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裏面,裝飾的還算不錯,古色古香,家具茶桌十分顯眼,一看就是值錢貨,錢本衛這家夥,看來沒少騙錢。
剛進去,就有一個身穿中山裝的年輕人迎了上來。
“兩位來這是摸骨看相還是風水堪輿啊,或者是要我師父錢大師出手解決一些棘手的事情?”
那年輕人尖嘴猴腮,而且很瘦,雖然穿着中山裝,但看起來并不合身,松松垮垮的耷拉在身上。說到錢本衛是他師父的時候,那股得意勁,顯而易見。
“都不是,不過我找你師父倒是真的。”我淡淡說道。
年輕人看了一眼我和朱洛洛,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喊了一聲。
“師父,有人找。”
剛喊出聲,店裏的後門裏面,傳來一個不滿的聲音。
“臭小子,這麽大聲音幹啥,沒看到我這剛來了客人麽?”
随後,錢本衛便從那門裏面走了出來,臉色有些不悅,還整理了一下衣服。
錢本衛出來的時候,看到朱洛洛的時候,還沒什麽,當他看到我的時候,那家夥臉色瞬間就是一個大變個。
“你,是……是你?”
錢本衛的聲音很大,而且明顯有些害怕,連聲色都有些顫抖起來。
話音剛落,錢本衛這家夥掉頭就想往門裏面跑,我幾個跨步過去,還沒等錢本衛跑進門那裏,就直接揪住了錢本衛的衣領,往後猛地一拖,錢本衛那稍顯龐碩的身子,就被我給拖得摔倒在地上,直接摔得錢本衛七葷八素。
這時候,朱洛洛立馬跑了過來,十分利落的将錢本衛的手反了過來,用手铐将他給铐上了。
“你這家夥,之前怎麽不說你認識錢本衛。”朱洛洛有些埋怨道。
我嘿嘿一笑,正想說來着,卻是聽到那道門後面,想起了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
我心中一沉,立馬奔向了那道門後面,隻是看到裏面的時候,我知道我來的有些遲了,這門後面,是一個類似客廳一樣的地方,隻是後面的窗戶,此時已經碎裂,破了一個很大的洞,足可以讓一個成年人直接穿過去。
我跑到窗戶旁邊,卻是看到一抹紅色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處。
我皺了皺眉,沒想到那家夥聽到響動,竟然直接就跑,連交手的意思都沒有,和之前在陳家峪的時候一模一樣。
我知道,這個時候再追過去,明顯已經追不到了,也隻得作罷。
回到前屋的時候,屋子裏面已經多了一個人,是剛才那個開車的年輕人。
“那個穿紅衣服的人呢?”朱洛洛一臉凝重道。
“這還用問,自然是跑了呗。”我苦笑道。
“你小子,下次可别這麽沖動了,說動手就動手。”朱洛洛說道。
“動手是自然的,不然這老小子要是跑了,下次可就難得抓他了。”我笑道。
朱洛洛白了我一眼,随後向那個開車的年輕人說道:“強子,等獵豹他們到了,就先押他去望鄉縣的警察局,我随後就過去。”
說完,那個開車的年輕人便點了點頭。
錢本衛的那個徒弟,已經吓得瑟瑟發抖了,或許是朱洛洛才注意到了他,順便說道:“這個家夥也帶走。”
“大哥大姐,我和我師父可是守法的良民啊,你們爲啥抓我們啊?”那尖嘴猴腮的家夥顫聲道。
“我想抓你就抓你,你想咋樣?再多話,就讓你多吃幾天牢飯。”朱洛洛用東北大碴子話說道。
聽到朱洛洛這麽說,那家夥吓得縮了縮脖子。
“看樣子你們應該是個警察吧,這樣無緣無故抓我們,信不信我到市裏面告你們去。”
錢本衛這時候盡管被抓了,氣焰依然很是嚣張。
“咯咯,你盡管去告吧,你要是能告得到我,我才服你。”朱洛洛虛眯起眼睛,笑道。
我感歎似得搖了搖頭,連朱洛洛他們的身份都沒搞清楚,就想對付他們,看來錢本衛這家夥,注定也隻是外強中幹罷了。
“我們走吧。”朱洛洛說道。
“去哪?”我有些狐疑。
“去搜搜這裏面,還有他的房子。”朱洛洛從口袋裏面拿出兩隻白手套,又遞給了我一雙,說道。
我點了點頭,立刻會意,朱洛洛這是想搜查一些有用的東西。
“你們……你們有搜查令麽,這樣做是違法的,我要告你們。”錢本衛繼續叫嚣道。
朱洛洛掏了掏耳朵,連看都沒看錢本衛一眼。
“強子,讓他閉嘴。”朱洛洛說道。
“好的,頭。”
開車的年輕人剛說完,給了錢本衛肚子一腳,那家夥頓時痛的五官扭曲,隻能出粗氣,想說話,短時間内,怕是難了。
朱洛洛也再不說什麽,而是率先開始在屋子裏面找了起來。
見此,我也開始在屋子裏面四處找了起來。
沒有任何目的,我的關注點,自然在錢本衛使用過的東西上,比如一些典籍或者可疑的材料上。
無奈的是,我們一直搜到靈異調查局另外幾個人來到這個店裏,依然一無所獲。
錢本衛那家夥還一臉得意,隻不過出去的時候,被早已黑下臉來的朱洛洛在褲裆那裏給了一腳,錢本衛的五官在次扭曲了起來。
這時候,一個靈異調查局的人給錢本衛師徒兩個套上了紙質的頭套,隻在鼻子那裏,留了兩個孔。
我倒是沒想到,朱洛洛這十年間在靈異調查局混得還不錯,畢竟,能帶這麽多能幹的人,自身要有更強的本事才是。
一想到十年前的朱洛洛,不禁有些恍然,又想到了那個穿着風衣,戴着墨鏡的男人,心下有些感歎時光如梭,不知道他在南方過得可好。
“想什麽呢,走,跟我一起去錢本衛的老巢。”朱洛洛拍了我一巴掌,道。
“沒……沒啥。”我說道。
我自然不會提起那個人,因爲當年他離開的時候,朱洛洛哭得很慘,雖然時間過了這麽久了,但朱洛洛會傷心是一定的。
“霍劫,你咋來縣城了?”
這時候,一個顯得很熟悉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我一聽,就知道是誰,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沒想到,這剛來縣城,就遇到了這丫頭。
我轉過身,果然,是石未這丫頭,此時的她,沒有像學校時候那樣穿裙子,而是穿着羽絨服和褲子,看來天下的父母都一樣,石未在學校是那樣,可回家的時候,她是不敢這麽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