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自己的母親非常喜歡海棠樹,西府海棠,千古不化,父親就種植了滿院子的海棠樹。
可是,母親去世後,後母卻偏愛桃花,這滿院子的海棠就全部除去,種植了桃花。
張汶海立即點頭,道:“女兒說的是,說的是。”
“父親,沒有什麽事情的話,女兒就先告退了。”父親什麽都好,就是耳根子太軟。
張盈啠辭别父親張汶海回到自己的院子。
她貼身的丫鬟桃洛正在屋子裏熏香,看到她回來了,忙上前,“小姐,你回來了?”
“嗯。”張盈啠剛想進屋子,眉頭一皺,鼻息間的熏香吸進鼻子裏,立即讓她後退了幾步,問丫鬟桃洛,“你這香是從哪裏的,怎麽和我平日的不同?”
“是我剛從管家哪裏領來的,說南面剛來的好香,味道是桃花味道的。”桃洛喜滋滋道。
張盈啠退出屋子,吩咐桃洛,“你把這香趕緊的滅了,把門窗打開,以後萬不可以再用。”
“小姐,怎麽了?”桃洛吃了一驚。
張盈啠臉色微微發怒,“照我說的去做,不要再問三問四。”
幸虧她在外這麽多年,還寄宿尼姑庵,學的醫術。
否則,斷然聞不出裏面摻雜了東西。
她這個後母都是使得上不出的台面。
自從,知道自己要嫁給七王爺爲正妃,後母就十分的不高興,屢屢對她出手,都被她給避過去了,想不到又用處這樣的法子。
她想了想,又吩咐桃洛,“你去把這香送給祖父,其餘的話不要多說。”
“是,小姐。”桃洛不知道小姐是怎麽了,好端端的怎麽突然要把香滅了送給老太爺。
她還是聽從了小姐的安排,去了老太爺的院子,把香給了老太爺。
晚間的時候,桃洛去給小姐拿膳食,就聽說老太爺去了張夫人的院子,然後張夫人不知道怎麽就得罪了老太爺,被老太爺責罰去祠堂閉門思過。
這算是最嚴重的責罰了。
夫人進門後,老爺寵的和什麽似的,還從來沒有如此過。
桃洛想起小姐讓自己送去給老太爺的香,猛然間明白了什麽?
那香難道有問題。
“小姐,老太爺讓夫人去跪祠堂了。”桃洛回禀張盈啠。
張盈啠正在梳攏頭發,聽到這些,身子未動,隻點了點頭,唇角起了漣漪,“那樣不入流的手段,我本不屑搭理她,奈何她不識擡舉。
從前,我不動她,不是因爲我怕她,而是我雖然是嫡女,婚姻卻也要父母做主,我是怕她對我穿小鞋,但現在我再也不用怕她了。”
桃洛這才明白,果然是香的問題。
張盈啠擡起頭,看了一眼桃洛,煥煥道:“桃洛,以後你随我嫁入了七王爺府邸,不能再像從前一樣,聽說那個安流煙不是好相處的,手段也很多。”
“是,小姐。”桃洛想到小姐不日就要嫁人,對未知的恐懼讓她心裏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