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學着黃三,拍了拍那個癞蛤蟆獸首的銅環,才拍了一下,就看到那獸首幽光一閃,一個活的癞蛤蟆突然鑽了出來,這癞蛤蟆“呱”了一聲之後,兩隻眼睛鼓鼓的瞪了我一眼道:“小子,你找死麽,不知道現在不能出去麽?”
我吓了一跳,狂咽着口水。
就在這癞蛤蟆腦袋說完的那一刻,它突然感受到了什麽東西,腦袋顫了一顫。
“原來是狗爺爺,狗爺爺要出門麽,我們現在就開門。”
聽到癞蛤蟆叫我狗爺爺,我頓時氣的不打一處來,在心裏罵到,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隻是這話我并不敢真的罵出來。我怕這個癞蛤蟆一生氣将我吃了。
這個時候,這扇門直接打開了,從裏向外看,我看到了我進來時的那片竹林。
雖說此時我在心裏面敢罵這隻癞蛤蟆,但其實心裏面也怕的要死。正想着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的時候,我頓時想到了老爸老媽,十有八九,老爸和老媽也踏入了這裏面,隻是此時街上空空蕩蕩,哪裏找的到他們半點人影。
想到這,我鼓足了勇氣,沒有踏出去,而是用一種老成的口吻說道:“誰說我要出去了,我隻是看看,這門好不好用。“
聽到我這麽說,那扇門又關了起來,那隻癞蛤蟆依然滿臉賠笑,雖然那笑是那般醜陋。
“狗爺爺還有啥吩咐?“
“沒有了,我還要在這樂呵樂呵,話說這裏也太小了點,比不上城裏的妖村舒服。“我裝着老氣橫秋道。
“那是自然,我們這哪能比得上妖村啊,您是見過大世面的妖,希望您今天玩得高興。“癞蛤蟆依然陪笑道。
我點了點頭,就離開了,剛沒走幾步,就聽到了門上的兩個家夥竊竊私語起來。
“我剛才感應到一絲千年狗妖的氣息,那小孩肯定是千年狗妖。“這是癞蛤蟆的聲音。
“我跟你不一樣,我不僅感覺到了千年狗妖的氣息,還感應到了跟我很親近的氣息。“這是另一個聲音。
“胡說八道,你是看着這位狗爺爺有千年修行,是想攀親戚吧。“
“你這個癞蛤蟆别不知好歹!”
“……”
見它們吵了起來,我在心裏笑開了花,他們說到的千年狗妖氣息,我懷疑就是我兜裏的那塊頭骨散發出來的,
那塊骨頭,的确是狗妖的,但有上千年的氣息,卻不禁讓人暗暗咂舌,看來那個奸詐的老趙頭沒有騙我。
想到這,我也不再多待,而是走向了街道。
街道上,剛才還沒半個行人,此時卻開始有幾個在遊蕩,跟妖村差不多,這些人沒有一個完全是人樣的。
對于這些東西,我自然不會太過關注,我現在最關心的,是老爸老媽的安危。
于是,我便打算挨家挨戶的問一下,看看老爸老媽有沒有來過。
來到第一家,這一家門前擺着清一色的烤肉,雞兔鴨羊,應有盡有。
“客官,想要來些啥,這些肉都是我剛做好的。”一個顯得很是粗犷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擡頭一看,隻見,一個戴着白色廚師帽的人形野豬在朝我說話,那黑毛,那獠牙,看着都讓人害怕。
“我不要啥東西,隻是想打聽打聽,剛才還天色還沒黑下來的時候有沒有人類到你這來吃過東西?”我問道。
“人類?你要說人類的話,我這今天來了好幾個,你說的是哪個?”那個人形野豬問道。
我一聽有戲,立馬說道:“一男一女同行的兩個人,年紀應該差不多三十歲左右的樣子。”
“哦,你說那兩個!那兩個不在我這,在那個該死的野雞妖的店鋪。”說着,便憤怒的一指斜對面的那個木頭房子。
那木頭房子前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豬肉,有豬頭豬心豬排骨等等。
看到那滿目的豬肉,我一下明白了,怪不得這人形野豬這麽生氣。敢情對面賣的是他的子孫後代啊!
告别了人形野豬,我來到人形野豬口中的野雞妖的店鋪,
一個穿着黑色紗裙的女人此時正站在櫃台的後面,如果把女人鼻子上的那根黃色的尖喙去掉,放在人堆裏,和常人一模一樣。
“小子,想……”女人剛想說些什麽,卻突然意識到了什麽東西,趕忙改口。
“是狗爺爺啊,沒想到狗爺爺幻化成人形這麽年輕,您需要點啥?”那女人妩媚一笑道。
我對這女人的妩媚無動于衷,隻是問道:“你白天的時候可曾見到一男一女兩個人類到這來吃東西,兩人大約三十來歲。“
“您說的那兩個人類的确在我這,狗爺爺問這兩個人類幹嘛?“女人問道。
這一問,倒是突然把我給問到了,我自然不能說是來救人的,那樣就會讓她起疑心,想去想來之後,還真就讓我給想出了一個辦法。
“那兩個人類殺害了我親八十五代玄孫,我要找到那兩個人類,親手宰了他們。“我佯裝生氣道。
聽到我的話,女人還真就信了。不過,此時她露出了一副苦色,說道:“行是行,您要是能辨别出那兩個人,您帶走就是。”
我心中一愣,有些疑惑,什麽叫辨别出那兩個人?
正當我疑惑的時候,女人示意我走進店内,于是,我跟着這個女人走進了店裏面,來到這家店鋪的後院,我頓時看到,五頭白白胖胖的大肥豬正在後院拱土。
“喏,那兩個人就在這五頭豬裏面,如果您想殺了他們倆,就都将這些豬殺了吧。”女人說道。
“殺了這些豬?”我愣住了。
“對啊,難不成您不知道人類吃多了這裏的東西會變成豬麽?”女人詫異道。
我瞧見女人有些起疑,立馬辯駁道:“哪裏會不知道,隻是變成豬殺了他們不過瘾,我要親自看到他們求饒,然後剝他們皮,抽他們筋才解氣,哼。”
我故作生氣,隻是希望爸媽聽了之後,别揍我就行。
“好吧,既然您堅持的話,我也沒辦法。”女人終于不再懷疑,而是說道。
“那我咋樣才能将它們全部恢複到人形,如果不是人形,我宰了他們不解氣。”我嘗試着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