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你這人就是這麽無趣,我去做飯了!”
老爸這一番話,讓老媽完全沒有再說下去的興緻,于是,便無趣地到廚房做飯去了。
我醉心于我的動畫片,爸媽說的東西,我聽了個大概,也沒什麽有意思的地方,無非是講一個病人有些奇怪而已,而且聽老媽描述的,也不像是髒東西害得,所以我也就不太上心。
“哎呀,家裏的醬油完了,劫子,給你兩塊錢,打醬油去。”
過了不一會,老媽從廚房中出來,手中還提着因爲附着着殘留的醬油而變得有些發黑的醬油瓶子。
聽到老媽要我打醬油,雖說有些不太情願,但想到老爸老媽工作辛苦,還是答應了。
這時候,我的動畫片也差不多完了,再接過瓶子和錢之後,等動畫片一完,我就出了門,準備打醬油去了。
下了樓,這時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路邊的路燈散發出一種微弱的黃光。
打醬油的鋪子離這裏有些遠,在菜市場附近,所以我馬不停蹄的就往菜市場的方向趕去。
大約十多分鍾後,我來到醬油鋪子,打了醬油之後,就開始往回走。
這一來一回,花了我半個小時,不過,我發現自己走了半個小時路隻是出了一些汗,并不感覺到多累,要是以前,我這時候肯定在喘氣。
不用說,這是我體質增強的緣故。
走到樓下的時候,旁邊的筒子的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停下來一看,卻是看到一個穿着粉色睡裙的胖女人正拿着拖把打着什麽東西,等定睛一看,我看到一隻黑貓正趔趄着往我在這裏跑,黑貓跑得是一瘸一拐的,看樣子,應該是傷到了。
而那個胖女人緊追不舍,一直拿着拖把打着黑貓,嘴裏面還罵罵咧咧的。
“死貓,敢偷我們家的東西,你找死啊你。”
胖女人我認識,姓梁,我老媽看到這個胖女人都會叫她一聲梁三姐,至于她的全名,我壓根不知道,也不關心,不過,我見到她也得叫她一聲梁三嬸。這梁三嬸是個寡婦,丈夫在一次戰争中死亡,死了得有二十年了,因爲梁三嬸年輕的時候就胖,而且長得有些寒碜,大鼻子小眼的,活活守了二十年的寡。
雖然有丈夫死後的撫恤金和分的一套公房,但靠梁三嬸一個人做着普通的工作拉扯兩個孩子着實不容易,所以久而久之梁三嬸也養成了小氣刻薄的性格,對任何事都锱铢必較,這隻黑貓偷到她頭上,可謂是摸到老虎屁股了。
當這隻黑貓跑到我跟前的時候,我這才看清楚,這隻黑貓原來是之前我遇到過兩回,被趙老頭追着罵的那隻。
因爲熟悉,再看到黑貓趔趄的身影,不免有些恻隐之心,于是便攔住了梁三嬸。
“三嬸,這是幹啥呢,沒事追一隻貓幹嘛?”我故意問道。
“劫子,你不知道,這隻賊貓忒可惡了,已經偷了我們家好幾次了,還不知足,這一次,我得好好教訓教訓它。”說着,又要舉起拖把追打。
我連忙擋住她的去路,笑道:“三嬸打的好,這種死貓,打死才好,三嬸這打了一路也打累了,不如讓我去打,這死貓也經常光顧我家呢。“我故作氣憤道。
“是嗎?也好,不能讓我一個人出氣,你得好好修理修理那隻死貓。”梁三嬸氣呼呼的說道。
我連忙點頭答應。
這時候,梁三嬸才拿着拖把轉身離開。
看到這,我松了一口氣,再看到那隻黑貓的時候,它走了離我有十多米遠,因爲受了傷,所以那隻黑貓走得并不快。
我追了上去,不過,我卻并不是真的想揍那隻黑貓,而是想查探一下它的傷勢。
可不看還好,這一專門去看,我才發現黑貓的傷勢很嚴重,不僅一條腿被打斷了,而且腦袋也被敲的頭破血流。
看到這些傷口,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梁三嬸,下手也太狠了些。
然而,這隻黑貓就算傷的如此重,嘴巴裏面卻依然銜着一條魚,看來梁三嬸的話不假,這隻黑貓的确偷了她家的魚。
看到這,我起了帶黑貓回家的心思,于是準備抱起黑貓,隻是沒想到的是,我剛一碰到那隻黑貓,它就死命的掙紮起來,吓得我是趕緊松開了。
這時候我拿着醬油瓶,如果是兩隻手的話,我可以确定,自己能強行将它抱回去。
剛這麽想着,卻突然感覺到手上有種滑膩膩的感覺,拿起來一看才知道,竟然是血,看來,應該是在這隻黑貓身上粘到的。
黑貓冷冷的瞪了我一眼,繼續像前趔趄的爬去。
我愣了一下,這隻黑貓的性子倒是挺烈的,都傷成這樣,還倔強的想要離開,而且,我在它的身上,根本看到一點害怕的情緒。
我又試了幾次,卻是無奈的發現,黑貓比我想象的要倔強許多,而且每一次,都朝着同一個方向爬去。
我不知道黑貓爲什麽傷的這麽重也要這麽急着向前爬,想到這,我倒是對這個原因有幾分好奇。
于是,我決定跟着黑貓,看看它究竟要幹嘛。
黑貓爬的很慢,從路線上來看,它是先來到筒子樓前的街道上,然後向着街旁的巷子爬了過去,我看了一眼那個巷子,正是頭兩次黑貓逃跑的那個巷子。
進了巷子,裏面一片漆黑,路燈的燈光根本照不到裏面。
看到這,我終于還是放棄了,裏面沒有光線,我進去如同盲人一樣摸瞎,又看不到什麽,要是黑貓拐進某個不知道的角落,我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想到這,我歎了一口氣,從巷子中退了出來,還是明天早上再來看看吧。
回到家,已經是離我出門的時候一個小時之後了。
“劫子,你打醬油打了這麽長時間?”老媽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