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我點了點頭,看準了那根紅線,抓到了手裏,猛地一扯,就将紅線扯了下來。
我得意的笑了笑,這也挺好扯的。
不過我還沒得意完,就看到從我扯下紅線的位置,突然落下了一團火焰,我頓時吃了一驚,立馬跳了開來。
說是火焰,其實并不完全是,而是一張正在燃燒着的黃紙,不過,那火焰呈現一種詭異的藍色,而且那黃紙,不往上升,偏往下落,這種狀況,我不是沒見過,隻是在奶奶作法的時候見過,可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不能不讓人心中有些驚異。
燃燒的黃紙最終墜落到了下面那柱還剩小半柱的清香上,我親眼看到,就在兩者剛接觸的一刻,那清香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燃燒起來,一下就到了底了。
最後一點清香燒完的時候,隻聽哐當一聲,那個本來放置在供桌上的青銅鼎竟然直接倒了,裏面的魂珠嘩啦啦的全部掉落到了地上,開始朝着那血色.圖案快速滾落而去。
“噼裏啪啦”的聲音響成一片,最後,那些魂珠全部掉落了下來。
在那些魂珠剛剛落定的時候,那些鬼嬰突然不再圍攻向馬小虎,而是轉向這些魂珠而來,一個個神色狂熱,不一會,一大群鬼嬰拿起那些魂珠,就“嘎嘣嘎嘣”的嚼了起來,三下兩下,這上百顆魂珠就進了這些鬼嬰的肚子。
吃完這些魂珠後,那些鬼嬰竟然一個個都懸浮了起來,最後,開始飄向了那些盛放着嬰兒屍體的瓶子裏面。
在我和馬小虎幾乎呆滞的目光中,那些嬰兒屍體一個個全部都睜開了眼睛,隻是那些眼睛,都泛着一種難以言喻詭異的青光。
就在這時,血色.圖案紅光大作,那些本來放在瓶子上方的茅草人一個個站了起來。
随後,這一個個茅草人的頭上,開始出現了一條長長的血紅中帶着青色的紐帶,朝着天花闆蜿蜒而去,而且,在天花闆的正中間,形成一股,沖天而去。
“有屍氣,還有怨氣,這一切,究竟是想幹嘛?”馬小虎有些驚怒道。
馬小虎正在說着的時候,那些血氣和青色的東西都消失了,而那些瓶子中的嬰兒,一個個全部溶解在了原來的瓶子之中,似乎一點痕迹都沒有,而本來還存在的血色.圖案,也開始漸漸模糊,一切,來的太快,也去的太快,讓我和馬小虎都來不及反應。
最後,地下室中終于什麽都沒有,除了金屬貨架和那張供桌後的靈位,還有我手中的這枚銅錢。
沉默了一會,馬小虎走到我的跟前,伸出手道:“把那枚銅錢給我。“
見馬小虎這麽說,我看了一眼手中的銅錢,發現上面有四個字,不過我隻認得了“日”和“月“這兩個字。
将這枚銅錢交給了馬小虎後,馬小虎一路來到了那個供桌前,看了兩眼後,就找到了一個用紅布包着的小包裹。
看到這,我也湊了過去。
馬小虎打開包裹,兩本稍顯古舊的書籍露了出來。一本稍新,另一本破破爛爛的不成樣子。
“南洋降術散記,哼,邪術,不要也罷。“
馬小虎說着,直接将書放到了一根燃着的蠟燭上點了起來。
看到馬小虎直接燒了一本書,看得我是直發愣。
“你就這麽燒了别人的書,不太好吧。“我說道。
“你懂什麽,這是南洋邪術,留在世上隻會害人。“馬小虎振振有詞道。
可剛說完,馬小虎就“咦“了一聲,我聽到他驚奇的聲音,連忙看了一眼那本正放在燭火上的書,突然發現,這本書根本沒有燒着。
“竟然還有不怕火的書?“我驚奇道。
馬小虎見這本書燒不着,又打算撕,卻發現也撕不爛,最後沒辦法,隻好放棄了。
“等回家問問奶奶,看看有沒有辦法銷毀。“馬小虎說道。
“那另一本呢,另一本是啥東西?”我好奇問道。
聽到我的話,馬小虎看了一眼那個殘缺不全的封面說道:“這上面寫的是風水秘術,看這本書隻有一半的樣子,應該是一本殘卷,風水堪輿這東西我們家向來不感興趣,你要是好奇你就留着吧,我把這本書帶回去。”
對于這樣的提議,我自然同意。
做完了這些,馬小虎爲這些靈位上了一柱香,又對着它們拜了一拜,這才和我一同出了地下室。
這時候,陶大亨老爸早已等的有些心急了,見我們出來,立馬問道:“咋樣了,那裏面還好吧?“
“不太好,這件事還有蹊跷。“馬小虎沉聲道。
“還沒處理完?“陶大亨老爸差點暈過去。
“陶叔叔你不用擔心了,這棟房子的事已經解決了,不過鄭醫生的事,反而有些不好解決了。“我見馬小虎說的和陶大亨老爸領會的東西驢唇不對馬嘴,于是說道。
“隻要房子沒事就好,至于鄭醫生的事你放心,我自然會解決的。“
聽到我的話,陶大亨老爸這才松了一口氣,拍着胸脯表示鄭醫生的事他一定會處理。
陶大亨的老爸是大人,自然會有他自己處理事情的辦法。
随後,我們三個來到這棟房子一樓的客廳,客廳裏面,已經沒有了任何之前的痕迹,那滿地的血色.圖案不見了,血嬰更是已經離開,除了東南角那裏破碎的盆栽花壇,一切顯得是那麽的正常。
路過大門,我看到了貼在門上的兩張黃紙,我記得佩佩的媽媽說過,黃紙中,封着兩隻厲鬼。
而且,王佩佩的媽媽似乎也是死在他們的手上。
想到這的時候,馬小虎已經率先走出了門去。
我和陶大亨老爸緊随其後,出了門,這時候,月亮已經來到了西方的天空,恐怕已經到了後半夜。
“剛才……剛才我在外面看到屋子裏面射出一顆紅色的流星,往西邊去了。”我們剛一出來,李天天就朝着我們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