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們班還有個學生睡覺了,你爲什麽不讓他也出去醒醒瞌睡?“
張慶雅說完,指向正趴在桌子上睡覺的陶大亨。
這可有點尴尬了,楊偉趕忙鎮定了一下,開始做出一副大公無私的模樣。
“陶大亨,你也給我起來!“
這一喊,陶大亨動彈了兩下,睡眼惺忪的看了楊偉一眼,又趴下去睡了。
見陶大亨連鳥都不鳥自己,氣的楊偉直哆嗦。
“陶大亨,去外面站着去!“
楊偉這麽一喊,陶大亨終于醒了過來,不禁有些詫異的看着楊偉,又看了看已經站起來的我,從陶大亨那種要殺人的眼光中來看,明顯他是覺得我說了些什麽。
不過陶大亨也沒有争辯什麽,而是乖乖的走出了教室。
這樣一來,張慶雅自然沒什麽話說,我也自覺的來到教室外面。
“鄉巴佬,你皮又癢了是不?“陶大亨站在我對面,惡狠狠的瞪着我說道。
我沒有理會陶大亨,隻是自顧自的靠着牆,眯着眼睛,能休息一下就休息一下。
看到我不搭理他,陶大亨更生氣了,隻是這裏是教學樓,他自然不敢直接動手,隻能忍着。
下課的鈴聲,終于響了起來。
一下課,陶大亨就跑得沒影了,我也懶得理他去幹什麽了。走進教室,繼續睡我的覺去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我是睡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快要睡得差不多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腦袋周圍都是軟軟的感覺,好舒服,不過我很快就意識到,我自己好像是在課桌上睡覺,不應該是這種感覺,于是我很快就驚醒了。
睜開眼一看,才知道自己正靠在一個人的身上,這個人正是張慶雅。
我連忙坐了起來,臉瞬間就紅了。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張慶雅反而沒多大反應,隻是淡淡的問道:“你昨天幹嘛了,都睡了一早上了?“
聽到張慶雅這句話,我才反應過來,不禁看了一下周圍,這才發現,教室裏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看了已經到了中午放學的時候了。
還留在教室裏的人,除了我和張慶雅,還有李天天和陶大亨。
陶大亨這時候的眼神不僅不友善,而且還龇牙咧嘴。
李天天笑眯眯的看着我,一副,你小子膽子真大的表情。
“我昨天…我…“我自然不能将昨天的事兒告訴她,要是說了她怕是也不會相信,隻是撒了一個小慌道:”我昨天失眠了。“
“小孩也會失眠?你不願意說就算了。”張慶雅揉了揉肩膀,站了起來。
見被對方識破,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張慶雅頭也沒回的離開了教室,不知道是生氣了,還是因爲别的?
看到張慶雅離開,李天天一路小跑了過來。
“行啊,劫子,沒想到你小子這麽猛,放我身上,我可不敢就這麽靠在别人女孩身上。”李天天打趣道。
“去去去,又不是我故意的。”我說道。
這時候,陶大亨也路過了講台,他狠狠的對我說道:“有本事你就别離開教學樓!”
說完,就徜徉而去了。
說實話,我對陶大亨的威脅并不放在心上,如果是之前,我可能還害怕一下,現在嘛,我已經不太在意了。
“走吧,咱吃飯去!”我說道。
“吃飯?現在?”李天天愣住了。
“咋了?”我看到裏天天這副表情,反問道。
“你難道不知道那陶大亨剛才說的話?”李天天又問道。
“放心,我自然有辦法!”我自信滿滿道。
李天天将信将疑的跟着我一路下了教學樓,出教學樓的時候,李天天還到處狐疑的看了看周圍,沒發現陶大亨他們,這才和我一起走出了教學樓。
一路上,倒也沒遇到陶大亨。
誰知,我和李天天在食堂剛吃完飯出來,陶大亨那小子就帶着幾個人圍了過來。
“霍劫你個鄉巴佬,看你這次還往哪跑?“陶大亨摩拳擦掌的冷笑道。
“呵呵,你就不能有點創意,每次都說這句話,不累嗎?“我笑道。
看到我一臉輕松的樣子,陶大亨顯然愣住了,他也沒料到我這個時候竟然有恃無恐,并且還出言頂撞他的話。
跟在陶大亨身後的是幾個高年級學生,這幾個學生面孔都很陌生,應該不是之前那八個家夥,畢竟,那些家夥現在還沒出院呢。
“哼,你少和我裝。今天沒有那個馬小虎,我看你咋辦,兄弟們,給我上!“
陶大亨說着,便招呼着人向我沖了過來。
李天天一看不好,吓的他急忙地躲在了大樹的後面,而我我卻直接從褲兜裏面将那個白骨哨子拿了出來,拼命的吹了起來。
聽到骨哨的聲音,那幾個高年級的學生明顯楞了一下,因爲我不跑反而吹起了哨子,讓他們感覺到有些怪異。
這種愣神,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他們便繼續向我沖了過來。
“老鼠,好多的老鼠啊!“
李天天突然大叫出聲,這小子膽子出奇的小,看到這麽多老鼠爬出來,吓得他嗷咾一嗓子,掉頭就向教學樓的方向逃去。
聽到李天天這一聲大叫,陶大亨他們也愣住了,立馬看向了我的背後,我也好奇的回頭看了一眼。
我這一看,吓得差點沒蹦起來,因爲我看到,從食堂周圍的下水道裏,一隻隻小老鼠有如水流一般狂湧而出,向這邊彙聚而來,開始以我爲中心,匍匐着。
這種感覺,很奇妙,也很讓人惡心,因爲那些老鼠的衛生條件,實在差了點。
“咋會有這麽多老鼠,我們咋辦?“一個高年級的學生惶恐道。
“不管了,先揍了這小子再說!“陶大亨叫道。
衆人點了點頭,踏着那些老鼠就向我沖了過來。
眼看那些高年級學生就要沖到我身邊,我心中一發狠,嘴裏叼着骨哨狂吹了起來,不同的音節,不同的長度,那些老鼠開始在我周圍亂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