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毒竹鼠的地盤了,捏碎一顆蠟丸,我們再往前走。”剛走出山林,石未便又說道。
我愣了一下,看了看前面的斜向上方的開闊地,似乎沒看出任何端倪來,至于石未說的那種毒竹鼠,我是聽都沒聽說過。
不過,到了這裏,我自然不敢不聽石未的話,從衣服的口袋裏面掏出了一顆蠟丸之後,捏碎了。
這顆紅色的蠟丸一碎,立馬流出了一股淡黃色的液體,頓時,一股濃濃的說不清道不明的奇怪味道傳來。
張慶雅和嚴老頭他們,也都按照石未說的,捏碎了手中的蠟丸,那股味道,更加濃厚了。
“快走,這東西揮發不了多長時間。”石未說着,便率先走了出去。
見此,我們也趕緊跟了上去。
說來很奇怪,這片空地上的土,看起來很正常,隻是顔色有些黑,可踩下去的時候,卻不是那麽回事,很軟,有些像沙土,可目之所及的,明明都是山土啊。
正疑惑的時候,也不知道從哪飛落了一隻小鳥,在地上啄着什麽東西。
剛開始還沒什麽,可随後,那小鳥旁邊的土裏面,一下竄出了一隻龐然大物,當然,那龐然大物是相對小鳥而言。
細細一看才知道,那東西竟然是一隻神似老鼠但長得和一隻貓差不多大的東西,更奇怪的是,這東西全身沒有半根毛,一身綠油油的顔色,像極了竹子那種光滑的綠色。
那東西竄出來之後,一口咬住了小鳥,不過它也不吃那個小鳥,隻是咬了一口之後,就重現鑽到了地下。
随後,我急看到了那小鳥在地上開始瘋狂的撲騰着翅膀,死命的掙紮起來,可還沒撲騰兩下,就倒在了地上,而且,更恐怖的是,這小鳥竟然直接化爲了一灘膿水,最後連羽毛都不見了。
看到這,我脖子縮了兩下,不用想,這一定就是毒竹鼠了,隻是沒想到,在大慈寺的的山背面,會有這麽多可怕的東西。
我不禁暗想,這毒竹鼠要是跑出去傷人怎麽辦?
正這樣想的時候,我們已經走出了這片顯得有些黑的山土,來到一片亂石堆。
“好了,已經走出了毒竹鼠的活動範圍了。”走到這片亂石堆的時候,石未停了下來,說道。
見石未這麽說,我終于松了一口氣。
“想不到那個修建墓穴的工匠竟然将南疆的毒竹鼠弄了過來,還造出了這麽一大片适合毒竹鼠生存的地方,實在讓人沒想到,這毒竹鼠口中的毒可是四大奇毒之一,要是哪個毒師發現這裏有毒竹鼠,一定會趨之若鹜。”嚴老頭贊歎道。
“毒竹鼠雖然毒,但隻能在那種土壤中活下來,如果是出了這裏,毒竹鼠的毒雖然強,但在正常的地面上,存活率比一隻兔子還要低。”張慶雅接着說道。
聽到他們的話,我頓時明白,我之前想的那個問題有多無知了,這種離開了特殊環境就活不下去的東西,雖然厲害,但危害性倒是很小。
這樣想着的時候,石未已經開始繼續朝前走,這時候,她沒有說任何話,隻是往亂石堆前面走,
看到這,我們便也跟着往前面走去。
走到某處的時候,我看到,有一座雕像立在那裏。
雕像不小,但也不大,似乎是按照真實的比例用石頭雕刻而成的。
這雕像,雕刻的是一個騎着揚起前蹄嘶鳴的駿馬,穿着一身铠甲的人,這個人手持長矛,似乎因爲時間太長,曆史過于滄桑,這杆長槍已經斷掉了,斷掉的部分,落在亂石堆裏,已經看不清在哪裏了。
不過雕像的面部很完整,也很生動,而且和其他地方不一樣的是,這人像的臉,似乎更加白一些,也沒有那麽多污迹。
隻是當我看清楚這人像的五官時,卻愣住了,因爲這五官很清秀,也很精緻,如果不看铠甲和駿馬,便是一張女人的臉,而且是一張十分美麗的臉。
我腦海中的某張臉,和人像的臉重合了起來。
“華羅公主?”我驚聲道。
“華羅公主?你說這個雕像是華羅公主?”嚴老頭有些疑惑道。
“嗯。”我點頭确認道。
“華羅公主如果真的存在,也死了一千年了,你是怎麽認識她的?”張慶雅有些不信道。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做夢夢見的。”
聽到我這麽說,張慶雅苦笑了起來。
“霍劫說的沒錯,她的确是華羅公主,因爲她的墓,就在那。”石未突然說話了,說完後,還指着前面一個陡峭的山壁說道。
山壁很陡,可以說是呈現九十度往上走。
隻是,石未指的地方,沒有任何痕迹,也看不出任何有墓穴的痕迹。
“難不成,真的有華羅公主?”張慶雅看着那個雕像,有些疑惑。
反倒是知道很多的嚴老頭,此時沒有輕易說什麽,而是從口袋裏面拿出了一個放大鏡,還有一個毛刷,開始圍着這個雕像開始研究起來。
“乘着嚴爺爺觀察這個雕像的功夫,我們還是把午飯吃了吧。”看到嚴老頭這副樣子,張慶雅看我一下,說道。
在這裏,最了解嚴老頭的人,無疑就是張慶雅了,所以我們也沒多說什麽。
這時候,我們三人坐到了石頭上,張慶雅從包裏面拿出了幾袋餅幹遞給我們。
這種餅幹,包裝很普通,寫的全是阿拉伯字母,一看就不是國内産的。
看到餅幹這麽少,我索性全部打開,然後三下五除二的全部吃了下去,而張慶雅她們,才吃了一塊而已。
“還有沒,這點餅幹我吃不飽。”我向張慶雅要道。
“你全吃下去了?”張慶雅像看傻瓜一樣的看着我。
“這麽少,不然呢?”我狐疑道。
“這可是你兩頓飯的食物!”張慶雅苦笑道。
“啥,兩頓飯才這麽點?”我徹底無語了。
“霍劫,我們吃的好像叫壓縮餅幹,一開始沒什麽,不過等下會很飽,你吃了這麽多,估計等下會很撐。”石未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