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隻紅梳女鬼。”我說道。
劉政聽後,卻是皺着眉頭說:“這個地方怕是待不得了,剛才那個女鬼明顯不是這一片區域的鬼物,但是她卻在這裏出現了,恐怕會給我們帶來大麻煩啊。”
我點點頭,“我和你一樣的想法。殺她之前我從她嘴裏得知石未被殷十娘帶去了骨山,雖然我不知道真假,但是骨山我們有必要去一趟。”
衆人聽我說完,點頭表示同意,
然而就在這時,烈馬奔騰的聲音突然響起,一隊人馬,眨眼間就到了我們身邊。
爲首的一個穿着黑衣銀甲的陰差躍下馬來,手裏握着一根紮紮實實的哭喪棒,陰仄仄地說道:“就是這四人,擾亂陰間秩序,給我拿下。”
劉老八以爲這個陰差是想要點油水,掏出一沓冥币就遞了過去,“官爺我們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
“拿一邊去。”誰知這個陰差卻壓根就不吃這一套。
我聞言,扭頭看了劉政一眼,劉政點點頭,悄悄地走到了程諾的身邊,然後抓住了程諾的手,程諾正在緊張的看着發生的這一切,絲毫都沒預料到劉政過去,手被抓了才反應過來,頓時小臉就绯紅了起來,想要掙脫開吧,但是卻被劉政死死的攥住了,最後沒有辦法一臉绯紅的看了我一眼。
當然程諾這一切我是沒看到的,我對劉政使完眼色後,就向劉老八與那個爲首的陰差走了過去。
“官爺,我朋友不會說話,對不住了,這是殷十娘叫我給您帶的東西,您看下。”
說着我就要準備掏兜,取貨。
“哦!”聽到我的話,陰差露出了一臉驚喜的表情。
我心中一笑,将身子慢慢地向陰差靠了過去,就在将東西從兜裏掏出的那一瞬間,我一把緊緊地攥住了劉老八的手,與此同時我将插進兜裏的手也掏了出來,跟着我一同出來的還有一張藍色的符箓。
啪嗒一聲,我将藍符快速地貼在了陰差的身上,然後調動着全身的陽氣快速的向後逃去,見到我有所動作,劉政也不慢,帶着程諾同樣以迅雷之勢沖了出去,緊随我和劉老八身後。
一直跑了近一個小時我們才停了下來,大口大口喘了兩口後,劉老八說道:“剛剛真是好險啊,小霍爺我原以爲你要殺了那陰差呢?”
我白了劉老八一眼,說道:“你當我傻啊,那個陰差明顯是有來頭的人。要是殺了他,我們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劉老八傻傻一笑,“還是小霍爺高見啊。”我沒有理他,扭頭向程諾看去,發現她一直低着頭,臉上绯紅一片。我也沒問,而是再次将頭一扭,開始打量起眼前這個地方來。
在我眼前的是一座高大百米的小山包,突兀的立在巨大的山地之上,有種俯視衆生的感覺。
這是典型的西南地區石頭結構的山體,由于沒有泥土或者是其它原因,山體上沒有半根活物。
我一踏入這片地區就感覺眼熟,但一時之間想不到在哪裏見過。
經過我們的商議,我們決定先上去看看,興許所謂的骨山就在這個山包的後面呢。
上到山腰,再往下一看,我終于看出了一點名堂。
我就說怎麽會覺得眼熟無比了,這種平地驚雷凸起的山地,配合遠方龍入潛水的的山谷,再加上東西兩側連綿不絕地勢起伏的山地,活脫脫的就是一個騰蛇乘霧的地勢啊。
《風水秘術》中對于地勢有很多記載,其中有一種地勢讓我印象非常深刻,說的就是這種地勢,北邊有大山谷,西邊是突然聳立的高山,東西則是連綿山體遙相呼應。
遠遠看去正如一條巨蛇從大地上露出蛇頭,而尾巴則在河谷當中,這種地勢,書上面隻有模糊的評價,那就是:騰蛇乘霧,成而爲龍,敗爲土灰。即爲大福,亦是大兇。
我把幾人叫住,把我知道的東西詳細說了,程諾聽我說完,有些害怕了,“霍劫既然這地這麽危險,那咱們就别過去了?”
“就算是龍潭虎穴我也要闖一闖。我就是爲了石未來的。”我當然知道程諾是爲了我們好,擔心我們的安危,但是骨山的具體位置我們不知道,這個山後面萬一就是骨山呢。
聽我說完,程諾歎了口氣,點頭說:“好吧,那咱們從現在開始一定要多加小心,最好是看準了再走。”
大家夥點了點頭。
沒想到走了一會兒,在我們眼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山洞。
這個山洞從這座山頭的三分之二處打了進去,由于地勢關系,在下面是根本看不見的,隻有上來了走到面前才能看清楚。
事已至此,隻能硬着頭皮進去了。
還好我準備了兩隻狼眼手電,一直不舍得丢,現在總算是派上用場了。
進去之後就是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見,狼眼手電一亮,眼前的東西就完全展現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一條起伏不平的小路,還有一堆堆腐屍與骨架。
“這裏居然還有蝙蝠的屍體。”走過去,我用手電扒拉了一下,發現腐屍堆裏竟然還有一隻隻醜陋異常的蝙蝠。
這不是地獄麽?這不是陰間麽?怎麽會有陽間的東西混進來了?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劉老八扯着脖子戰戰兢兢地吼道:“你們快看,那是什麽東西?”
就在這時,在我們四個人的正前方的黑暗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影。
影子給牆壁打上了一層說不出來的光芒,經過狼眼手電筒一照,顯得異常的恐怖。
劉老八這個傻大膽,沒心沒肺的,可不慣着這些裏格楞,一把搶過我的手電筒就朝着黑暗中射了過去,這一下立刻把黑影的主人給結結實實的暴露在了光線之下。
我猛地一怔:“這是一條巨蟒。”
“不對。還有東西。”程諾急促地說道,然後往旁邊一指,我這才發現,在巨蟒的左側地方,還有一個東西,不過不是黑乎乎的,而是色彩斑斓,要多好看就有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