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手裏的刀是玲珑八寶刀,據說是西涼國老皇帝的,最後賞賜給了自己最愛的孫子李沛,而李沛應該就是你姑姑瓊安公主的兒子。”美人師兄分析道。
七王爺點點頭,神色有積分凝重,“皇兄和這位姑姑的感情最好,聽說我父王也很疼愛這個妹妹,年幼就失去了母妃,又不是得寵的孩子,多虧了父皇和太皇太後的照顧,才在宮裏能生存下去,可是最後還是被我皇爺爺送去了和親。”
“聽說這位公主和親後,就和我朝斷絕了來往。”美人師兄也是難得的正經。
這是皇朝的秘聞,但七王爺不背着兩個人,點點頭,“是,姑姑……很恨我皇爺爺,連帶的我父皇都不原諒了,這也是我父皇臨死都念念不忘的事情。”
雲寰碧在旁插不上嘴,但女人的心酸,男人又是如何了解的。
“我們是否和他聯系一下?”美人師兄手中的扇子拍打這自己的手心,詢問七王爺。
七王爺搖頭,“不可,姑姑已經來西涼國快二十餘年,她是什麽心思,我們也不知道,不能貿然行事。”
雲寰比也贊同七王爺,的确是不能如此簡單就去聯系。
馬車一路朝東南去,中間到再沒有發生什麽事情。
李沛他們騎得是駿馬,沒有出半日就落下了他們,他們也正好不想和他們走一路,免得生出是非。
又過了三日,五個人也算是到了西涼國的首都。
這一路不但紫梨倍感艱辛,就連雲寰碧也是,主要是七王爺是個愛吃醋的,不知道那句話說的不對,就給她臉色看。
美人師兄又是一個惹禍的精,一路走來,手腳就沒有幹淨的,在路上偶爾還掀開簾子,四處打量。
她生的又美,馬車也漸漸地靠近西涼國的京都,來往的車輛就多了起來,她那張臉十分的招惹人,漸漸地就被幾個小毛賊給盯上了,幸虧不費吹灰之力就給打發了。
美人師兄是個手段毒辣的,把那幾個小毛賊抓住了,直接扔到了山澗裏,死沒死,一點都不知道。
雲寰碧也讨厭那些地痞無賴,這樣的下場也算是活該。
誰讓他們惦記上美人師兄,那貨色不招惹别人别人都得燒香。
這一日,馬車離西涼國的京都不過半日的路程,兩旁的風景越發的好看。
這西涼國雖然地處偏僻,國家也很小,但是風景極佳。
雲寰碧觀察這西涼國的人物和風俗,和她們沒有什麽不同,隻是服飾要比她們大膽,女子舉止也更豪邁。
美人師兄一路都趴在車轅上,也不管路人驚豔的目光,偶爾還回身弄杯子茶,紫梨簡直成了他一個人的小丫鬟。
不過,這人也出手大方,動不動給銀子紫梨,讓她替自己準備好吃的。
“這西涼國風俗倒不錯。”美人師兄看的津津有味。
西涼國和他們都有春夏賞花的習俗,這城外又靠着山,山裏多貴族弄的院子,一個比一個鮮花怒放,不少大家閨秀和風流少年出門賞花。
這馬車多了,雲寰碧也偶爾看上兩眼,隻有七王爺自始至終沒有。
雲寰碧本來想給他易容,他不肯,大概是看雲寰碧把自己弄的醜陋的模樣,驚吓住了。
皮相終歸是皮相。
雲寰碧正擺弄自己帶來的草藥,準備再配一些防身,卻聽到有急促的馬蹄聲,然後……到了他們車子前,馬蹄聲截然而止,看樣子是在跟着他們的馬車。
她好奇,卻看到咱們的美人師兄正不知道在沖着誰嬌滴滴的扮害羞,眉目如畫,端的是風情萬種。
雲寰碧還從來沒有見過美人師兄,這麽賣力的演戲。
是什麽樣的人,能讓他如此。
她也從一側伸出腦袋去外面看,見他們馬車後面不知道什麽時候跟上來幾匹馬,一看馬上的幾個人就是不好對付的。
當前一個,是一個黑色錦衣的公子,雲寰碧眼睛尖,看到那錦衣是用一種十分稀見的天蠶絲所做,她也隻見過一次,還是太皇太後身上的東西。
據說,這東西十分的名貴,别看着一件袍子很大,實際握在手裏也隻不過是一拳頭而已,這年輕的公子不但用這名貴的緞子做了衣衫,還做了靴子,那這年輕公子的身份……當然是十分矜貴的。
不是王爺,也是那家寵臣的公子,至少是那種皇親國戚家的。
年輕公子冷峻貌美,又兼得十分的沉穩,他到不是有意跟在他們的車子身後,而是就要進城,前面的馬車已經排成了行,這年輕公子堵在了他們的車後,隻能徐徐漸進。
美人師兄就得了這個空,對這個年輕公子媚眼亂飛。
年輕公子還是很實打實的看了美人師兄幾眼,甚至還探了探身子,唇角挂上一抹笑意,沖美人師兄點了點頭。
美人師兄就大膽了很多,眼睛不眨地饒有興趣地注視這那年輕的公子。
年輕公子身邊跟了五六個随從,也感覺到前面馬車的異樣,那馬車中做的女子分明對自己家的公子有情誼。
但這五六個随從卻是連臉色都沒有變一下,依舊面無笑容,緊緊地跟在年輕公子的身後。
年輕公子雖然身份十分的矜貴,但也從來沒有被人如此看過,尤其是如此大膽火辣的女子。
美人師兄從自己袖子裏掏出一塊白色的手帕,昂手就沖着那年輕公子去了,然後沖他婉轉一笑,簡直是千嬌百媚,傾國傾城。
那公子把手帕拿在手裏,竟然臉頰微紅,收進了自己的袖子裏。
成了,美人師兄真不是蓋的。
雲寰碧被美人師兄弄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知道美人師兄這是要做什麽?
但是看那年輕公子的穿衣,定然是美人師兄又看出了什麽破綻。
七王爺一直閉目養神,沒有說話,等到雲寰碧像要張嘴的時候,七王爺擺擺手指,用口型對雲寰碧道:“小心,他聽到。”
他?七王爺雖然沒有說出是誰,但定然指的是外面那位起碼的年輕公子。
果然,這兩個人來之前竟然什麽都算計好了,哪裏像她兩眼一抹黑,什麽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