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說話呢?難道不知道對同學應該友善麽?來,你坐前面來。“陶大亨的老爸罵道。
陶大亨差點沒哭出來,但在我和李天天面前,他丢不起這個臉,于是問也沒問的就氣呼呼的來到副駕駛的位置上。
“劫子,你和你同學就坐後面吧,自行車直接放到後備箱裏。“
陶大亨的老爸從車裏出來,幫我們把自行車放到了後備箱中。
等坐上了車,李天天有些好奇的問道:“霍劫,陶大亨家找你有啥事啊?“
“就你那跟針尖似得膽子,還是不說的好!“我白了李天天一眼。
說完,陶大亨的老爸發動了車子,朝着與我們家相反的方向駛去。
剛行駛了不久,我便将頭望向了窗外。
而李天天這小子倒是沒我安分,不斷看看這,瞧瞧那,對于一切都很是新奇的樣子,惹得陶大亨一陣側目,那種不屑卻是更嚴了。
車子開了足足有半個小時。
陶大亨的老爸帶着我們駛進了一片高樓聳立的小區,這個小區沿着縣城的中心公園建的,每棟樓都有六層高,足足有十棟之多。
除了這十棟高樓,還有二十多座獨棟的小房子位于草坪上面,草坪上還有蜿蜒的小路。
我想,能在這裏買房,恐怕非富即貴了。
陶大亨的老爸将車停到了一個草坪上,他并沒有讓陶大亨下車。
因爲李天天膽子小,所以我也讓他在車上待着。
陶大亨的老爸帶着我徑直來到那些小房子所在的區域,這些小房子,修得很是别緻,有天台,有大窗,還有後花園,看得我是目瞪口呆,畢竟,我隻在電視中看到過這麽漂亮的房子。雖然有時候到公園玩也能看到這個小區,但都是隐隐綽綽,看不太真切,這次進了這裏,才發現這房子真的很漂亮。
陶大亨的老爸帶我趕路的時候,我遇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人,一個穿着整齊的男人,亂糟糟的頭發下,是一張顯得有些憔悴的臉,那臉上還有一些疤痕,似是不久前才創下的。
這個人,正是普愛醫院的鄭醫生,與我有過幾面之緣,而且還提醒過我在半夜的時候不要點燃凝魂香,沒想到他也住在這。
“鄭醫生,今天沒值晚班?“陶大亨老爸很熱情的打着招呼。
“是啊,這不是有點事,讓人代班了。“鄭醫生笑的很和藹。
“好吧,那就不耽誤你了,我們還有事!“陶大亨的老爸笑道。
“好。“鄭醫生點了點頭,扭頭看到了我,不禁又笑道:”看來這縣城還真是小啊,小朋友,我們又見面了。“
“是啊,太巧了。“我尴尬的笑了笑。
其實鄭醫生在我心中很神秘,也應該對那些事很懂才對,爲什麽陶大亨的老爸不請他來幫忙?難不成鄭醫生另外一個身份陶大亨的老爸根本不知道。
“呵呵,你們先去忙吧,我還有事!“鄭醫生笑了笑,就離開了。
在鄭醫生離開後,我不禁有些好奇的問道:“陶叔叔,那個鄭醫生是啥來曆啊,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聽到我這麽問,陶大亨的老爸挺起了胸膛笑道:“鄭醫生的來曆,可大着呢,這個鄭醫生以前在國外留過學,是一個醫術很高明的醫生,我可是花了好大的代價才把他挖過來呢,現在是我們醫院一流醫生之一。”
聽到這,我點了點頭,看來陶大亨的老爸對鄭醫生的了解還是停留在醫生這一層上。
不久,我們來到了一棟小房子跟前,這棟小房子,有兩層樓,上下各一層,陶大亨的老爸帶着我走上前去,按響了門鈴。
“叮咚!”
門鈴聲,響了一下,緊接着,大門打開,開門的,是一個男人,男人應該不大,隻有二十多歲,但一臉的憔悴神色,卻讓人看得覺得一陣同情,特别是男人的黑眼圈,完全跟熊貓也差不了多少,黑的吓人。
當然,最吓人的,還是要數男人眉心那浮現而出的黑色,顔色雖然比黑眼圈淺,但我卻知道一定是有髒東西作祟。
“是陶老闆啊,快請進!”男人的聲音很嘶啞,也顯得很疲憊。
我跟着陶大亨的老爸進了房子裏面,客廳中,卻坐着好幾個人,有男有女,應該都是這家的親戚或者鄰居。
“陶老闆,你說今天給我們一個交代,這帶個小孩來算是咋個回事?”一個塗着口紅的大媽嚷了起來。
“你們可不知道,這可是一位了不得的孩子,這次事情,有他,就能找出原因。”陶大亨的老爸拍着胸脯道。
話雖然這樣說,但在場的人卻沒有一個選擇相信陶大亨老爸的,紛紛露出了不信的樣子,畢竟,我這個小孩在他們眼裏,隻是個小屁孩而已。
陶大亨的老爸白了這幫人一眼,并沒有據理力争什麽,隻是帶着我,示意那個熊貓眼的男人帶路。
我跟着他們二人,一起上了二樓,到了二樓的一個房間外,還沒進屋,就聽到房間裏面有一個女人正在尖叫着。
“鬼……有鬼啊…….有鬼…….”
叫聲之凄厲,我還沒進去,就已經被吓了一跳。
熊貓眼的男人吞了一口唾沫,有些驚懼的看了一眼房間的門,然後扭開了房間的門鎖。
陶大亨的老爸經曆過大風浪,膽子自然比一般人要大,在那熊貓眼男人将門打開後,先之一步,直接打開了門。
剛剛開門,一股涼風便由内而外的吹了出來,讓我打了一個哆嗦。
這種場景,還不算可怕,最讓人害怕的是,這房間裏竟然不開燈,而且窗簾全部被拉上了,一點光線都沒有。
“咋不開燈呢?”我驚疑道。
“燈……燈已經壞了,我們又不敢進去換,所以…….”熊貓眼男人顫聲,隻是說到一半,又不敢再說什麽。
“你們家有蠟燭嗎,點上一根送上來。”我說道。
“有,有蠟燭。”
聽到我這麽說,那個熊貓眼男人連忙跑下了樓,不一會兒,就點着一根白色的蠟燭走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