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頭噗嗤了一下,沒忍住居然笑場了。
“你……”話音還沒落下,張石山一個健步就沖了上去,我都沒看清他出手,他就掐住了黃天芳的脖子,反手就将之摔到在地上,摔得黃天芳是七葷八素,頭腦金星,現出了原型。
緊接着,張石山從那破布衣衫裏面一掏,取出一根繩子來,快速地系了一個扣,将扣套在了黃天芳的脖子上,然後用力一拉。
呲呲,吱吱!
黃天芳被這一拽,疼的她不停地蹬着腳腿,嘴裏發出吱吱的叫聲,兩眼直翻白眼。
“畜生别叫了。”張石山大喝一聲,伸出手,在那黃皮子的腦門上彈了一個腦瓜崩,說來也是奇怪,這一彈之下,那黃天芳頓時就消停了。
張石山哼了兩聲,拾起地上還在蹬腿的黃天芳,用力的往地下一摔,痛的黃皮子嗷的一聲,蹬了兩下後腿,就徹底的不動了。
小老頭嘿嘿一笑,撿起一塊帶着棱角的石頭,在黃皮子的喉嚨劃開了一個小口,然後一點點的開始薄皮,薄皮的手法與葛青山如出一轍。接着張石山就地取材找了一根鐵絲,對折成一個v字形,然後将那拔下來的毛皮,完整的套在了對折的鐵絲上面。
這時候,我也從地上爬起來了,說來也是奇怪,我的左肩膀現在居然不疼了,難道是小老頭那尿液起了作用,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得多找他要點,呃,還是算了吧,還是慢慢養吧,這老東西不講究衛生,小爺我嫌他髒。
小老頭張石山将剝下皮全身上下血淋淋的黃皮子扔到我的面前,笑的對我說道:
“小哥,這黃皮子皮剝好了,你想咋吃?”
“黃天芳我特麽弄死你。”我沒有回答張石山,而是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用力的向黃天芳血糊糊的腦袋砸去,直到将腦袋砸個稀巴血肉模糊,我才停手。
那一刻,壓在我心底的那塊大石頭終于可以落下了,奶奶,黃天芳死了。我爲您報仇了啊!!
“你看你,這好好的一個黃皮子大餐都被你給毀了。”張石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咂咂嘴道。然後伸出幹巴巴黑漆漆的手插進在黃皮子的内髒裏,左掏一下又掏一下,血和腸子都流了出來。
看的我都吐了。
“嘿嘿找到了。”張石山掏出一個黑漆漆龍眼大小的石頭,在身上擦了擦後,滿意的放進了兜裏。接着又看了眼血呼啦的屍體一陣肉痛的說道:
“唉!本來還想煮着吃,隻能烤着吃了。都怪你這個小敗家子。”
我還在吐着,一聽可不樂意了,喊道:“怪我,你往小爺我身上撒尿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往你身上撒尿咋了,老頭子我是救你,我這可是童子尿。”
“你可拉倒吧你,就你還童子?你騙誰呢你。”我不信。
“咋地。老童子。”
我被氣的不知道說啥了。
張石山抻着脖子,沒好氣的瞥了我一眼,生了一堆火,準備烤那道黃皮子大餐,而我則是,慢吞吞地站了起來,向黃皮子老巢而去,黃皮子墳裏面到處都是大小各異黃皮子的屍體,它們都是被我‘誅邪符’炸死的。
“霍劫霍劫救我。”一道弱弱的聲音響起。我急忙取出牛眼淚,擦在眼皮上看了過去,果真是張燕,不過此時的她整個身子都已經變得虛幻了,而且一道道白氣正從她的腦袋快速的飛出。誅邪符大爆,她也受了不輕的傷。
好在我身上還有剩下的黃紙,将張燕收進了黃紙,揣好後,我向離黃天芳破損的寶座不遠處停放着那一尊黑色的小棺材走去,也不知這個棺材是用什麽材料做成的,居然在我的誅邪符的大爆下,什麽事兒都沒有。
如果我沒記錯,裏面應該還有個被我擊傷的小年獸。将棺材打開,一個身上滿是鱗片的小獸露了出來,這個時候,張石山湊了上來,撸起袖子邊吧唧嘴邊說道:
“我的乖乖,這裏居然還有個小年獸。老頭子我今天有口福了。”說着,這個老不正經就要伸手去扒皮,我急忙将他攔了下來,說道:“這隻年獸你不能吃。”
小老頭不解的看着我,問道:“爲啥?”
“它是被我誤傷的。我要救它。”我說道。之所以要救它,自然有我自己的小九九。
“救他幹啥。年獸肉賊好吃。”張石山吞着口水。
“張先生,我知道你有辦法。我請求你出手救他,求你了。”我鞠躬說道。
“這這這個!”小老頭有些爲難,到嘴的大餐,不讓吃也就罷了,居然還要出手救它,小老頭咋想咋覺得這筆買賣不劃算。
“您要是幫忙,我就答應你一件事。”我再次懇求說道。雖然我不知道這個老頭總跟着我幹嘛,但是想必一定有他的目的,既然他很在意我,我提出答應他一件事兒,想必他會答應,成與不成,賭一把。
“妥了,你說的哈。”張石山吧唧吧唧嘴,應了。從破衣服兜裏取出那從黃天芳體内得到的内丹,将之捏碎,又抓了一把土,混在一起。掰開小年獸的嘴,喂了進去。
完事兒。張石山拍了拍手中的灰,又忙乎他那隻黃皮子大餐去了。
看到這一幕我唏噓不已,幾個小時前黃天芳還要吃了這個小家夥,沒想到現在反被吃了,世事無常啊!
晃了晃腦袋,我也不在去想了,現在奶奶大仇得報,我應該開心才對。
小年獸慢慢地睜開了眼,伸出它那猩紅的舌頭,在它的傷口處舔了舔後,才環顧起四周來,看到我對我眨了眨眼睛,騰地從小棺材裏站了起來,對我吼吼低唔了幾聲。
我有些不解,這年獸是我殺的。按理說應該恨我才對啊。後來張石山告訴我說,小年獸中了我的一雷指,但還不足以要它的命,它處于假死狀态。這裏發生的一切事兒它都知道的。自然也知道它的命是我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