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嘉嘉的描述,我和李天天面面相觑,王佩佩已經死了多年,怎麽可能會被關進籠子。
“嘉嘉,你再好好想想,那個房間又在哪裏?”我繼續問道。
“房間……房間在一個很大的房子裏面,我記得,外面還有很多高樓。”劉嘉嘉回憶道。
“那些樓有多高,還有,你數過沒,那些樓有多少棟?”我追問道。
“那些樓有六層高,多少棟我已經記不清楚了,不過真的有好多。”劉嘉嘉有些自責道。
聽到劉嘉嘉的這些描述,我心裏漸漸有了一個清晰的輪廓,六層高的樓,而且有很多,我們這個縣城,可是不多的,而且還有劉嘉嘉說的那種大房子,我隻是稍微想了一下,就得到了一個答案,那就是陶大亨老爸上次帶我去的那個小區。
沒想到我們遍尋不獲的地方,竟然就曾經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是那個小區,馬小虎,是那個我們曾經對付血嬰的小區。”我驚喜道。
馬小虎見我突然喊他,愣了一下,随後終于意識到了什麽。
“你的意思是,那個是用血煞煉魂術的家夥,就在那個小區。”馬小虎驚道。
“如果劉嘉嘉說的沒錯的話,十有八九啊,那個家夥就住在那個小區。”我确認道。
見事情有了眉目,馬小虎的臉上也有些興奮的神色,正要跟奶奶他們說這件事的時候,卻看到奶奶他們神色萎靡的半坐在地上,已經顯得很累了。
盡管如此,但我還是選擇将這件事告訴她們。
我剛剛說完,隻聽奶奶苦笑道:“這也是我們對這個小姑娘招魂的原因,既然知道了那個家夥的地址,事不宜遲,你們趕快過去,一定要阻止他用血煞煉魂術。”
一聽到奶奶要我們過去,我頓時愣住了,連奶奶這三個這麽強悍的人在和對方鬥法都拼成這樣,我們去不是送死麽?
“劫子,你别怕,我們已經将那個家夥重創,這時候他應該已經深深身受重傷,應該對你們造不成什麽威脅。”奶奶說道。
聽到奶奶的話,我這才長出了一口氣,于是我看向了馬小虎道:“咋樣,跟我一起?”
“這件事,自然是要去的。”馬小虎點頭道。
“我也去。”李天天說道。
我朝着他們點了點頭,這個時候,雖然談不上什麽人多力量大,不過多個人,總能多些幫助。
我們三個,一起離開了院子,劉嘉嘉也跟着我們一起,就這樣,我騎着自行車帶着馬小虎,李天天騎着自行車載着已經是鬼魂的劉嘉嘉,我們這一行死人,朝着那個小區騎行而去。
足足騎了有一個多小時,我們才騎到了這個小區,不過我并沒有選擇馬上進去,而是打電話給了陶大亨的老爸,簡單的說明了一下情況讓他過來,陶大亨的老爸效率很高,打掉話之後半個小時就到了這個小區,一下車,就滿面憂色的看着我們。
“劫子這究竟是咋回事啊?”
“陶叔叔,我隻能說您很不幸運,那個制造風水局養血嬰的人,就在您這個小區裏面。”我實話實說到。
聽到我的話,陶大亨老爸吓得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不過幸好他的定力比較好,還是沒坐下去。
“陶叔叔,這小區可有比較大的房子,不是樓房的那種?”我又問道。
“你說的是大号别墅吧,我這裏的确有幾棟。”陶大亨老爸說道。
“那哪一棟住人了?”我繼續問道。
“目前隻住了一棟,是……”陶大亨老爸正想說出來,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不由得大驚道:“你的意思該不會是住在那裏面的人就是那個人吧,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爲啥不可能?”我有些好奇的問道。
被我這麽一問,陶大亨老爸反而說不個所以然來,不禁支支吾吾起來。
“陶叔叔,這個人,究竟是誰?”越到最後,我反而越期待起來,這個人,究竟會是誰?
最後,陶大亨老爸終于還是說了出來,他長歎了一口氣,說道:“住在裏面的人,是鄭醫生!”
陶大亨老爸說出鄭醫生這三個字的時候,不僅僅是他,連我也不敢相信,我隻感覺到自己頭頂仿佛一陣天雷滾滾,我怎麽也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我認識的一個人,而且我對他還頗有好感,可轉念一想,卻也對,這個鄭醫生一向神秘莫測,想必對陰陽術數極有研究,這麽一想,還倒真的極有可能。
“陶叔叔,我也不信會是鄭醫生,不過事已至此,現在已是十萬火急,我們不去組止他施展邪術的話,恐怕會釀成更大的災禍,你想想,他能在你的小區裏面養血嬰,還有啥事幹不出來,要是再晚一些,您這小區可就真賣不出去了。”我急道。
聽到我的話,陶大亨老爸咬了咬嘴唇,一開始還難以下決定,最後,終于下定了決心,一咬牙道:“行,我随你們進去看看,要是真的是鄭醫生,我也不會輕饒他。”
聽到這,我這才松了一口氣,有陶大亨老爸帶路,我們方便了不少。
陶大亨老爸帶着我們,一路來到了那些小房子的區域,又深入了數十米,這時候,我才看到有五棟比之前那些小房子大上幾倍的房子,其中的一棟房子,明顯已經住人了。
此時房子裏面,微微有火光閃動,根本沒開燈,再一看這房子上方,飄着一大團血色陰雲,隻是看一眼,我便知道,這團血色陰雲,正是出現在清水巷上空那團,隻不過這些陰雲,相比之前來,要小上不少,而且要暗淡許多。
陶大亨老爸沒有顧慮什麽,直接來到這棟房子的門前就按響了門鈴,門鈴發出“叮咚叮咚”的響聲,可是卻遲遲沒有人開門。
“鄭醫生,你開開門啊,我知道你在裏面,我有些事情想問你。”陶大亨老爸喊道。
隻是,裏面依然沒有人應答。
“讓我來!”馬小虎走上前來,對着大門,狠狠的踹了一腳,大門卻沒有絲毫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