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不知,呆會你可以請教七弟。”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皇上微微側身,伸出手捏了一把賢妃的手,眸子隐約抛了一個柔情萬種的眼神給賢妃,有纏綿悱恻之意,惹的賢妃小臉立即紅透了。
雲皇後手指不由的收攏,但面上卻依舊高貴大方。
咱們這位皇帝本身長的俊美,這副柔情萬千的樣子看在别的妃嫔眼裏,自然養眼,但問題是這眼神不是給自己的,而是給了另外的女人,那就另當别論了。
“皇上,哀家一路走來覺得奇怪,怎麽沒見到一個宮女、太監,不會……小七有什麽事情發生吧!”太皇太後自從安家出了事後,就心神不安。
今天,這宮殿又靜悄悄的,十分的反常,不得不讓太皇太後詫異。
太皇太後話語初還是緩慢的,說到最後聲音裏已經有了顫抖,手指不由的抓緊了皇上的手指,捏的皇上眸眼微暗。
被太後這麽一說,衆人也覺得奇怪,想七王爺雖然喜歡清靜,但伺候的宮女和太監并不少,怎麽自從進東宮就沒有看到一個太監、宮女的人影,實在是奇怪。
“快,快,把門打開。”太皇太後一沾到七王爺,立即亂了方寸,也顧不得許多,吩咐身邊的小太監,趕緊開殿門。
随身的小太監聽到太後的吩咐,趕緊上前把緊閉的宮殿大門打開,退在一旁。
渾身驚得顫抖的太皇太後和皇上、雲皇後率先進了寝室。
這間寝宮是三套間,東西兩間暖閣,中間是内室,内室做了書房,暖閣用來休息。
太皇太後見内室和暖閣的暖幔帳低垂,心底越加的不安。
往日這個時候小七早就起來練習書法了,就是身體不适的時候,也不會如此。
不用太皇太後吩咐,宮女們趕緊的把内室和暖閣中間薄如蟬翼的簾子卷起,懸挂在龍頭勾上。
隻因是未來儲君太子的居所,很多物品的擺設都逾越了規矩,就連這暖閣的輕紗都是最好的天蠶絲,宮中嫔妃想做一件這樣的衣衫都是奢求,更别提懸挂在這裏做幔帳。
七王爺喜歡天蠶絲的飄渺如煙,所以搬來後,寝宮内随處可見。
衆人一湧而盡,卻個個傻了眼。
地上散落着淩亂的衣衫,有幾件明顯的是女子的衣衫,有豔麗的芍藥花紋,還有幾件簪環亂七八糟的躺在地上。
緊接着,那張滿目淩亂的大床落入了衆人的眼簾,有穿齊胸深衣的美貌女子正依偎在七王爺的懷中,背對着衆人,衆人一時之間也看不清楚模樣。
七王爺一向潔身自好,從沒有聽說他和任何女子有染,今日……
太皇太後鳳目頓然放大,不敢相信地看着裹着被褥狼狽瞪着衆人的女子。
“好像不是宮中的衣裳?”一直跟在皇後身後的安昭儀小聲開口。
在這個寂靜的檔口,就算是小聲,衆人也都聽到了耳朵裏。
“這是哪家的閨秀不識大體?”
“就是,可夠不要臉的。”
妃嫔們都議論紛紛,皇帝和太皇太後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
“這是怎麽回事,怎麽回事?”太皇太後手都氣哆嗦了。
小七是她看着長大的,絕對不是好女色的人。
暖閣内一湧而盡的妃嫔們個個睜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的人人呆怔住,這場景實在是太震撼人心了,有人爬到了七王爺的床上,還是在東宮,看地上散落的衣衫分明也不是一般女子能穿的起的。
衆人心裏都在猜測,床榻上的女子不會是那位被皇上寵幸的四小姐吧!
一個倍受皇上寵愛的女子上了七王爺的床,這傳出去,皇家的名聲還要嗎?
皇後和賢妃互相看了一眼,都轉過頭。
“七弟。”皇上看太皇太後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充滿了詫異和憤怒,不由的心中一沉。
實際,皇上的眸子同樣充滿了疑惑和震驚,剛想揮手叫其他人退出。床上的人兒卻有了動靜。
“好吵,小林子,小林子。”
卧在被褥中的七王爺,慵慵懶懶的睜開眸子,卻在看到皇上和太皇太後的那一刻,變的驚愕,眸子頓然睜開,是滿滿的不相信。
拉過被褥緊緊的遮蓋住自己的身體,眸子充盈上薄薄的霧氣,漸漸醞釀,發酵。
衆人都眼巴巴地看着七王爺,不知道接下來是什麽故事要開場。
七王爺的眸子狹長無度,蜿蜒如水,半閉半迷的時候,如深谷裏的濃霧,帶着妖魅的氣息。
他的眸子又錯愕的瞪向站在地下的衆人,然後又看向身旁的女子。
薄薄的唇角隐約咬出了血迹,印襯着他一瞬間蒼白的臉頰,楚楚可憐,風情萬種,那一雙哀怨的眸子更加水霧彌漫,好像随時要溢出橫流。
他委屈,他委屈。
看的太皇太後心都要碎了,“小七,這到底是是怎麽回事?”
此時此刻,太皇太後駐顔有術的臉上竟然看不出半點表情,隻一雙眸子冷意寒寒,讓人如堕冰窖。
看到太皇太後,七王爺的面頰更顯蒼白,水珠終于從長長的睫毛上滾落了下來,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連衆人都要佩服三分,這個七王爺做王爺簡直埋沒了人才,做戲子才應該是他的本行。
七王爺顫抖着身子,手忙腳亂的把自己包裹在厚重的金黃色綢緞被窩裏,步伐踉踉跄跄的跳下床,然後撲向中間那個看着他面色立即緩和的婦人。 聲聲凄楚,滿腹的委屈:“祖母,你要爲我做主?”
可憐床榻上的女子被人拽走了整條的被子,徹底的暴露在衆人的目光下。
發絲淩亂,钗斜環歪,身上隻裹着一件薄薄的深衣,楚楚可憐。
在古代女子露出肌膚,算是大罪,那纖細的小腿,圓潤細嫩的可以捏出水來,在鵝黃色深衣的半遮半隐下,更加誘人,有幾個宮妃到把眼睛看直了,隻在心裏思量,人家這小腿是如何生的,不說那臉蛋,就這修長的腿可夠誘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