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洛洛這時才松了一口氣,便問道:“錢本衛,周家屯,馬王堆,還有趙家坳子等這些個村那些鎮壓小孩的樹葬是不是你做的?”
這時候,錢本衛沒有任何猶豫的點了點頭。
看到這,朱洛洛示意張強了一下,而張強拿出了一個類似于收音機一樣的東西,裏面還有磁帶,不過看到這磁帶倒轉,我知道一定是錄音機了,錄音機這東西,有些學生練習英語的時候倒是常用。
朱洛洛又問了幾個問題,問話的水平,比之十年前,有了長遠的進步,每次問話,都能切中要點。
朱洛洛問的幾個問題,再加上錢本衛的回答,基本上可以定論那些怨嬰就是他弄得,而怨嬰殺人,自然罪魁禍首就是他了。
不過朱洛洛問到一個問題的時候,我卻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你制作那些怨嬰,是幹嘛用的?”朱洛洛問道。
“我不知道。”錢本衛搖了搖頭道。
“看來,你是真的想陪那兩個東西一晚上了。”我有些沒好氣道。
“别,别,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們隻是讓我做這些事,說是事成之後,給我天大的好處,而且每次做完一些,他們都會給很多錢我。”錢本衛哆哆嗦嗦的說道。
“他們,他們指的是誰?”
朱洛洛臉色立馬凝重了起來,似乎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我也有些期待,因爲,我已經想到,就憑錢本衛這個人,是做不來什麽大事的,更何況他連鬼都怕,就别說拿那些怨嬰去做什麽了。
“我不知道,他們每次過來,都隻派一個人過來,而且每個人還都不一樣,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錢本衛說道。
聽到錢本衛的話,我頓時愣住了,這範圍也太大了一些,而且說明,對方的人很多。
可既然人這麽多,卻隻派一個人過來,讓人有些不太明白,也許是爲了更加隐蔽和安全吧。
我如是想着。
“哦,對了,上次我請求對付……對付這位小哥,他們就派了之前那個人過來,隻不過最後失敗了。”
錢本衛說這些的時候,中間還頓了一頓。
聽到這,我就已經知道,錢本衛不過是個任人使喚的小人物而已,真正制作那些怨嬰的人,卻是那些連面都不曾見過的人。
“你跟那些人,是啥時候認識的。”我問道。
“差不多應該已經有十年了吧。”錢本衛說道。
聽到錢本衛這麽說,我心中有些震驚,錢本衛這家夥,無論從體格和身手來看,都不像是那種有道法底子的人,原來是這個原因。
他之所以會在望鄉縣有名,是因爲他背後有人,而且向他傳授一些鎮壓的辦法。
爲了确認這個想法,我問道:“你知道桃木鎖魂嗎?”
“桃木鎖魂,那是啥玩意啊?”錢本衛一臉疑惑的說道。
果然,我的猜想是正确的,想必當日他會知道陳二麻子的孫女被移了墳,也是背後那些人指點的。
再問了一些問題,錢本衛還是不知道。
看來錢本衛是真的不知道了,經曆了剛才的那一幕,他再想隐瞞,是不可能的,也沒必要,像他這樣的人,隻要說出這些,就已經對那些人沒用了。
馬前卒不重要,畢竟可以換,而且還是這麽一個普通的馬前卒。
想到這,最讓我擔心的,還是錢本衛後面那些人,因爲錢本衛隻是一個小人物,這樣的人,很容易複制,在望鄉縣,究竟有多少錢本衛這樣的人我不知道,而且更可怕的是,我連他們要做什麽都不知道。
我的腦海中一團亂麻,再看向錢本衛的時候,我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頓時有了對策。
見此,我示意朱洛洛跟我一起出去。
出去之後,朱洛洛問道:“怎麽了,讓我出來幹嘛?”
“我想跟你商量個事?”我說道。
“什麽事,你說。”朱洛洛說道。
“将錢本衛關兩天後,就将他放了。”我說道。
“放了?這是爲什麽?他故意殺人罪已經可以成立了。”朱洛洛大驚道。
我苦笑了一下,說道:“難道你沒聽出來,剛才他說啥嗎,他的身後,很可能有一些人,在望鄉縣潛伏了将近十年之久,而且我們還不知道那些人究竟是誰,到底想做些啥?”
聽到我的這些話,朱洛洛吃了一驚,随後小聲說道:“你的意思是,你想放長線掉大魚?”
“不錯,我想借錢本衛,引出那些家夥,之所以讓你關他兩天,正是不想讓那些人生疑,還有,對他那個弟子,問一些不相關的問題,比如交稅啥的,反正安一個罪名,讓他們成爲犯罪嫌疑人,而且還要讓錢本衛的徒弟以爲你們是警察,再和錢本衛好好溝通溝通,就讓錢本衛成爲我們的線人,和我們合作,引出那些家夥之後,我們再順藤摸瓜,将那些家夥一網打盡。”我點了點頭,說道。
聽我說完,朱洛洛卻突然拍了我一下。
“行啊,你小子,腦袋瓜子咋這好使了,這種辦法的确很不錯,就這樣辦。”朱洛洛笑道。
見朱洛洛飚了一口東北大碴子,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要說腦袋瓜子好使這件事,這要是放在十多年前,完全是笑話,但自從身體裏面有了那些氣之後,倒是真的變聰明了不少,而且考慮起問題來,如果有足夠多的信息,我甚至可以推理出很多東西。
就像目前正火的小學生名偵探柯南一樣,而且看那些漫畫的時候,我隻需要看一半,就已經能猜到結尾了。
這不是我吹牛,而是真的如此。
這時候我就在想,如果修煉的人每個人都這麽聰明,那這些人豈不是個個都很變态?
當然,這些也都是我的想象而已,至于真實是個什麽情況,那隻有天知道了。
我和朱洛洛說完這些,便又走了進去。
從警察局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傍晚,因爲我是這個計劃的制定者,所以便全程參與了,而且還隻有我和朱洛洛知道,其他人都被蒙在鼓裏,提審錢本衛徒弟的時候,我們巧妙的安排了一個罪名,然後讓他和他師父錢本衛成了犯罪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