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德說着,卻是一股腦的将他手中的東西遞給了我。
我看到這,隻得無奈的接下了。
“劫子,我問你一件事,就是昨天晚上,我媽給我托夢了,說是我爸的死,是因爲吃了我大嫂給做的胡辣湯,還說要毒死她,說是要獨占我鄉下那套房子,你看這事有幾分真假?”
當我接下這些禮物時,陶大德這才滿意,不過,随後他悄聲問到。
我聽到陶大德的話,愣了一下,沒想到,陶大德他媽竟然給他托夢了,還說了生前沒說的話。
“是真的。”
我沒有多說什麽,隻說了這三個字。
“這個臭娘們,敢害我爸媽,還想要我的房子,等我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拾掇她。”陶大德一臉悲憤。
對于陶大德會怎麽拾掇那個胖女人,我不感興趣,因爲善惡終有報。
送走了陶大德,我提着這一大堆東西進了屋。
“你說這小夥子,來就來了,還送這麽多東西。”姥姥看到我手裏的東西,說道。
“全是送奶奶的,我們幫了他們家大忙。”我解釋道。
姥姥點了點頭,一副釋然的神色。
不過,我把這些東西放到桌上時,爸媽也過來了。
“剛才誰來了,咋不進來坐坐?”說話的是老媽。
“哦,是我同學陶大亨的父親。”我說道。
“那個陶大德?”老爸的聲音冷了下來。
“嗯。”我點頭道。
“這家夥送的禮你敢收?你這是想坑你爹啊。”老爸歎道。
聽到老爸這樣說,我有些啞然失笑,道:“這些可不是送給你的,是給奶奶的。”
“給奶奶?我的天,長白山老人參,雲霧峰春茶,還有,一萬塊錢,這麽多東西,你就敢收?”
老媽驚聲說着,拆開了一個紅包裹,裏面是一疊厚厚的嶄新紙币。
我聽到老媽說的話,一陣心驚肉跳,前面兩個還好,說到一萬塊錢時,我有些眩暈感。
一萬塊,那時候不像現在,可是以分來計價的,送一萬,可是不小的數目啊。
“我……我也不知道這禮這麽重啊。”我低頭說道。
“好了,媽不是怪你,等找個空閑的時候,你就把這個禮退了吧,你奶奶的爲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些東西,她是不會收的。”老媽說道。
“哦。”我點頭應道。
随後,老媽将這些東西放好,便去做晚飯去了。
這時候的天色,已是不早。
很快,老媽做好了晚飯,我們一家子和姥姥吃了晚餐,我就回到了房間。
因爲在綠氣溝子已經修煉到了瓶頸,所以我也就沒再繼續,再說了,在家裏修煉,隻能讓爸媽更加擔心。
來到桌前,我翻開了風水秘術,對照着簡篆對譯字典,我開始看起納氣接下來的内容。
納氣之後,便是煉氣。
不過煉氣之前有一小段話,倒是讓我知道爲什麽我之前修煉連爸媽的喊聲都聽不到,原來是因爲五識閉塞。
五識,即視覺,嗅覺,聽覺,味覺,還有觸覺。五識閉塞之後,人就會變成植物人,什麽都聽不到,什麽都感覺不到,隻不過不同的是可以自己醒來罷了。
看完這些,我不禁恍然,随後又看了下去。
煉氣,煉,即是鍛煉錘煉的意思,上面的意思是說,現在我丹田中的陽氣還不純,需要将陽氣的純度變高,同樣體積的陽氣,純度更高陽氣自然更多,因爲不需要修煉,我便看了煉氣之後的部分。
煉氣之後,便是通脈,通脈的内容不多,隻是教了怎麽打通經脈的方法。
上面說普通人的經脈都被雜質所堵塞,平時是不通的,隻有打通了經脈,讓陽氣進入到經脈之中徹底流動起來,身體才能儲存更多的陽氣。
再往下翻的時候,是一種叫“一指雷”的法術。
這個法術,我看不太懂,因爲前面那些煉氣和通脈我都沒做,不過,“一指雷”之後,卻沒有了,而且是沒有任何内容,甚至‘一指雷’的内容也僅僅隻有一部分。
這時候,我才知道爲什麽風水秘術是殘卷了。
看到這,我便合上了風水秘術。
到目前爲止,我也算看了一半的風水秘術了,除了天機卷,前面還有很多内容我沒看到,我想,以後有時間倒是可以看一下,因爲前面的東西,比天機卷有趣太多,比如風水局,又比如風水陣法。
想到這,我笑了笑,便去到床上,躺下睡了。
等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二天早上。
因爲醒了之後精神百倍,所以我也就下了床去了客廳。
剛到客廳,就看到姥姥已經起來了,而且頭發還有些濕潤,看來是剛洗完。
姥姥穿着一身幹淨的海青色短袍,腳上一雙灰布鞋,如果不是姥姥有頭發,倒是很像一個尼姑。
此時的姥姥,正專心緻志的用手帕和清水擦着一堆蘋果,擦好的蘋果放在一個竹籃之中。
以往姥姥可是很随意的就去拜佛了,這一次無論穿戴還是貢品都如此的認真仔細,我倒是第一次見。
“姥姥,你這是在幹嘛呢?”我好奇問道。
“在弄貢品呢,快去洗澡去,等吃了早飯,我們就去大慈寺。”姥姥說道。
我答應了一聲,便去洗澡去了,等我出來,老媽也起了床。
老媽不像我這麽好奇,隻是奇怪的看了一眼,不過,盡管如此,在姥姥的催促下,老媽也大早上的洗了一個澡。
老媽洗完澡之後,包着還未幹的頭發,就去做早餐去了。
到老爸起床的時候,不用說,自然是被姥姥催促着去洗澡了。
看到姥姥這麽着重這些事,我反而對這一次大慈寺之行有些疑惑起來,難道這一次有什麽不同嗎?
等老爸洗完澡,姥姥的貢品也洗的差不多了,這時,老媽的早餐早就做好了。
我們吃了早餐,姥姥便拿着竹籃和一根老長的紅色粗香和我們一起下了樓。
這種粗香,叫高香,俚語中的燒高香便是指的這種。
大慈寺離望向縣城不算近,所以我們自然不會走過去,來到筒子樓前的街道上,老爸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這時,我不經意看到,趙老頭香燭鋪子的門是鎖着的,看來趙老頭又出門去了。
“師傅,去大慈寺。”上了車,老爸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