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水漬還未徹底幹涸,而且很明顯,有人在這裏停留過,至于是不是石未,就不知道了!
不過,我們來到這塊石頭上時,卻是看到,那石頭的底部,沉落着許多碎片,而且是瓷器的碎片。
張慶雅看着這些碎片,陷入了思考,而我和陶大亨,對這些根本不敢興趣。
“難道,那個學生也對那些感興趣?“張慶雅自言自語道。
正當我暗暗奇怪張慶雅的自言自語時,張慶雅卻突然問道:“你們倆誰認識石未?“
聽到張慶雅的話,陶大亨果斷的搖了搖頭。
“我認識!“我不好意思的說道。
“真的?“張慶雅顯得有些驚喜。
“不過隻是認識了不久,我在大巴上和她講過話。“我笑道。
“這也叫認識?“陶大亨不屑的撇了撇嘴。
張慶雅倒是沒理會陶大亨,而是說道:“說說看,這石未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特殊的地方?“我努力回憶,最終搖了搖頭,道:”就一個挺普通的小姑娘!“
我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張慶雅有些失望,或許是她這種表情刺激到了我,我腦海中頓時靈光一閃,突然想到石未的背包很重,而且石未背着貌似很輕松,這一點,倒是能說明石未有些不普通。
于是,我将這一點說了出來。
“切,連一個女孩子的力氣都不如。“陶大亨鄙夷道。
張慶雅卻是一臉鄭重的說道:“那這麽說,這個石未,肯定不是普通人,如果是一般的小孩,恐怕一下就會被壓倒在地的。“
張慶雅剛說完,忽然想到了什麽,急忙說道:“我們往這條山溪上遊走,或許能找到她。“
說完,張慶雅開始往上遊走去。
我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跟了上去,陶大亨這小子平時肯定不怎麽鍛煉,這時候追上來的速度,比上山的時候,慢了不少。
我們沿着山溪,一路往上遊走去,就在一個地方,細心的張慶雅發現了一隻發卡,是那種呈現波浪形的黑色發卡,很常見,因爲我老媽也經常用。
看到這個發卡,張慶雅的信心更足了。
然而,當我發現山溪對面那棵被掰下許多樹幹的枯樹時,不由得驚聲道:“我剛才來過這,難道我剛才看到的那個黑影是石未?”
“如果你沒看花眼的話,那就一定是石未了,看來,她就在山溪的上遊。”張慶雅确定道。
“我們走!”
說完,張慶雅繼續向前走去,我也緊跟了上去,而陶大亨,此時已經累得爬不起來了。
“你們……你們就不能休息一下麽?”陶大亨喘道。
“如果你累了,就在這休息好了,等我們找到石未,再來找你。”我邊走邊道。
如果是張慶雅說的話,陶大亨還真就有可能不走了,但我說出來,卻又不一樣了,陶大亨咬着牙,重新吊在後面,跟了上來。
爬上了山,我才知道啓蒙山究竟有多高,我們走了将近半個小時,卻依然沒有看到山溪的盡頭,而這時候,太陽已經漸漸落了山,天色,也開始慢慢暗了下來。
張慶雅對這一切似乎一點也不感到害怕,我因爲跟着苟七在夜晚的荒野中奔跑,所以也習慣了這種環境,反而是陶大亨這小子,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說要保護張慶雅,這時候卻是變成了一個慫蛋,兩隻小眼睛驚恐的掃視着周圍漸漸暗下來的周圍。
一股比山溪還要響亮的流水聲,漸漸傳了過來,這時的天色還未完全黑下來,我跟着張慶雅,不久之後就來到了一處陡峭的所在,山溪,在這個地方便是盡頭。
盡頭處,有一個不深也不淺的小潭,借着殘餘的光亮,可以看到許多約有一尺來長的鲫魚在這裏互相嬉戲,水中還有大量小魚,跟着大魚在水中遊着。
小潭的上方陡峭的山體上,還有一個洞口,從洞口裏面,傾瀉出一道小型的瀑布。
當然,這些魚和瀑布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那洞口旁邊,有一個個的圓形孔洞,似是有人用尖銳的東西插入所緻。
看到這,張慶雅來到這陡峭山體的下面,仔細的尋找了一下,她不知道在哪個地方發現了一根頭發,一根不算長,也不算短的黑發,這根黑發,還有些彎曲。
“她竟然爬上去了!”張慶雅驚聲道。
“啥?石未爬上去了?她爬上去幹嗎?”我驚異道
“肯定是爬進那個洞口了,從水量來看,啓蒙山裏面應該有一處地下噴泉,這個洞,看起來是很久以前盜墓賊挖得盜洞,結果應該是挖穿了噴泉的山壁,日積月累下,這才形成了這樣一條山溪。”張慶雅沉聲道。
聽到張慶雅這番話,我被驚呆了,我怎麽也沒想到,這條山溪竟然是人爲地,而且那個洞口,還是盜墓賊挖開的,那豈不是說,這啓蒙山裏,有一處墳墓,而且是那種很大的墳墓?
雖然盜墓賊對于我來說很神秘,但或多或少也聽說過一些,傳言這些盜墓賊的鼻祖好像是曹操,專門幹盜取大墓陪葬品的行當。
“那……那我們還要繼續找麽?”陶大亨這時候,已經被吓得腿軟了,看來這小子也知道,這啓蒙山中,有墳墓了。
“當然要找,你們要是怕的話,就别來了。”
張慶雅一臉堅定,說完後,便像一隻小猴子一樣,開始攀爬起那陡峭的山體來。
對于爬山這個活計,特别是這種陡山,我并不陌生,畢竟我老家就在山坳裏面。
當下,我沒有任何猶豫,吐了兩口唾沫,便開始爬了起來。
不過,當我真的爬上來的時候,卻有些暗暗佩服起張慶雅來,因爲這山體上可以借力的石頭,因爲水流的存在,常年濕潤,長了許多濕滑的青苔。說實話,還真不太好爬。
盡管是這樣,但我依然咬着牙向上爬去。
陶大亨這小子徹底沒招了,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隻能眼巴巴的看着我和張慶雅向上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