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山谷中,彌漫着一股濃濃的綠氣,這也是綠氣溝子這個名字的由來。
“喏,避毒珠給你。”苟七将一個純綠色的珠子吐到地上,然後說道。
我拿起避毒珠,上面沾滿了苟七的唾液,頓時一陣惡心,拿到望鄉河河邊洗了一陣之後,這才細細打量起來。
這避毒珠不大,隻有麻雀蛋那麽大點,通體呈現一種翠綠的顔色,很像石頭,但我知道不是,因爲石頭根本沒有這麽圓潤光滑,而且摸上去還有一種柔軟的觸感。
“這個要咋用?”我問道。
“放到嘴裏面含住就行,有這個避毒珠,你就不用害怕這些瘴氣了。”苟七回道。
見這麽一個像石頭一樣的東西有這麽大作用,我心中有些質疑,不過,既然是苟七這個妖帶來的東西,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才對,想到這,我便将那個避毒珠放到了嘴裏面。
那種感覺,像極了放一個石頭子兒到嘴裏似得,有點苦澀又有點膈應的慌。
而且每當我想起這個珠子是從苟七嘴裏吐出來的時候,一陣強烈的惡心感就充斥了我的心。
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就被我克服了。
苟七再次讓我上了他的背,而這一次,苟七是要涉水過河。
我以前倒是見過妖站在水面而不沉,可那時候太過于緊張,倒是沒看仔細。這一次再次看到這樣的場景,不僅好奇起來。
來到苟七的背上,苟七如同閑庭散步的在水面上走着,每走一步,我看到水面都會蕩漾起一陣波紋,波紋很奇怪,中間有很大一部分平靜不動,而這部分的外圍,則蕩漾着一圈圈的水紋。
其中的原理,我自然是不懂的,隻是看個新鮮。
過了河,便是那綠氣溝子的外圍,與河對岸看得不同的是,綠氣溝子的外圍,并沒有多少這樣的綠色空氣。
苟七告訴我,隻是再往前走個十多米便會進入那綠氣溝子之中。
“準備好了沒?”苟七問道。
我點了點頭,見我已經準備好,苟七“汪”的叫了一聲,我看到苟七的整個腦袋上,頓時圍繞了一層黑氣,雖說還能看得到他的腦袋,但這層黑氣分明就是妖氣。
做好了這些,苟七率先走了進去,我撫摸了一下食魂獸,也跟着走了進去。
起初,我還有些擔心食魂獸不能适應這裏的空氣,不過當我踏進綠氣溝子的那一刻,我知道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了,食魂獸在這裏,簡直就像在外面一樣,而且很是精神。
剛踏進綠氣溝子,我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甜腥味,不過那味道很快就消失了,眼前能看到最遠的地方,不過一兩米,一兩米之外的地方,全都被層層的綠氣遮擋住了。
走了一會之後,我發現綠氣溝子裏面并沒有植物,而且連枯死的植物都沒有,全部都是一些砂礫石子,偶爾還有一些小動物的骨頭,應該是誤闖進來被毒死的,乍一看起來,甚是荒涼。
自打一進來,我就開始尋找着破靈石的蹤迹,所以走得并不快。
不過,走着走着,我就感覺到這綠氣溝子的溫度在漸漸升高,我身上也開始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當我和苟七走了約莫有十多分鍾後,苟七停了下來。
他變得有些不大對勁起來,我依稀能聽到來自于苟七喉嚨中的低吼,同時,苟七的嘴裏面還冒着絲絲的白氣。
“苟七?”我喊了一聲。
苟七沒有回我,而是繼續往前走着,就在我喊了他一句沒多久,苟七突然發狂似得沖向了一塊石頭,然後抱着石頭瘋狂的蹭了起來。
我不知道他在幹些什麽,隻是被這場景給吓到了。
“苟七,你咋了?”我問道。
苟七依然不回答我,就在我話音剛落的時候,周圍突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那聲音像極了有着四肢的東西在走動,而且聽着動靜,不像是一個,想到這裏,我一顆心立馬提到了嗓子眼。
這時候,我肩膀上的食魂獸也有些躁動不安起來,它盯着綠氣中某些地方,眼睛的不停的轉動着,似乎那個方向的盡頭,有着什麽東西存在似得。
看到這,我趕忙拿出了骨哨,緊緊的攢在了手中。
這時候,我唯一能自保的,便隻有這骨哨了,也不知道藏在這綠氣中的東西都是些什麽?
我的身體,越來越熱了,汗水嘩嘩的往下流,如果這時候,我旁邊有個火爐,我相信,不用我點,都會自己燃起來。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募得向我撲了過來,帶起了一陣風,幸好我反應夠及時,一下躲過了這道黑影的撲擊,那一刹那,我頓時看到了黑影似乎是一隻帶着皮毛的東西,而且那皮毛,還是紅色的。
那東西沒撲中我,猛地一竄,沒入了周邊的綠氣之中。
雖然躲過了這一次撲擊,但我的心髒卻不由自主的撲通撲通狂跳了起來,這個時候,我終于不再顧忌什麽,拿出骨哨就吹了起來。
骨哨聲剛剛響起,一陣更大的窸窸窣窣聲音從周邊響起,不一會,成群結隊的老鼠開始出現在我的身旁。
那些出沒在綠氣之中的東西,看到鼠群出現,全都嗖嗖的向遠處跑去,不一會,便沒了動靜。
聽到這,我總算松了一口氣,雖然這些老鼠并不能對那些東西采取實質性的攻擊,但吓跑它們也是好的。
剛想到這裏,我就突然瞥到,這蜂擁而來的老鼠,竟然一個個的都有些奇怪,與綠氣溝子外面的老鼠有很大的不同。
之所以會這麽說,是因爲這些老鼠的身上,或多或少的長着一些綠斑,而且個頭要比外面的老鼠大上不少。
雖然這些不同看起來很怪,但我沒有再細看,而是向一旁的苟七跑了過去。
這時候,苟七已經停下了狂蹭那個石頭的動作,趴在石頭上看起來很是虛弱似得。
“苟七?”我再次喊了一聲。
“啥事啊?”苟七虛弱的回道。
“你剛才咋了,咋對着一個石頭這麽來勁?”我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