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家的事情就這樣轟轟烈烈的開始,安安靜靜的結束。
皇上對越家的男丁16歲以上的判了斬立決,十六歲一下的男丁和女眷發配苦寒之地。因太皇太後求情,越玲珑被太皇太後留在宮中伺候,皇上應允,保留郡主職位。
皇德妃一時之間盛寵,賢妃和皇後都不及。
在一座陰暗清冷的宮殿裏,一攏紅袍的俊美男子站在架子前,擦拭手裏的寶劍,每擦一下眸子就暗了幾分。
美人師兄坐在旁邊,感覺屁股都做涼了,忍不住道:“你有完沒完,你那把寶劍都快被你擦薄了,要是閑的無聊,就去看看你那個皇叔,我總覺得他不地道。”
“不地道又如何?”七王爺咬了牙,揮手甩出自己手裏的寶劍,插到了牆壁上。
擦這美人師兄的頭發,弄的他皺皺眉頭,斜了自己師弟一眼,道:“都成了别人的妃子了,還惦念幹嘛?”
一想到她肯爲了皇兄去死,他的心就痛,痛的撕心裂肺。
她從來都是嫌棄他,看不上他,隻是因爲……他不是皇上嗎?
她就那麽喜歡皇位,喜歡權勢。
“你很閑是嗎?”七王爺走到牆壁前,拔出寶劍,繼續擦拭。
美人師兄擡擡屁股想走,又忍不住道:“你真的不動你那個皇叔?”
“沒有把柄,如何動他。”七王爺粗聲粗氣道。
他詐死,和皇兄設計苦肉計,卻隻逮到了越家,他那位南王叔卻是動也不動,能奈何,總不能平白無故的拿人。
“真是一個老狐狸啊!既然,他不動,那我可動了,這京都可真是悶人,我可是待不住了。”美人師兄說這話,甩甩手走了。
走之前,又忍不住勸道:“她已經是你皇兄的妃子了,師兄我覺得你就忘了她。玄色那丫頭不錯,你可以好好的考慮考慮。”
七王爺連眸子都沒擡,弄的美人師兄很沒面子,擡手摸摸自己的鼻子,不甘心道:“不行,安流煙和那個雲汐羽也不錯,對你都死心塌地的,特别是雲汐羽爲了你都能敷衍你那個四哥。”
“你話很多。”七王爺抿着嘴唇,繼續擦自己手裏的寶劍。
寶劍冰冷,反射進眸子裏,融合成冰一樣的碎塊。
入秋後半個月,領兵在外的四王爺突然奏請皇上,說在屬地找到了七王爺,請皇上定奪。
皇上交代戶部吏部調查,七王爺未曾謀反,都是越家在後面使詐。
七王爺在四王爺的護送下,即可進京。
朝野震蕩,都不知道皇上這是唱的哪一出,七王爺又死而複活了。
雲寰碧知道的時候,手指微微的頓了頓,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緒,隻是沉默了稍許。
七王爺還未入京,皇上又下了旨意,爲七王爺指婚。
首輔大臣左丞相張汶海的嫡女張盈啠,側妃安流煙。
這道旨意,又讓朝臣們議論紛紛。
主要是這左丞相張汶海實在是個沒有主意的,爲官在朝二十多年,連個屁都放不出來,唯唯諾諾,别看兼着左丞相的職位,可沒有人能把他看在眼裏。
他的女兒據說一直養在鄉下,十四歲才被庶母接回來,十分的不得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