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咱們這裏有娃娃魚嗎?”我問道。
爺爺皺着眉想了半天後,說道:“去年好像有人從望鄉河裏撈出來過,據說被一個大老闆買去了。你問這個幹嗎?”
“沒啥。沒啥。”
既然有就好辦了。我心中一喜,接着笑道:“爺,一會兒我去趟縣城,晚飯就不在家吃啦。”說完,我擺了擺手,直接出了門。
爺爺見我冒冒失失的,忙着在後面喊道:“你這孩子,咋這毛毛叨叨的,吃完飯再去啊。”
“不了爺,你自己吃吧。”
回到屋,我将包翻個底朝天,找出了三百二十塊錢,看到這些錢我又想到了奶奶,去年過年奶奶背着我爸媽,給了我五百塊的壓歲錢,叫我藏起來買好吃的,我一直藏在書包的内格裏,沒想到短短一年奶奶就離世了。
要不是那個邪魅黃皮子奶奶也不會死,想到這我緊緊的攥着拳頭,奶我一定給你報仇。
收好錢,我穿上羽絨服,直奔望鄉縣大市場。
我的運氣不錯,去的路上遇到了去縣裏的老鄉,老鄉開着拖拉機捎了我一段,讓我節省了不少體力。
按照記憶我來到了大市場,大市場裏面很是熱鬧,賣什麽的都有,我四處看了看,和市裏的超市超不多,大市場将物品也分成了上下左右四塊,中間走人。
比如左邊是賣雞的,像什麽蘆花雞,笨雞啊,右邊是賣魚的,鲫魚,鲶魚,什麽魚都有,我來到了賣魚的攤位,四處看了起來,看看有沒有娃娃魚。
“小夥買魚啊,我這有早上從河裏打上來的鲫魚,一點土味都沒有,三塊錢一斤,來兩條啊?”
見到我上去看魚,那個賣魚的小販熱情的說道,拿去網兜開始撈魚。
“大叔我不買魚。”
聽到我的話,那個賣魚的大叔臉子頓時就耷拉了下來,扔下網兜,極不客氣的喊道:“去去去,不買魚上這瞎晃悠啥。”
我的臉色一黑,嘴裏那句本想問問這個大叔有沒有娃娃魚之類的話,重新被我咽回了肚子裏。
又走到了另外一個攤位,和第一個攤位一樣兒,聽說我不買魚都沒在搭理我。
一連走了好幾個攤位都是如此。
“小夥子,我看你半天了,你不會是那些魚販子派來打聽價格的吧。”一個商販大媽說道。
我很像那些打聽價格的魚販子?我心中有苦說不出,不過我和大媽說出了實情。
“大媽我是來買娃娃魚的。”
“哦!”大媽眉頭一鎖,有些不解的說道:
“娃娃魚那東西可金貴着呢,你買那東西幹啥兒?難道家裏有孕婦不成?”
在我們東北鄉下,娃娃魚可是大補的東西,而且傳說要是孕婦吃了娃娃魚,将來生出的孩子一定聰明伶俐。
我點了點頭,話沒說破也沒點破。
“倒是個孝順的孩子,不過你來晚了,最近還真有人撈上來過娃娃魚,不過都被嚴老闆給買走了。”大媽說道。
“是那個開鹽礦的嚴老闆?”我問。
“對對,就是他。”大媽點了點頭,叫我有些失望,随即她一笑開始推銷起自己的産品來:
“小夥兒,要是你家有孕婦,倒不如買兩隻甲魚回家,雖然沒有娃娃魚大補,但也是個硬掏貨不是。”大媽笑道
聽到大媽的話,我這才發現,原來她賣的是甲魚。
我掃了一下,一個兩米多寬,二十厘米高的水槽裏滿滿一下子都是甲魚,黑的,花的什麽品種的都有。
說起甲魚,我們霍家的驅邪雜錄倒是提到過,像那些普通的龜是沒有靈性的,隻有那些白殼白毛龜才有,傳說那些白龜是河龍王的子嗣,靈氣的很呢。
我拿起地下的網兜四下翻了翻,沒有看到白殼龜,失望的歎了口氣,轉身邁腿準備離去,剛踏出步子,隻感覺腳下踩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擡腳,低頭一看,發現居然是一個白色的龜殼,我的心當即就咯噔一下,正要撿起白龜,那賣甲魚的大媽眼疾手快先我一步撿了起來,随手就将白龜扔進了水槽子裏,“這小東西可真能做,又跑出去了。”
“大媽你這甲魚怎麽賣的?”我轉身,強壓着心中的喜悅問道。我不知道這個白龜有沒有靈性,但是既然雜錄裏面提到過,我就要試一試。
“八十一隻。小夥子想買一對?”大媽原本那種死魚臉一變,笑呵呵的問道。
“嗯。想買,不過你這價格太貴了,能便宜點不?”我裝出一副很是肉痛的說道。
賣甲魚的大媽四下看了看,然後壓低了聲音說道:“小夥子,大媽看你是個孝順的孩子,給你打個折,五十一隻,一對九十拿走。”
我在心中苦笑,這大媽可真會做生意啊!“行,那我就買兩隻。”
我掏出一張一百的遞給了大媽,這給大媽樂的,嘴角都開花了,一個勁的說我懂事知道心疼人是個孝順的孩子。
收好找零,大媽拿起網兜開始在水槽子裏面給我撈甲魚。
“大媽我要這隻。”我指了一隻又肥又大的甲魚,大聲說道。四周的魚販子都向我們這邊看了過來。
“好好。”嘴上雖然這麽說,但是我看到那大媽臉都綠了。
我自然是看出了她的如意算盤,低價格賣給我然後随便給我撈兩隻打發了,我雖然沒做過生意,但是這些道理都是懂得。如今聽到我要大的,她能高興才怪。
大媽一挑網,将那隻又肥又大的甲魚連同它旁邊比它小一号的小白龜一同撈了上來。我心中一喜,和我想的一樣。
“大媽我不要那隻白的它太小了。”大媽将裝進袋子裏的兩隻龜遞給我,但是我沒有接,而是說道。
“你看你這孩子,這都裝好了咋就不要了。不是你說要那隻個大的龜,現在咋又說個小了?”大媽不耐煩的說道,将裝有甲魚的網兜扔到了我的懷裏。“拿走拿走,老娘幹了好幾年了我沒遇到你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