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佩佩看得是一陣咯咯直笑,她沒有再說什麽,而是向我揮了揮手,打開了那個小屋子的門,走了進去。
我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到這個時候,才算是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了。”奶奶說道。
我們三個自然同意,不過,就在我們準備回家的時候,頓時陰風四起,一個飄忽不定的黑影來到我們面前……
“這是……”我正要說些什麽,卻一下被奶奶攔住了,她捂住了我的嘴,滿臉敬畏的看着這個黑影。
我其實是想說,這是我剛才看到的那個黑影。
李天天就更不用說了,吓得呆若木雞,站着一動都不敢動了。
黑影是個人形,腦袋上還有兩團黃光,看起來像是眼睛。
黑影直接走到了馬小虎身前,然後伸出了手。
馬小虎頓時露出了一絲苦笑,然後從身上掏出一個金屬塊,像令牌似得,放到了黑影手上。
黑影拿到了這個金屬塊之後,點了點頭,随後,在馬小虎的額頭點了一下,一縷白色的東西從馬小虎的額頭中抽了出來。
奶奶看到這樣的一幕,大驚失色,又不敢說什麽,隻能眼睜睜的看着。
黑影做完這些,慢慢消失了在原地,而馬小虎更是臉色蒼白。
“奶奶,剛才……剛才發生了啥事?”我不由得驚問道。
“剛才那位,是陰差。馬家小子,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偷陰差的陰陽令。”奶奶沉聲道。
馬小虎苦笑道:“這件事的确是我做錯了,希望霍奶奶不要告訴我奶奶。”
“小子,你這是在逆天行事啊,幸好那位陰差隻是拿了你幾年的陽壽做懲罰,如果是遇到了脾氣壞一點的陰差,你小子可就沒命了。”奶奶說道。
“霍奶奶教訓的是。”馬小虎異常恭敬道。
“罷了,既然你不想讓你奶奶知道也好,讓我看看,你小子究竟還剩多少陽壽?把手伸過來!”奶奶歎道。
這一次,馬小虎隻是笑了笑,卻并沒有将手伸過去。
“我自己的情況我自己清楚,就不勞霍奶奶費心了。”
馬小虎的拒絕,讓奶奶愣了一下,似乎奶奶想通了什麽,隻是歎了一口氣。
“算了,你既然已經做了準備,我也不多說啥了,走吧。”奶奶說道。
見奶奶這麽說,我越來越好奇,原來那個東西真的是令牌,而且是陰陽令,馬小虎那小子就是靠這個東西才能進入上次那個鬼市的,沒有了這個東西,也就是說馬小虎再也進不去了,不過,這也算是一件好事,證明馬小虎已經拒絕了再使用升魂丸。
我們這一行四人,直接回了清水巷,在清水巷中,我們和馬小虎分離,我帶着奶奶,李天天獨自騎着自行車,就開始往家裏走去。
一路上,那些陰暗處,仍然有許多嬰兒出沒,他們沒有人關注,也沒有人疼愛,隻是孤獨的在這一方陌生的世界中尋找着并不存在的安全感。
我搖了搖頭,努力使自己不再去看,也不再去想。
過了一個多小時,我們才回到了筒子樓,李天天和我們分開,我和奶奶一起回了家,剛打開門,就看到老爸還有老媽正一臉擔憂的正在打掃衛生。
往常的這個時候,老爸和老媽正在看電視,這個時候打掃衛生,看得出來,他們是在擔心我和奶奶。
看到我和奶奶回來,老爸老媽高興壞了,老媽連忙問我們吃了飯沒有,聽到老媽講吃飯的事,我的肚子确實餓了。
老媽很快就去做飯去了,老爸幫着去打下手,不到半個小時,老媽把飯菜做好,我們一家人吃了一頓晚飯。
吃完飯,由于實在太累,所以我也就準備洗澡睡覺了。
随便洗了一下,我回到房間,打開了書包,好讓食魂獸出來透透氣,書包剛一打開,食魂獸就竄了出來,趴在地上噗嗤噗嗤的呼吸着新鮮空氣,原來,這家夥也這麽需要空氣的,從這一點來看,它還沒有脫離動物的範疇。
食魂獸剛一出來,似乎聞到了什麽東西,用鼻子使勁的嗅了嗅,然後目光就盯上了我的床底。
我的床底下并沒有什麽東西,不對,似乎,我将一個東西放到了床底下。
想到這一點的時候,食魂獸已經竄到了床底下,我蹲下一看,才發現食魂獸消失了,床底下隻有一個迷你的青銅棺材。
我将這個青銅棺材拿了出來,這時才看到,青銅棺材的棺蓋半開着,而食魂獸,竟然像死豬一樣的趴在裏面,十分惬意與享受。
我撥弄了幾下這隻食魂獸,卻發現這家夥一動不動,如果不是那微不可見的鼻孔還在一張一縮的,我幾乎就以爲這家夥已經死了。
見這食魂獸不搭理我,我也隻好作罷,将那口棺材推到了床底下。
随後,我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還是在老媽催命的喊聲中慢慢爬起來,剛來到客廳,奶奶這個時候已經打包好了東西,看樣子是又要回家了。
這一點我倒不奇怪,因爲這裏的事情已經處理完,奶奶肯定不會再待在縣城裏。
“奶奶,您今天回老家?“我問道。
“恩,這裏的事情總算處理完了,可以回家清靜幾天了。“奶奶笑道。
見奶奶說這話,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像一直是我在打擾奶奶。
吃過了早飯,老爸就去送奶奶去了,因爲老媽要等老爸,所以我就獨自一個人下了樓,打開了自行車,就朝着外面騎過去。
不過,很意外的是,我沒有看到李天天,随後又等了十多分鍾,卻仍然沒等到。
也許,李天天今天有事去不了學校,該不會生病了吧。或者說,李天天已經提前去了學校?
我一邊想着,一邊再次動了起來。
來到學校,教室裏沒有李天天的身影,我也沒多想。
快要上課的時候,李天天終于來了,我正要打招呼來着,卻沒想到,李天天竟然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而且還沒背書包。
“咋了,天天?“我疑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