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子擦幹了淚,将棺材交給春華嬸子還有小麗,“劫子我聽你的,你說咋辦我就咋辦。”
我點點,取出疊好的紙鶴遞給了亮子,說道:“亮子哥,你咬破中指将血滴在紙鶴的頭上。”
弄好之後,我用覓魂之術放出了紙鶴。
紙鶴發出金色的光芒,在空中轉了一圈後,撲騰兩下翅膀,向漆黑的東方飛去,我招呼亮子一聲,開車追了上去。
桃花村的東面是一個名叫常家莊的村子,我以爲紙鶴會停在一個人家,但是沒有,紙鶴直奔常家莊後面的一片小樹林。
将車停在樹林外圍,我和亮子步行跟在紙鶴後面,紙鶴穿過小樹林,在一棟土瓦房的門口停了下來。
小樹林裏面居然還有一棟房子倒是叫我沒想到。
因爲現在天還是黑的,房裏裏面也沒有開燈,我不知道裏面有沒有人。但是我可管不了那麽多,踢開土瓦房的大門,我和亮子開着手電就走了進去。
“玲兒。”手電照的裏面亮堂堂的,一進門我們就看到了昏迷過去的亮子媳婦,亮子當即就跑了過去,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他媳婦的身上。
我用手裏的手電在屋裏照了照,裏面很簡單,隻有一個土炕,除此之外在牆上還有一個祭台,祭台之上放着一個雕像,居然是那個一手拿蛇,一手拿着匕首的女菩薩。
我蹲下身子,伸手探了探亮子媳婦的鼻息,又摸了下她的後耳。
“還有氣有溫度,亮子哥你快帶你媳婦去醫院。”我說道。
“那你呢?”亮子哥問。
“我去救我師傅。”我說。
“劫子我不能走,這荒郊野嶺的又是黑天,我……”
“亮子哥你聽我說,你留在這裏會成爲我的負擔,況且現在嫂子身體弱需要治療。你快回去,等将嫂子安置妥當後再來也不遲。”
亮子歎了口氣,點點頭,說道:“好吧。”抱着他媳婦就往回走。
等聽到車子開走之後,我站在林子裏,對着空氣說道:“我知道你就在附近,出來吧。”
我話音剛落下沒多久,突然響起一陣桀桀的聲音。
嗖的一聲,一道紅的光團向我射來,我跳了過去,躲過了這一擊。等我落地的時候,一個穿着紅色羽絨服的男人從樹上跳了下來。
我舉起手電筒照了過去,照在男人的臉上,國字臉,臉上有刀疤,身高一米七十左右,是那個害死張三,給小麗下屍毒并且幾次想要殺死我的神秘人。
“我師父呢?”我強忍着想要殺死他的心,咬着牙問道。
男子一指我身後不遠處一棵參天的柳樹說道:“在哪?”我扭頭看去,見到師傅被綁在柳樹的樹梢上,而在師傅的身上站着一個長着兩個腦袋的怪物。
“雙屍鬼。”我用力的咬了下牙,将頭重新扭了回來,誰知當我扭過頭卻發現那個神秘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我的身前,我的頭剛扭過來時就,看到了他的臉,他臉上的那道疤痕如同一條虬龍一般紮根在他的臉上,叫我脊背生寒。
神秘男人呵呵一笑,一掌向我拍來,因爲我毫無防備,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厚重的手掌已經落到了我的身上,啪的一聲,我被他一掌拍飛了出去,撞在了樹上,将樹木連根撞斷。
我吐了口血。二話不說,一揚左手一道道黃紙符箓發出怪嘯之聲,向那神秘男子沖去,我并未罷手,我接着又用那空出的右手在虛空中略一比劃,刹那間浮現了數個紅色火球,跟随在符箓劍陣之後呼嘯而去。
符箓劍陣和火球一窩蜂的四行散開,不同角度砸向了神秘男子。
幾乎在我出手的同時,那神秘男子也并沒有閑着,他雙手一翻,手中出現了一杆長約丈許的金色大旗,旗上金光熠熠,繡着一頭張牙舞爪的金龍。
見到我一上來就出殺招,神秘男子顯然沒有想到。他之所以把自己威力最大的法器金龍旗首先給亮出來,爲的就是想要和我一樣,速戰速決,将我解決掉。
可他萬萬沒想到,我竟然懂得用符箓攻擊人,并且還運用的如此的娴熟。我之所以會有如此大的進步,最要感謝的人當然就是我的師傅金舞峰了,是他教我如何的合理使用陽氣,又如何的快速畫符,我絕對不允許他受到傷害,絕對不。
神秘男子冷哼一聲,把旗子交予右手單持,左手卻往腰間一模,掏出了一張紫色的符箓。
他有些不舍的瞅了眼這張高階的符箓,一咬牙往身前輕飄飄一抛,快速的念起口訣來,與此同時,我的符箓劍陣也沖到了神秘男子的身前,眼看就要穿透神秘男子身體的時候,那神秘男子嘴中突然大喝一聲,“金龍禦風術,刹!”
那張高級的紫色符箓随着喝聲,猛然間紫光大放,忽的化爲一股紫色飓風,高約十幾丈,橫卧在了神秘男子的身前,擋住了符箓劍陣。
嘭嘭嘭!
符箓劍陣毫不客氣的紮進了飓風之内,但馬上被吹的東倒西歪,翻了幾個跟頭後被飓風切成了碎屑。
至于随後到達的火球更加不濟,隻能在飓風外不停的打轉,連沖進狂風的能力都沒有。
見此情景,我臉色微變,急忙伸出手指,對那幾枚最後趕到的火球略一牽引,它們立即拐了兩個大大的圓弧,靈活的向兩側飛去,妄圖繞過風牆,再次攻擊神秘男子。
“雕蟲小技!”神秘男子冷笑了一聲,單手極其熟練的一掐訣,然後往風牆的中間部位一指,那飓風立即從中間斷成了兩截,極快的分别竄出,再次攔下了火球。
“砰砰”
幾聲爆裂聲響起,火球無法再行避開,直直的撞了上去。
飓風隻顫抖了幾下,火球們就被吞了下去,在飓風之内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