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虎苦笑了一下,最後隻得搖了搖頭道:“看來你小子是不問清楚不會罷休了,看你這副樣子,八成爲了醫院的那些髒東西而來,我也是一樣,我在這裏,已經準備了好幾天了。”
聽到馬小虎的話,我心裏面咯噔一聲,一些髒東西是什麽鬼,不是隻有一個嗎?
“難不成裏面那些東西有……很多?”
說到後面,我頓了一下,有點,不敢相信。
“很多倒談不上,不過數量的确有不少,你這樣冒然進去,很有可能會打草驚蛇,我這麽多天的準備也可能功虧一篑。”馬小虎說道。
聽到馬小虎這般說,我咽了一口唾沫,看來,事情已經不是我想的那般簡單了。
“來了,它們開始出現了。”就在這時,馬小虎驚聲道。
同時,馬小虎擡起了他的右手,他沒有像之前那樣手中把玩着銅錢,而是伸出中指,不斷的抖動着。
“在哪裏,它們在哪裏?”我有些慌了,對于這種突發狀況,我有些懵。
馬小虎并沒有理會我,而是緊張的盯着自己的中指,從他嘴巴裏小聲吐出的數字來看,他竟然在數數。
看到馬小虎不理我,我開始四面看了起來,剛搜尋了不久,卻突然看到,就在醫院内側的陰影中,餘虹的身形若隐若現的站在那裏,離我們不算太近,也不算太遠,這時候,餘虹的小臉上滿是祈求和焦急的神色。
看到餘虹的樣子,我一下想到我究竟來這是幹嘛來了,我是來救他爸媽,而不是和馬小虎在這疑神疑鬼的,想到這,我拔腿便要走。
“四十一個,又多了幾個,還不到收網的時候,還要多等一天。”馬小虎終于停了他的這種詭異的舉動,自言自語道。
這時候,我沒有理會馬小虎,而是直接朝着醫院走去。
“你幹嘛,不是說了嗎,别打草驚蛇。”馬小虎一把拉住我,有些不高興了。
被馬小虎拉住,我不禁也生氣了。
“誰管你神神叨叨的,我要進去救人,放開!“我氣道。
“救人?你知道現在這醫院有多少髒東西麽,你一個人進去無疑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何況還會破壞了我的計劃。“
說實話,馬小虎說話很有水平,至少已經超過了我很多,那些成語和歇後語他用的也特别的順溜,但他即使說破了天。卻擋不住我去救餘虹爸媽的心。
“我才不管你的計劃是啥東西,我現在隻想着救人,你的計劃跟兩條人命比起來算的了啥,就算有危險我也要去。放開!”
我和馬小虎杠上了,盡管我之前還有些崇拜他,但這時候,我别無選擇。
我掙開了馬小虎的手,獨自向醫院走去。
我沒回頭看,此時馬小虎究竟是怎樣一副表情,又是怎樣一種情緒,
可就在我剛踏入醫院的大門時,我的胳膊又被拉住了。
我正要發作,想問問馬小虎爲什麽這麽固執的時候,卻看到馬小虎一臉鄭重的對我說道:“既然你要進去,我便跟你一塊去。隻是你要記住,一切都得聽我的,不要胡亂出手。”
聽到馬小虎的話,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後便點了點頭,
我跟馬小虎雖然并不太熟,但從他對付那些髒東西的手段和經驗來看,比我厲害。
見我答應,馬小虎長出了一口氣,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用黃紙折成的千紙鶴,又将這千紙鶴放到了手心。
我看到馬小虎對着這個千紙鶴念了一些什麽,又對着千紙鶴吹了一口氣,那一刻,馬小虎手心的千紙鶴突然舒展了翅膀,在馬小虎的手心中動了起來,隻是呼吸間的功夫,馬小虎手心中的千紙鶴的鶴嘴朝着一個方向懸停着。
看到我好奇的眼神,馬小虎解釋道:“這是覓魂鶴,隻要有鬼魂出現在我們方圓十米之内,都會被這隻紙鶴感應到,鶴嘴的方向,就是那個鬼魂所在的方向,你看,那個位置,就有一個鬼魂。“
馬小虎用手指着,鶴嘴的方向,站着的郝然就是餘虹的鬼魂。
看到這個東西,我不由得撇了撇嘴,切,有什麽了不起的,我不用紙鶴就能看到它們呢。
這個東西對于馬小虎自然有用,可對于我來說有些雞肋,雖說是這樣,但也不是完全沒作用,至少我的眼睛可看不見後腦勺。
就這樣,我和馬小虎走進了醫院。
餘虹很快就跟了上來,然後來到了我們前面,餘虹并不敢靠我們太近,十有八九,是跟馬小虎身上的陽火有關系。
進到醫院裏面,給我最直觀的感受就是安靜,醫院大廳的櫃台那裏,一個護士正坐在櫃台後面看書,對我們進來竟然絲毫反應都沒有。
餘虹在前方帶着路,遇到第一個岔路時,餘虹上到了樓梯,我正想跟馬小虎說些什麽,卻看到那隻紙鶴轉向了餘虹的位置。
“那隻鬼魂在給我們帶路,她是想讓我們幫她麽?“馬小虎沉吟道。
看到馬小虎沉吟的樣子,我卻有些哭笑不得,不過,馬小虎接下來的話,卻讓我對這個表面冷漠男孩有了改觀,他還有内心溫熱的一面。
“我們跟上去,看看它想讓我們幹什麽?“剛踏出一步,馬小虎突然意識到了什麽,轉頭對我愧疚道:”對不起,我竟然忘了,你是來救人來的。“
“沒事,我就是來救她爸媽的。“我笑道。
我這句話剛說完,反倒是馬小虎愣住了,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我,仿佛看到了什麽難以理解的事似得。
“你怎麽知道這個鬼魂的爸媽有危險,它又爲什麽會給你帶路,你們事先打招呼了不成,這怎麽可能?“
看到馬小虎一連串的疑惑,我心中卻說不出來的高興,畢竟,馬小虎在我心中同樣有大量的問号存在,不把這些問号搞清楚,我才不會傻到全盤拖出,那樣豈不是太吃虧了。
“啊——”
就在我準備打趣馬小虎一句的時候,樓道那裏,突然傳來一聲慘叫,那個樓道,正是餘虹剛才上去的樓道,隻是這聲音,不是餘虹的,而是另外一個陌生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