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将軍大吃一驚,猛地站起身,厲聲沖着雲寰碧道:“你幹什麽?要不是看在當今皇上的面子上,我……”
“你如何?你要造反嗎?别忘記你的阖家老小可還在京都。”雲寰碧冷笑一聲。
聽了雲寰碧的話,那個孟将軍立即焉了,但還是強做鎮定,“我又沒有貪贓枉法,也沒有造反,隻是你剛才給我吃的是什麽東西?”
“隻是一個補藥,等我們糧草順利押送到目的地,你就沒事了。”雲寰碧說的輕描淡寫,聽到孟将軍耳朵裏,卻是更加認爲剛才那黑衣侍衛給自己吃的黑色藥丸,絕對是毒藥。
想不到皇上會派黑衣侍衛保護這個女人,自己剛想動作,就被幾個黑衣侍衛給制服了。
雲寰碧也懶得再和他廢話。
她記起前世,自己不止一次的跟着四王爺出征,這樣的生活對她是家常便飯。
今世,她本來不想過這樣的日子,可沒有想到這個孟将軍竟然想勾結外邦燒毀糧草,她也就隻能出手了。
她不知道七王爺如此胡鬧是爲了什麽,更不知道皇上的用意。
等兵士們都退下,雲寰碧卻是遲遲的不能入睡。
紫梨陪在她身邊,見她一直睜着眼睛,從床鋪上爬起來,下了地給雲寰碧倒了一碗茶,走到她床邊遞給她,雲寰碧接了喝了一口,又躺下。
“小姐,睡吧!很晚了。”
雲寰碧點點頭,道:“明日咱們就能追上大軍了。”
“可是小姐,皇上可是讓您暗暗的協助,可沒有說讓您和七王爺見面。”紫梨擔憂道。
雲寰碧閉上眸子,輕聲道:“明日我們和糧草隊分開,我們要去一個地方。”
“去哪裏?”紫梨這一路走來,可謂驚心動魄,她一輩子也沒有過過這樣的日子。
雲寰碧伸出手臂,裹住自己身上的被子,道:“西涼國。”
“什麽?西涼國?小姐,我們可是和他們在打仗?”紫梨覺得小姐是不是瘋了。
雲寰碧唇角莞爾,“所以,我們才要去。”
紫梨呆呆地看着雲寰碧,又想小姐都不怕,她這條賤命怕什麽。
“小姐,你去哪裏我都跟着你。”
雲寰碧沒有說話,發出輕微的呼吸聲。
第二天,糧草大軍動身的時候,雲寰碧已經做在一輛很平常的馬車裏,趕車的是一個非常普通的中年漢子,他稱呼雲寰碧爲小姐。
紫梨還沒有睡醒,一直在打瞌睡。
雲寰碧看着車子外面的景緻,清山清水,綠樹成蔭。
都說越靠近西涼國風景極好,還真是如此。
既然,西涼國也十分的富裕,爲何要挑起戰争。
趕車的漢子悶頭甩動鞭子,拉車的是一匹年老的馬,身上的毛還掉了不少,配着這輛舊的馬車,還真是不顯眼。
隻是,那匹馬實在是太老了,怎麽也走不快。
中年漢子皺眉,但又忍着脾氣。
雲寰碧一直掀開簾子看着外面,她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黃臉的中年女人,臉上還帶着一道不小的疤痕,越看越醜陋。
紫梨則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丫鬟,模樣也是平平常常,身上的衣服也是粗布。
三個人趕着這輛馬車,一路朝南走,走了五日後,進去了西涼國。
西涼國民風淳樸大膽,時不時能在路上看到露着胳膊的少女,驚得紫梨眼睛都不敢落。
他們進入西涼國後,也換了哪裏的服侍。
好在這裏的人模樣和她們差别不大,經過雲寰碧的手,他們三個人混在當地人裏面,也看不出什麽來。
明明是要打仗了,這裏的人卻還是不慌不忙,一點要打仗的感覺都沒有。
中年漢子把馬車趕到了一個飯莊,下了車子,攙扶這雲寰碧和紫梨下來。
她們兩個人這一路很少下車,腿腳都要麻了。
但等看到西涼國這異族的風情,還是把一路的辛苦給忘記了。
特别是紫梨,甚少出門,就連京都才出去過兩次,看到西涼國滿大街上賣的東西和用品和中原截然不同。
還有西涼國的少女喜歡在脖子上挂上很多飾品,就連手腕和頭上也有不少。
雲寰碧知道這裏雖然是交界處,但大軍并不會來此處。
這裏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小鎮,就連防守的兵士都很少。
她們兩個進了飯莊,點了幾個家常的菜,又讓夥計包了一些牛肉和大餅給外面看車的大漢。
雲寰碧本來想讓大漢進來吃飯,把車子也卸了,讓馬也好好休息休息,可大漢死活不肯。
平日,除了晚上睡覺,雲寰碧就沒有見他離開過馬車。
“小姐,你說他爲什麽不肯來和我們一起吃飯?”紫梨總覺得那個大漢乖乖的,說不出來的感覺。
雲寰碧伸出手拍拍紫梨的手指,沖她搖搖頭。
這個飯館不是很大,但做了很多的路上,甚至還有兵士。
紫梨也知道自己不應該在這個場合說話,也就閉了嘴,一門心思的吃飯。
她們吃好了出來,見大漢已經把車子收拾好,攙扶這兩個人上去。
“不知道去西涼國的首都納達木還有多遠?”雲寰碧上了車子,問中年漢子。
中年漢子畢恭畢敬道:“到納達木也就還有四五天的路程。”
“看樣子,西涼國并不大。”雲寰碧意味深長地看了中年漢子一樣。
中年漢子還是面無表情,冷冷道:“那手下就不知道了。”
“你到是忠心主子。”雲寰碧也不知道是嘲笑還是其他情緒,反正臉色有些陰沉。
中年漢子依舊是面無表情,但雲寰碧上車的時候,發現剛才吩咐夥計拿出來的五斤牛肉和大餅都已經不見了,也沒有見他放到哪裏。
大漢一路跟着雲寰碧,就算在押運糧草的時候也一直跟在身旁。
他起初是看不上這個柔弱的小姑娘,不明白皇上爲什麽派她來,但到了這裏,他才覺得這個看似柔弱的少女不簡單。
他這樣的老手,都差點找了她的道,他以後要加倍的小心應付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