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劫子嗎?”
“是我,奶奶。”
“劫子,我問過上仙,血煞那東西太過奇妙,他也不知道這種情況該咋去處理,如果上仙都不知道的話,那隻能順其自然了。劫子,這些天你有沒有啥不舒服的地方?”奶奶問道。
聽到奶奶這麽說,我心裏涼了半截,順其自然的意思,自然指的是奶奶束手無策,不過爲了不讓奶奶擔心,我便把肚子疼這件事給隐瞞了下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我抱着這樣的心态,跟奶奶唠了幾句,就挂了電話。
“劫子,奶奶找你有啥事?”老爸問道。
“沒啥事,就唠唠。”我說道。
“哦。”老爸繼續看電視去了。
我洗了澡,便來到了房間,盡管肚子餓,但依然能忍受的下來。
躺到床上,不一會,一股倦意襲來,緊接着我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那該死的肚子又疼了起來,我也隻好忍着,等疼痛消退之後,便睡了過去。
與昨天晚上一樣,一晚上疼了九次,十分的規律。
等到一早上、老媽催命的聲音喊過來時,我便迷迷糊糊的起了床。
隻是,當我穿衣服的時候,卻感覺到褲子突然提不上去,低頭一看時,确實吓了一跳,因爲,此時我的肚子竟然大了幾分,雖然不是很明顯,但之前剛好合身的褲子明顯穿不上了。
才一晚上的時間,怎麽會變化這麽大了?
我有些惶然無措,不過衣服總是要穿的,于是我從衣櫃裏找出了一件稍微寬松一點的褲子,又找了一件稍微寬大一點的外套,這才感覺沒什麽異樣。
從房間出來,老媽已經做好了早餐,我去洗手間洗漱了一番後,便和老爸老媽吃了早餐,那種解餓感,更強了,卻隻能忍耐。
在爸媽出了門之後,我背上書包,摸了摸那顯得怪異的肚子,也出了門。
來到樓下,開了車鎖,騎上自行車便向學校行去。
半路上,我看到了一隊和尚穿着黃色的僧衣,在路上發着一張張印有菩薩像的宣紙,我也拿了一張,這張看起來像是護身符的宣紙,卻寫着一些文字,上面的内容,郝然是‘大慈寺佛誕日朝聖活動’的宣傳。
對于大慈寺,我知道的不多,隻知道這大慈寺在望鄉縣的大喇嘛山上,離我們縣城還有相當一段距離。
我姥姥,是一名忠誠的佛教信徒,每次佛誕日前一天的時候,都會從鄉下趕到城裏,在我們家住一晚之後,就帶着貢品上大慈寺朝拜去了。
對于這些,我倒不是很感興趣,所以也就沒多看什麽,将宣紙對折放到口袋後,繼續朝着學校騎去。
來到學校,我鎖了自行車,便一路進了教室。
剛坐下,張慶雅看着我,有些奇怪的說道:“你臉色怎麽這麽差?”
“哦,沒事!”我回道。
我自然知道,自己臉色差的原因,就是因爲被肚子的事鬧得,不僅沒睡好,而且肚子還變大了幾分,不由得讓人有幾分心煩意亂。
張慶雅見我不想說,也沒多問,就去做自己的事去了。
今天一天,又如同昨天一樣,迷迷糊糊的過去了,這種迷糊的狀态,并不太好受,比起之前修煉過解靈術之後神清氣爽的感覺,簡直天壤之别。
因爲很累,所以今天中午我沒訓練。
一到放學,就騎着車回了家,整個人有一種虛脫的感覺。
自己的身體,究竟發生了什麽毛病,就算真的是血煞入體,像這樣的感覺,還真的不太好。
我回到家的時候,靠在沙發上,突然想到風水秘術說的内視,貌似能看到體内的陽氣,但似乎還能看到更多的東西。
想到這,我便強振起精神,來到了房間,重新翻開了風水秘術。
那一頁的内容,重現眼簾。
我翻閱着簡篆對譯字典,開始逐字逐字的看了起來,直到看完之後,我才重新合上了風水秘術。
原來内視做到極緻,甚至能感應到自己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意識到這一點,我開始坐在椅子上,按照之前的方法,再次進行感應。
一開始,自然是不行的,按照風水秘術上說的辦法,我開始循序漸進,從最敏感的皮膚開始,感受着陽氣的變化。
不知什麽時候,我終于感應到了自己的形體,那是由皮膚形成的白影。形體之上,還懸浮着三團藍色的火焰。
我知道,這是我的陽火。
感應到自己的形體時,我有些興奮,因爲,這時候,我已經内視入門了。
随着時間的流逝,我的形體漸漸清晰了起來,一開始是白影,最後是一道道如同細線一般的東西,隻不過,與之前我在爸媽他們身上看到的不一樣的是,我身上的那些細線,竟然是藍色的。
這一點,我一直弄不明白,爲什麽我身上的陽氣與其他人不同,不過,當那些線條越來越清晰的時候,我突然發現,自己肚子的位置,有一團郁結的藍色線條,裏面分明有個東西,被陽氣所包裹。
我努力讓自己去看清那個東西是什麽,但卻怎麽也看不清,最後,我依然按照那個辦法,繼續下去,那個地方,越來越清晰,甚至連我自己的器官都能感應到,一陣陣強大的心跳波動,從我的感應中傳來,我知道,那是我的心髒。
隻是,當我繼續觀察肚子那個地方時,卻感應到了一種奇怪的波動,那波動,很像是心跳,卻又不太像,因爲心跳不可能隔幾秒鍾才跳一次。
我又嘗試感應了一下,發現真是這樣。
不禁有些疑惑,這東西,究竟是個什麽。
既然已經選擇了修煉内視,我便要看個徹底,那股倔性子,又上來了。
我繼續觀察着,直到自己能看到那東西的本來面目。
隻是,當我看到那個東西的本來面目時,卻吓得呆了,因爲,我看到一個嬰兒,一個正在熟睡的嬰兒。
我的世界觀,徹底被颠覆,我的肚子裏面,竟然是個嬰兒,這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