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胖子也跑過來了。
“胖子,我不是讓你看着那輛奧迪車嘛。你怎麽也跑過來了?”我問。
“剛剛我撒了泡尿,跟丢了。”胖子撓了撓頭。
“跟丢就跟丢吧,有他在就夠用了,過來幫我按着這個小子。”我指了下宋大海說道。我倒是沒生胖子的氣,跟丢一個人算什麽,畢竟人家可是幫了我大忙。
“好嘞。”胖子上前,掐住了宋大海的脖子,喊道:“别動,在動我就掐死你,胖爺我手勁可大着呢。師兄接下來該咋辦?”
我扭頭看向宋大海,說道:“去他家。”
宋大海的家離嚴家别墅不太遠,出了雲羅山,走個一百來米就到了,緊挨着大慈寺,宋大海的家是一家名叫‘金剪子’的理發店。
将車停在理發店的門口,宋大海取出了鑰匙将門打開,走了進去,我和胖子跟在後面。
“箱子裏有泡面,餓了自己燒水。”進門後,宋大海一指康師傅方便面箱子,然後将外面牌匾上的照明燈給打開了。
“嘿嘿。胖爺我早就餓了。”胖子要去泡方便面,被我一眼給瞪了回來。“嗯,我現在又不餓了。”
“你平時就生活在店裏?”我看着宋大海問道。
“嗯。有時候她打電話我也會和她出去。”宋大海亂翻着手中的雜志,說道。
“看你的年紀比我也大不了多少,怎麽就幹那種事呢?”我不解的問道。
“我說你有完沒完啊,我答應你幫你找馬美玲就一定會幫你,我幹什麽你管得着嗎你。”宋大海将手中的雜志拍到了椅子上。
胖子一看我和宋大海談崩了,急忙地調解起來,“你别生氣啊,我師兄不是那意思,他就是随口問問。”
宋大海沒說話,但是臉色卻很是難看。
過了能有一個小時,宋大海看了眼表說道:“已經十二點了,你們回去吧,那事兒明天再給你們辦。”
胖子早就困得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了,聽到宋大海的話頓時就精神了,看着我道:“師兄這麽晚了,咱們回去吧?”
“好。”通過長達幾個小時的觀察,這宋大海的脾氣雖然倔但不是那種言而無信之人,當然我也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
站起身和胖子正準備往出走。
嘎吱,門開。
從外面走進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兒,女孩兒的頭上落滿了雪。她進屋,看到我們,對我們甜甜一笑,露出了一對小虎牙,然後低下頭,拍了拍發絲上面的雪,問道:“老闆能剪頭麽?”
“可以。”宋大海的條件也不是太好,有生意上門,他沒理由不做。
“太好了,找了好幾家了,就你家燈還亮着。”女孩兒笑着走到理發的椅子,然後坐下。
鏡子中的她,長着一張圓圓的鵝蛋臉,眼珠子黑漆漆的,兩頰暈紅。
我沒有走而是拉着胖子回到了之前的坐位坐下,宋大海看到我們又回來了,也沒多說什麽,而是看着女孩兒問道:“你想剪個什麽發型啊?”
“嗯嗯我想想啊。”女孩兒嘟嘟着嘴,沉思了起來,過了半分鍾說道:“要不哥哥你給我剪個光頭吧。”
啪!宋大海手中的剪刀掉到了地上,随着這道聲音的響起,頭頂天花闆上面的燈也閃了一下。
“怎麽了,光頭很難剪嗎?”女孩兒問。
“沒沒有。”宋大海吞吞吐吐的說,彎腰,撿起了地上的剪刀。我走了過去,接過他手中的剪刀并示意他往後退。
“咦!大哥哥你怎麽走啦?”女孩兒扭過頭,見我站在她身後,她有些不高興的問道。
“他剪的不好,我來幫你剪。”我說道。
“哦。”女孩兒雖然有些不情願,但也将頭慢慢的扭了回去。
剪刀剛放在女孩兒的頭發上,鏡子中的那張鵝蛋臉就開始扭曲變形,最後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臉發紫,眼睛裏面沒有瞳孔,隻有眼仁,穿着一身僧袍的光頭和尚。
看到這一幕,宋大海吓得啊的一聲慘叫,坐到了地上:“鬼,鬼啊。”
我沒說話,而是伸出右手大拇指,重重地在女孩兒的腦後額骨的位置按了一下。啊。鏡子裏的光頭鬼突然啊的一聲大叫起來,身上燃起熊熊大火,眨眼間就被燒成了飛灰。
宋大海吓得魂不附體,見到光頭鬼被大火燒成了灰,用力的揉了揉眼睛。
我用的這招叫陰陽遁,是我們霍家驅邪雜錄裏面記載的一個道術。
陰陽遁:将陽氣彙聚在大拇指上,然後點在被陰氣附體的人的後腦,會将陰氣逼出。陰陽遁雖然很厲害,但卻隻限于那些剛剛被陰氣附體的人,如果被陰氣附體的時間很長,陰陽遁是沒效果的。
說實在的剛剛我也就是順便的試一試,沒想到真的就将髒東西給滅了。
女孩兒歪着腦袋,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宋大海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瞠目結舌的看着我,問道:“你是法師?”
我沒承認也沒否認,而是說道:“去燒點熱水,然後拿個碗過來,我有用。”
五分鍾後,宋大海拿來了水和碗,我咬破大拇指擠出一滴血滴在了碗裏,然後又往碗裏倒了小半下水。
吹了吹,喂女孩兒喝了下去。
又過了能有兩三分鍾的樣子,女孩兒醒了,看到我們三人三種表情的在看着她,很是疑惑的問道:“你們是誰啊?我怎麽會在這?”
一臉猥瑣表情的胖子道:“美女,我叫羅進才,大家都叫我胖子,你被鬼附身了,是我師兄救得你。”胖子一指我。
小美女還有點懵,看了看一臉淡定的我,又看了看還處于震驚中沒恢複過來的宋大海,最後又看了看猥瑣的胖子,問道:“真的?”
“真的。”胖子點頭。
啪!一記重重地耳光摔在了胖子的臉上,“哼。一群臭流氓。”小美女拿起衣服,踹門走了。
胖子則是一臉無辜的捂着被扇的臉,心中滿是苦水:“我這是招誰惹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