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叫石未,卻發現了一絲不太對勁的味道,看了看旁邊的張慶雅和姓嚴的老頭時,才看到他們兩個的神情有些嚴肅。
看到這,我沒有叫出聲來,而是仔細的又看了看,這一看,卻是吓得一個哆嗦。
因爲,我剛才沒仔細看,所以沒看清楚,這時候,我看到,石未的身後,站着一個黑影,而且石未的脖子上面,也有一根類似于繩子一樣的東西,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一定不是繩子。
石未就這麽一步步的往外走,走了幾米之後,便開始調轉方向,往另一邊無窮的黑暗中而去。
今夜,沒有月亮,陰雲遮頂。
“孽障,看到我們還敢行兇,看劍。“
姓嚴的老頭一聲大喝,不知從哪掏出了一把桃木劍,話音剛落,那桃木劍竟散發出微微的金光,顫了一顫之後,朝石未後面的黑影射去。
不過,當那把桃木劍就要降臨那黑影的時候,姓嚴的老頭頓時臉色一變,似乎看出了什麽,立馬變了手勢,隻是一指,那桃木劍生生的收了回來。
“桀桀桀,竟然能看出同命繩的巧妙,不錯,不錯。“
黑暗中,不知從哪裏飄來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唉,竟然從那個陣法中跑出來,看來沒人能救得了你們了。“
又是一道聲音傳了出來。
“哼,正好一鍋端了,也好回去複命。“
第三道聲音傳來。
“嗚嗚嗚,世界上又要多幾個無主孤魂了。“
聽到第四個聲音的時候,在我們周圍的,出現幾個鬼魂,正是在啓蒙山墓穴中遇到的那四隻怨魂。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怎麽從張慶雅口中所謂的限制中跑出來的,但此時,不得不重視起來。
張慶雅沒有理會那些怨魂的話,不知什麽時候,五個黑色小木塊出現在她手中,張慶雅将這五個黑色小木塊往正在往黑暗中行走的石未一扔,那五個木塊迅速分布在石未周圍。
這時候,張慶雅默念了一些什麽,五個木塊頓時散發出一陣淡淡的金光,幾乎在同時,五個木塊迅速變長,形成了無根粗壯的木柱,這些木柱将石未圍了起來,這才止住了石未前進的道路。
就在這時,周圍突然陰風四起,一陣陣黑氣,瘋狂湧現,本來還看得到摸寶巷的街景,這時候已經是漆黑一片。
這一幕,跟我和奶奶對陣桃花的時候出現的一幕有些相似,都是用怨氣形成一個區域。
我的心裏,不禁有幾分緊張起來。
“小心,這四個怨魂竟然懂得陣法之道,他們這是在布置結界,無論出現什麽狀況,一定要冷靜。“姓嚴的老頭大聲道。
我和張慶雅同時點了點頭,話音剛落,陰風更盛,我一下便看不到張慶雅和姓嚴的老頭,周圍黑漆漆的一片,不要說伸手不見五指了,就連肩膀都看不見。
這樣的一幕,讓人有些心驚,更有些膽寒。
我茫然四顧,伴随着深深的恐懼。
無奈之下,我隻能拿出那兩張封印魂奴的黃紙,這時候,我才知道自己對付厲鬼的手段着實太少,看來這次回去,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風水秘術中對付厲鬼的辦法,當然,這還是要建立在我能回去的前提下。
“嗚嗚嗚,小弟弟,你還這麽麽小,就要死了,真是太可惜了。“
我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陣飄渺的哭聲。
我準備釋放魂奴,卻一下發現,這黃紙竟然沒有任何作用。
“嗚嗚嗚,沒用的,在這個結界裏面,外界的靈氣是進不來的,而你本身沒有靈氣,你是打不開這兩個封印的。“
背後的聲音,雖然更像是善意的提醒,但那種哭得哀怨的聲音,讓人真的很不好受,而且很是恐懼。
這一刻,我有些無計可施,因爲骨哨根本對付不了鬼魂,對妖倒是還有些作用。
絕望之際,我突然想到,奶奶似乎說過,隻要是陽氣重的東西都可以驅邪,像是童子尿,舌尖血都可以。
童子尿,自然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内,因爲這時候雖然黑暗,但張慶雅在我身邊,天知道這結界是咋回事,要是讓她看到,我這輩子休想擡起頭來,還不如死了算了。
這樣一來,便隻剩下舌尖血。
想到這,我狠下心來,咬破了舌尖,嘴裏含了一口血,募得向後噴去。
“噗“的一聲響,我一口血全部噴了出去,卻沒想到,什麽也沒發生。
“嗚嗚嗚,好甜的血啊,我從來沒嘗過這麽甜的血,竟然還沒有陽氣,小弟弟,快,再來一次。“
我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我的舌尖血,怎麽會沒有陽氣的。
“嗚嗚嗚,你不來的話,姐姐我要吸幹你的血了。“
話音剛落,我突然感覺到全身一緊,根本無法動彈,随後,一陣酥癢的感覺從我的脖子那裏傳來,就好像有什麽東西伸到了那裏,既像撫摸,又像舔噬,十分難受。
随後,我隻感覺脖子一痛,就像有什麽東西咬了我的脖子一樣。
我心想,這下肯定完了,這要是被厲鬼吸血,哪裏還有命在。
就在我這麽感歎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一真淡淡的心跳聲,心跳聲很小,但強勁有力。
隻是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真有那麽回事。
這時候,我心急如焚,哪裏還管什麽心跳不心跳,隻在想着要是死了爸媽豈不是會傷心死。
剛這麽想,突然,我面門處傳來一陣勁風,緊接着,我聽到了一聲哀嚎。
“啊——是食魂獸,這裏怎麽會有食魂獸的?“
随着我身後的驚叫聲傳來,我脖子一下恢複如初,隻有一絲絲溫熱的東西在流淌,不用想也知道,這一定是血了,可這下不用死,頓時感覺太好了。
一下從死亡的陰影中跑出來,我一時間有些不太适應,不過,當聽到食魂獸的時候,我頓時喜出望外,原來那陣心跳聲,是食魂獸的,我倒是忘了,我還有這麽一個家夥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