有十來個,臉上死白死白的,一路上目不斜視,整齊劃一的邁着步子。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當走到程諾身邊的時候,她已經被吓得說不出話來了。
“程諾别動,不要害怕。”見到程諾全身不停地哆嗦,我上前,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将自己體内一小半的陽氣注入到了程諾的身體。
程諾的身體本來就虛,外加她又是女孩子,陰氣大于陽氣,容易被那些妖魔鬼怪沖到。
等所有的陰兵穿過我們的身體後,我大大的松了口氣,安全了,不過等我回頭一看程諾頓時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因爲我看到程諾的臉居然變成了血紅色。
“霍劫你看着我幹嘛啊。”程諾見我盯着她,忙問道。
“你……”我剛吐出一個字,程諾的身子就軟了下來,好在我及時地将她拉住了,她才沒倒在地上。
“怎麽回事?”劉政和劉老八跑過來,忙問道。
“這裏的陰氣太強,又遇到了陰兵過道,程諾一不留神中風了。阿政你和劉老八帶程諾馬山離開這裏,我去找石未。”我說道。用力一拉,将程諾搭在了肩膀上,遞給了劉政。
“小霍爺我陪你去。”劉老八聽我說完,沒有動,而是沖我抛了一個媚眼。惡心的我恨不得踢他兩腳。
“好。”劉政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也沒說什麽廢話,背起程諾就要走,不過卻被醒過來的程諾給叫住了:“阿政你放我下來,我沒事。”
“霍劫這……”劉政看了我一眼,我掃了眼程諾堅定的眼神,歎口氣,頗爲無奈的說:“放下她吧。”
“謝謝。”程諾弱弱的對劉政道了一聲謝後,慢慢地來到了我的身邊,說道:“霍劫我沒事的。”
我點點頭,“那好,我們接着走。”
沒走多遠,我們就來到了一處寬闊的石室。
那石室很大,有兩個籃球場那麽大,頂上是方形的,而且還黑漆漆的,拿着手電都看不清那種。
石室的中央也是一台石階,兩盤則擺放着兩口棺材。那棺材金燦燦的就像是用金漆刷上去的。
“這棺材怎麽是金色的?”劉老八疑惑的問道。
“這是金漆,用死人的骨灰外加處女血在棺材上面刷上一層後,骨灰就會慢慢的滲透進棺材裏,從而導緻棺材變色。”我說道。
“我的媽呀這麽邪乎啊?”劉老八難以置信的說道。
程諾走到靠近我右手邊的棺材前一指說道:“霍劫石未就在裏面。”
我心中一喜,連忙喊道:“劉老八過來開棺。”
“這,小霍爺雖然我出生不咋地,但你也不能啥雜活累活都找我吧,我現在也是人了,我也有人權。”劉老八義憤填膺的說道。
呀喝,這劉老八倒是越來越像胖子那孫子了,連說話都像胖子一套一套的哈。
我冷冷一笑從包裏取出一把斷刀,笑着說道:“劉老八你知道這是啥麽?”
劉老八搖頭。
“這叫伏魔刀,是專門用來滅那些前世是山野精怪得到大機緣幻化成人形的大殺器,你别看我這把刀已經斷了,但是它的威力可還在,你要不要試一試啊。”我笑着說道。至于李滄海這把斷刀叫什麽名字我不知道,伏魔二字是我順口編的。
劉老八吓得狂吞口水,見我揮起刀來,吓得他跳起了半米多高,“别别别,髒活累活我幹還不成麽。”
“呐。”我一指我右手邊的棺材,劉老八忿忿地瞪了我一眼,不情願地接過我遞給他的鉗子和扳手,一邊幹,嘴裏一邊小聲地嘀咕着:“你給我等着,看我哪天不把你的刀偷了。”
劉老八的話雖然聲小,但是卻也一字不落的進了衆人的耳朵,逗得一旁劉政和程諾哈哈大笑,之前緊張的氣氛舒緩了不少。
一根煙左右的功夫後,棺材被撬開了。
那個我熟悉的女孩兒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石未。石未真的在裏面。”我扭頭,看着劉政他們開心的說道。除了程諾的臉有些古怪外,劉政和劉老八都露出了爲我高興的表情。
說起來,來豐都的這一路,我經曆了太多太多的東西了,有幾次我甚至想要放棄。
好在我堅持了下來,并找到了石未。
“石未醒醒,我是霍劫啊,我來了。”我彎腰将石未輕輕的從棺材中抱起,她的身子很薄很輕,仿佛就像是一朵雲。
嘩啦,叫我沒想到的是,我懷中的石未接觸到空氣不久後,竟然在我的眼皮底下變成了透明人,我有些懵了,什麽情況?
“霍劫。”飄在空中的透明人石未開口了。
“石未這是怎麽回事?你是怎麽了?”
“她是石未的天魂。”這個時候,一旁臉色古怪的程諾開口說道。
聽到程諾的話,我心裏一咯噔,天魂我知道,是人的三魂七魄中的一魂,另外兩魂是地魂和人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