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也沒打算問他,馬小虎出來後,我跟馬小虎互相打了一個招呼。
“帶路!”馬小虎淡淡說道。
我白了他一眼,道:“咋了,你打算就這樣走過去,那個小區離這裏有點遠,我們還要趕時間呢,上來吧。”我用眼睛瞟了一下後車座。
馬小虎雖然表現出有些不習慣,但還是坐了上來。看到馬小虎坐穩之後,我開始踩着自行車,飛快的向那個小區駛去。
我跟李天天不同,那家夥是路癡,但我方向感和記憶力還不錯,隻要走過一遍的路都會記得,沿着昨天陶大亨老爸開車的路線,我一路騎行了過去。
因爲已經習慣在路上騎行,所以我騎得速度還是比較快的,雖然比不上騎車,但也比一般人跑步要快上不少。
我騎得快的時候,能明顯感覺到馬小虎坐在後座上呼吸漸漸變得粗重的聲音,我偷偷的看了一眼,才發現這家夥緊緊的抓着自行車的後座,生怕自己掉下去似得。
我不禁心中有些得意,看來這馬小虎,也并不是什麽都不怕的,馬小虎肯定是第一次坐在自行車後面,不然不會有這種窘态。
路過減速墩的時候,我猛地捏了刹車,卻是沒想到,在這時候,馬小虎一下抱住了我的腰,這就讓人有些尴尬了。速度一慢,馬小虎趕緊将手撤了回去。
“你小子能不能騎得穩一定,這麽一沖一刹的,想折磨人麽?”馬小虎抱怨道。
我趕緊停了下來,沒好氣道:“我又不是千裏眼,哪裏看的到減速墩的。”
“我不想和你争,稍微騎慢一點就行,再說,那個地方應該快到了。”馬小虎看着遠處隐約出現的高樓,氣道。
我沒有再說話,而是再次騎起了車,這一次,我适當的放慢了車速,不是因爲馬小虎的話起作用了,而是剛才馬小虎的那一抱,确實讓人太尴尬了,要是後面是個女生,我倒可以接受。
馬小虎自然不知道我的想法,想着想着,我們離那個小區便越來越近了。
來到小區的前門,我将車停到了保安處的房檐下,又跟保安要來了電話,給陶大亨老爸打起電話來了。
陶大亨老爸知道我已經請到人,立馬拍着胸脯保證十分鍾就開車過來。
挂了電話,過了十分鍾,陶大亨老爸果然如約而來。
“劫子,你約得人呢?”陶大亨老爸剛下車,就興高采烈的問我道。
“喏,就是這位,他叫馬小虎,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我介紹道。
陶大亨老爸一看馬小虎,卻是有些尴尬的愣住了。
“你說的那個能解決問題的人,就是他?可他看起來和你差不多大啊。“
陶大亨老爸苦下臉,晃了晃頭,壓根不信馬小虎能夠解決那個血嬰。
“陶叔叔,你放心吧!“我笑道。
看到我這麽信誓旦旦,陶大亨的老爸終于不再說什麽了,而是帶着我和馬小虎進了小區的大門,不過,陶大亨老爸的臉上依然浮現着一抹很深的擔憂。
看來,隻有用行動說話,才能打消陶大亨老爸的顧慮。
一路來到昨天看過的那個房子,這時候,這個房子的大門依然緊閉着,陶大亨的老爸跟昨天一樣按響了門鈴。
“叮咚!“
門打開了。
跟昨天有些不同的是,這門剛打開,裏面就飄出了一陣透着涼意的陰風,昨天來的時候,還沒有這種感覺。
開門的,還是那個熊貓眼的男人,此時,這個熊貓眼男人的眉心,又黑了幾分。
看到陶大亨老爸和我,熊貓眼趕忙将我們三個請進了屋。
這時候,屋子裏面已經不像昨天人那麽多了,隻有那個塗着口紅的大媽在裏面,從昨天這女人的反應來看,她八成就是這熊貓眼男人的媽了。
因爲知道這個大媽爲了生男不生女而打掉了那個胎兒,讓我昨天很是生氣,鬧得也有些僵。
我第二次過來,這個大媽自然不會給我好臉色看,當然,我自然也不會去在意這種人,隻是冷眼打量着周圍的一切。
“這位就是來幫你們解決問題的人,你們可以叫他小虎。“陶大亨老爸實在想不出來什麽敬語,隻能憋出這麽一句話來。
“陶老闆,你說你好歹也是個大老闆吧,昨天帶個小屁孩來糊弄糊弄我們也就算了,現在又帶一個,你到底想咋樣?走,兒子,咱們退房。“大媽很生氣,說着就要拉着那個熊貓眼男人的手。
“嬸子,我咋會糊弄您呢,這樣吧,讓這個小先生先試試,再做決定也不遲啊。“陶大亨老爸邊說着,邊帶着希冀的目光看着我們。
“帶我們上去吧,記得帶一根蠟燭。“我對着陶大亨的老爸點了點頭,又看了那個熊貓眼男人一眼。
因爲有了昨天的經曆,熊貓眼男人還算是相信我的,所以直接帶着我和馬小虎上了二樓,而陶大亨老爸則在跟那個塗着口紅的大媽周旋。
我們三個上樓後來到那個房間的門前,如同昨日一樣,那個女人在房間裏面叫着那句話,凄慘至極。
熊貓眼男人将蠟燭遞給我,然後緩緩打開了門,門縫中,傳來嗚嗚的風聲,聲音很小,但卻不難聽見。
馬小虎聽到這個風聲,臉色陡然微變,拿出一張很薄的黃紙,像薄膜卻又不太像,這種黃紙,我在奶奶那裏看到過。
馬小虎将這張黃紙放到門縫那裏,隻是眨眼的功夫,那張黃紙就已經變得漆黑一片了。
“這怨氣,竟然比之前那一隻還要強!“馬小虎沉聲道。
聽到馬小虎的話,我心中猛地咯噔一聲響,難不成這房間裏面的血嬰,比餘虹的弟弟還要厲害?
想到這,我不禁想到那個幾乎和奶奶打成平手的血嬰,心裏産生了些許的恐懼。
不過奇怪的是,我昨天來,還沒感覺到這麽的強烈,怎麽今天就變得這麽強了?
不理解歸不理解,裏面的情況,我們總得要摸清楚的。
門,最終還是被打開了,裏面還是黑漆漆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