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謝謝就不用了,咱誰跟誰啊,隻不過你咋惹上那家夥了,咱才第一天上學啊。”李天天這時候不禁有些疑惑道。
我苦笑了一下,便将昨天發生的事情跟李天天說了一下。
“這陶大亨太可惡了,劫子,這件事我們一定要告訴老師。”李天天爲我打抱不平道。
聽到李天天這樣說,陶大亨離開時候的那句話,卻在我腦袋裏面回響着,不過,我卻并不相信陶大亨所說的話,因爲老師說過,不準在學校打架,不然就會被開除。
我點了點頭,卻是和李天天一起來到了楊偉的辦公室,這時候,上課的鈴聲已經響了起來。
楊偉一看我們倆,一臉嚴肅道:“你們兩個不去上課,跑到這來幹啥?”
“楊老師,霍劫被陶大亨給揍了。”李天天義憤填膺道。
“啥?被陶大亨給揍了?”楊老師有些吃驚,再次确認道。
我委屈的點了點頭。
“來,給老師看看,他打你哪了?“楊偉的臉色開始變得有些陰沉了起來。
我走到楊偉的面前,扒起了短袖,指了一下剛才陶大亨踢我的地方,那兩個地方已經是青紫一塊了。
“這叫啥事,李天天,你趕快去叫陶大亨過來。”
楊偉一拍桌子,卻是把我們兩個吓了一跳。
“好的,楊老師,我這就去叫他去。”
李天天很高興,趕忙轉身就要往班裏面走去。
“慢着,李天天,你把陶大亨叫過來你就不要過來了,好好上課,知道不?“楊偉又叫住了李天天,笑道。
“知道了,老師!“李天天笑着點了點頭,就離開了辦公室。
李天天走後,楊偉卻是一臉關心的看着,問道:“霍劫啊,這個陶大亨才轉學過來,你們兩個是不是之前就認識啊?“
我搖了搖頭。
“不認識的話那爲啥第一天上課就有這麽大的矛盾啊?“楊偉疑惑道。
聽到楊偉這麽問,我便将昨天的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是這麽一回事,你放心,老師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楊偉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
聽到楊偉這麽說,我心裏終于好受了很多,看來,陶大亨是開除定了。
這句話說完沒多久,陶大亨就從辦公室門口走了進來,看到我的時候,還狠狠瞪了我一眼。
“老師,你找我?”陶大亨站到我旁邊,一臉平靜道。
這時候,楊偉一臉嚴厲的看着陶大亨,問道:“霍劫說你揍了他,有沒有這回事?”
“沒錯,這小子就是欠揍。”陶大亨冷聲道。
“胡鬧!”楊偉又是一拍桌子,“你是不是不想在這讀了?”
“是啊,誰想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讀書?我早想走了!”陶大亨一臉傲嬌道。
陶大亨這句話,卻是氣得楊偉的臉徹底黑了下來,楊偉沉默了好一陣,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随後,楊偉卻是看向了陶大亨。
“你,跟我過來,我有幾句話跟你說。“
楊偉說完,就帶着陶大亨去到了辦公室外面,将我一個人留到了裏面。
楊偉和陶大亨在外面待了得有十幾分鍾,他們說些什麽,我完全沒聽清,反正就是楊偉很生氣。
十幾分鍾後,楊偉帶着陶大亨走了進來,楊偉坐上了他的辦公椅之後,朝我說道:“霍劫啊,老師知道這一次陶大亨打了你,你受了很大的委屈,所以啊,老師決定,讓陶大亨好好跟你道個歉,你看行不?”
聽到楊偉這樣說,我不由得有些呆住了,道歉?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那還要警察幹什麽?
“不行!”我斬釘截鐵道。
楊偉看到我直接拒絕,卻是有些尴尬,不過他很快就又是一副笑臉。
“霍劫,你看啊,我們學《論語》的時候,常說以德報怨,這陶大亨同學,如果被我們學校開除了,他就得背井離鄉,去外地讀書,這樣是不是很可憐。所以說,讓陶大亨同學給你道個歉,這件事就算了。”楊偉勸道。
我一聽楊偉這些話,腦袋裏面一片空白,我不知道爲什麽明文規定的事,在這個時候會變成這樣,一個道歉,就能解決問題麽?
“我不要。”我撅着嘴道。
“那你想咋樣?”楊偉終于沒有耐心了。
“開除他。”我指着陶大亨道。
“霍劫,你說你咋這麽死心眼,陶大亨同學又不是打得你咋樣了,平時磕磕碰碰是很正常的嘛,再說了,你上學期的成績,差點就沒及格,你再看看人家大亨,在省城那都是八十分往上走,你說你有啥資格開除别人。”
這個時候,楊偉竟然将矛頭指向了我,我有些無話可說了,因爲我的成績确實不行,可這跟成績有什麽關系。
我急得差點哭了出來,但我知道我不能哭,我不能在這裏丢人。
“好了好了,同學之間,就要互相愛護的嘛,陶大亨跟你道個歉,大家還是好同學嘛。來,陶大亨,趕緊給霍劫同學道個歉。”
楊偉一邊笑着,一邊拍了拍陶大亨的背。
陶大亨冷哼了一聲,理都沒理楊偉。
“陶大亨,你忘了我咋跟你說的了?”看到陶大亨這副樣子,楊偉有些生氣道。
陶大亨聽到楊偉這句話,卻是有些忌諱,終于還是将那句道歉說了出來。
“對不起。“
陶大亨說這句話的時候,基本上是眼睛看着天花闆說的,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呵呵,霍劫同學,你看,這陶大亨同學已經道過歉了,你們握手言和可好?“楊偉笑道。
我頭一次,覺得楊偉這副笑容十分的醜惡。
我知道,再争辯,已經沒任何用處,我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隻是看着地面,開始擔心起陶大亨的報複來,他可是說過,如果我敢告訴老師,他就會廢了我。
看到我不做聲,楊偉尴尬的笑了笑。
“好了,這件事就過去了,你們回教室上課去吧。“楊偉朝我們揮了揮手道。
聽到楊偉的話,我沒有任何猶豫,立馬就出了辦公室的門,向教室走去。
這時候,我的心情很是壓抑,雖然想不通,但我再也不會去相信什麽狗屁校規。
正走着,陶大亨追了上來。
“鄉巴佬,你敢告訴老師,這一次,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