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擡頭一看,卻正好看到,那隻被雷霆劈得滿身焦糊的血嬰向我們飄了過來,我心中不由驚駭,這麽強的雷霆竟然沒有把它劈死?
隻是事實如此,我也隻能接受。
那隻血嬰極爲怨怒的看着我們,隻是眨眼的功夫,就飄到我的跟前,這一刻,我腦袋一片空白,我不是馬小虎,更沒有奶奶那種手段,此時根本想不到任何辦法去對付這個血嬰。
我看着那血嬰張開小嘴,那尖利的牙齒讓人心寒,血紅色的小嘴眼看着就要朝我咬了過來,我卻什麽都做不了。
這次死定了!
我心中暗想,恐懼的同時,不由得閉起了眼睛。
“嗷嗚!“
就在我的心髒恐懼到快要停止的時候,血嬰突然吃痛的慘叫了一聲,我睜開眼睛,卻正好看到,那隻血嬰正躺在地上掙紮,它的身上,還在冒着茲茲的響聲。
看到這種似曾相識的場景,我頓時愣住了,不過,這個時候,我的前方不遠處卻有個人影走了過來,邊走還邊拍着手,仿佛要把手上的東西拍幹淨。
“幸好我回來的早,要不然,你小子可要倒大黴了。“這聲音挺起來怎麽那麽耳熟啊。
等那個人影走近了,我才吃了一驚,灰色的休閑西裝,挂着一些疤痕的臉,不是鄭醫生,又是誰?
“鄭醫生?“我大吃一驚。
“不錯,是我!“鄭醫生笑着點了點頭。
“你剛才用的是化魂粉?“我驚異問道。
“不錯啊,你竟然連化魂粉都知道,不錯,正是化魂粉。“
鄭醫生連看都沒看那隻躺在地上翻滾的血嬰,茲茲聲大作間,那隻血嬰慢慢消失了。
我不知道這鄭醫生用了多少化魂粉,但直接将這隻鬼嬰融化,恐怕用了不少。
血嬰消失,一顆光滑玉潤的白色珠子躺在地上,這顆珠子,比起那隻大老鼠惡鬼的來,還要大上一些,而且,這兒顆珠子上還有些血絲。
就在我打量的時候,一道黑影募得略過,緊接着,那顆珠子便不見了。
“這是?“鄭醫生驚道。
看到這個黑影,我的心也是微微一沉,這個黑影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所以我也見怪不怪,不過每次都讓這個東西在我們眼皮子地下跑來跑去,确實很讓人不爽。
“鄭醫生知道那是啥東西麽?“我好奇的問道。
鄭醫生搖了搖頭,“速度太快,我根本沒看清楚。“
見鄭醫生這麽說,我不由得有些失望,不過,失望歸失望,這個時候我還是感覺到有些輕松的,特别是在這個血嬰被消滅了之後。
想到這,我不禁長出了一口氣。
不過,我現在最擔心的,還是馬小虎,剛才馬小虎召喚的雷霆之後,一直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現在幸好鄭醫生在,我便想請他看看。
“鄭醫生,我的同學不知道爲啥就暈過去了,你能不能給看看?“我問道。
鄭醫生點了點頭,站在馬小虎身前,看了看馬小虎的眼睛,又摸了摸馬小虎的脈搏,最後鄭醫生有些凝重的說道:“這是疲勞過度身體透支才會有的症狀,這麽一個小孩子,咋會出現這種狀況?“
聽到鄭醫生的話,我愣了愣,随後,我便将剛才所發生的事跟鄭醫生說了,從鄭醫生擁有化魂粉來看,必定是和我們一樣,是能夠驅邪的人,隻是不知道他具體是哪種身份罷了。
聽完我的話,鄭醫生歎了一口氣,說道:“召喚雷霆之術我聽說過,隻不過天威不是那麽好借的,很多都是雙刃劍,威力雖然大,但還會傷了自己。聽你這麽說,應該是這小子修爲不夠但強行使用,導緻這種情況。“
聽完鄭醫生的話,我心中無比的驚駭,我突然發現,我自己仿佛剛剛認識馬小虎一般,這個小子竟然好強的可怕,爲了驅邪竟然不惜以自己的身體健康爲代價,隻是我搞不懂,馬小虎爲什麽會這樣,僅僅是爲了驅邪成功,我是不信的。
這個問題,除了馬小虎自己能回答,我亂猜自然是猜不出來的。
“鄭醫生,你……你咋會……“
這時候,陶大亨的老爸走了過來,剛才的那一幕,他也看到了,不禁感到非常驚奇。
“呵呵,年輕的時候學過一些陰陽術,沒想到現在竟派上了用場。“鄭醫生笑道。
“原來是這樣,早知道你會這些就讓你來了。對了,那個小先生沒事吧?“陶大亨的老爸說道。
“陶老闆你言重了,這個東西是受了重傷才讓我得手的,說實話,如果它沒受傷,我也不是對手。“鄭醫生苦笑出聲,緊接着又說道:”至于這個小子,肯定不會沒事,他濫用術法,想必不止一次,如果陶老闆确實擔心,可以讓他去我們醫院做個全身檢查,到時候我也好對症下藥。“
“好,那就這麽辦,費用全免,這小先生今天可是幫了大忙!“陶大亨老爸說道。
“恩,陶老闆還有這麽多事要處理,那我就告辭了。“鄭醫生笑了笑,答應了一聲,就離開了。
對于這個鄭醫生,我倒是頗有好感的,不僅救了我們,而且還讓陶大亨老爸的醫院免費爲馬小虎做一個全身檢查。
這時候,看到血嬰已經被消滅,那個熊貓眼男人終于支撐不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臉的悲色。
想想也是,這個男人不僅孩子沒了,連老媽也死了,老婆還瘋了,放到任何一個人的身上,恐怕都會這樣。
“嗚嗚嗚,我的孩子,你們還我的孩子,孩子,你在哪,媽媽來找你來了……“
女人哭着,瘋瘋癫癫的四處走動着,似乎就是在找那個已經消失的血嬰。
看到這,陶大亨的老爸則是長歎了一口氣,跑到那個熊貓眼男人的跟前,将那個男人扶了起來,随後又跟那個男人說了些什麽,最後,兩人合力将那個瘋了的女人弄進了屋。
做完這些,陶大亨老爸從屋子裏面走了出來,來到我們這裏。
“我先将你們送回去,等一下,還要來處理這些事。“
陶大亨老爸說着,還極爲疲憊的看了一眼那棟房子,似乎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