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自然不能是中毒,隻能是突發急症。
想來,雲家失去了一個宮中的支持,會舍命的保住第二個,萬不會鬧騰。
張盈啠被兩個宮中的老嬷嬷攙扶這,從梨花銅鏡前站了起來。
一襲大紅色的鳳裙,上面用金色的絲線密密麻麻繡制這兩條五彩的鳳凰,口中銜這寶珠和吉祥的圖案。
下裙是百子裙,寓意多子多孫。
大紅色的鳳服,是出自宮中,皇上禦賜,耗時良久制作而成,不亞于皇後的鳳服,可見皇上對七王爺的寵愛。
頭上簪這偌大的鳳簪,細細的流蘇都是用的拇指大小的東海珍珠,珍珠下垂,遮蓋住了她的臉頰,也遮蓋住了她唇角含蓄的笑意。
能擺脫這個家,擺脫後母,是她這輩子最想做的一件事情。
更讓她開心的是,婚事逃脫了後母的掌控,她應該很傷心生氣吧!
“姐姐,你今日可真漂亮啊!恭喜姐姐了。”有尖酸刻薄的聲音從旁邊傳過來,是她同父異母的嫡妹張紫潆。
以前,這個嫡妹張紫潆沒少給她使絆子,就算她被賜婚後,後母和這個嫡妹也沒有消停過。
下毒,坑害,一招接一招,要不是她防備的好,又有爺爺撐腰,說不得她早就遭了暗算,哪裏等到富貴的一天。
張盈啠路過張紫潆的時候,壓低了聲音道:“羨慕嗎?我的好妹妹,可惜……不是你。”
“你……你敢這樣和我說話。”張紫潆怒不可支。
她沒有想到一個下賤胚子,竟然可以嫁給七王爺爲正妃。
一想到名滿天下的七王爺,她心裏的火氣就上來了,爲什麽不是她,她也是一府的嫡女。
張盈啠聲音冷淡,“這樣和你說話是看得起你,要是外面的狗啊貓的,本皇妃都懶得看一眼。”
“你……”張紫潆昂起手,卻被人抓住了,是張盈啠的貼身婢女雪兒。
雪兒是跟着張盈啠從鄉下來到張府,早就看不慣張紫潆處處針對自家的小姐。
她的母親隻不過是繼任的主母,真正的嫡女是自己家的小姐張盈啠,她有什麽資格打小姐。
“請小姐自重一點,現在我家小姐可是皇妃,你打小姐就是打了皇上和七王爺的臉面,小心老爺饒不了你。”雪兒恨恨地把她的手甩開。
也就是剛剛甩開,張汶海從外面進來了,大冷天,卻跑的滿頭的汗,“女兒好了沒有,花轎要來了。”
繼母跟在後面,皮笑肉不笑道:“就是,就是,誤了時辰可不吉利。”
張盈啠看着繼母那妖娆的樣子,隻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
“母親……”張紫潆見自己母親來了,剛想像從前一樣告狀,被張夫人給伸出捂住了嘴。
她沖自己女兒搖搖頭,這個死丫頭今非昔比,不是再随意能拿捏的了。
從宮裏來的兩個老嬷嬷什麽沒有見過,府邸哪裏有幹淨的,剛才的鬧劇也就是小菜一碟,隻做沒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