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我也想看。”小郡主在旁興奮地放下手裏的盈綠色,興緻勃勃道。
太皇太後的目光看向雲寰碧,這少女比上次自己在宮裏見她的時候,越發的張開了,處處已經有了一絲其母的樣子。
當年……她的母親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人,有多少貴家子弟求而不得,就連自己的皇兒,也親自跑到自己面前,要娶她爲正妃。
一晃時光,她的女兒竟然也成了這般娉娉玉立的少女。
雲寰碧見太皇太後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就知道不好。
這小郡主和安流煙,到真是會找事。
“你就給哀家來一個才藝吧!”太皇太後撫了撫袖邊的雲紋,對雲寰碧道。
說完話,太皇太後又臉上帶笑,補充道:“左右哀家和你外祖父已經認識幾十年,就算你才藝不驚人,哀家也不怪你。”
“多謝,太皇太後。”雲寰碧心裏到是一暖,太皇太後不管如何,還是看重外祖父的。
要是前世,太皇太後得勢,是不是外祖父一家也不會滅門。
“雲寰碧,你就快點吧!好好想想,想表演什麽絕技。”小郡主昂起頭,眸子一角先看了七王爺一眼,見他隻玩弄手裏的酒杯,好像對她們的話一點都沒興趣。
還是表哥在生氣,自己難爲雲寰碧。
安流煙眼睛眨巴了一下,唇角帶笑,“宣妹妹不要着急,寰碧妹妹多才多藝,大概是不知道選什麽更好。”
其他貴女也從來沒有見過雲寰碧有過什麽才藝,想來多半是小郡主和安流煙故意爲難她。
二夫人和雲洛月互相看了一眼,都感覺到十分的解氣。
“妹妹,你要是實在是想不出,就不如和太皇太後說明白。”雲汐羽在她身後道。
雲汐羽已經重新換了裙裾,也難爲她,竟不是出門穿的那襲衣裙,想來是早就準備好的,比先前那套更加飄逸,也更加的出塵入畫。
她先前舞,有淩空而起,這是需要武功底子的,一般的女子是做不出來的。
“無礙,就算我舞的不好,太皇太後她老人家也不會責怪我的。”雲寰碧說這話,繼續托着腮幫子去想。
太皇太後本來看在林老公爺的份上,不想難爲他的孫女,見雲寰碧遲遲不動身,以爲她技藝不精,也就不再催促。
小郡主和安流煙見雲寰碧磨磨蹭蹭,隻管發呆,一心想讓她出醜。
她先前到是做了一幅畫,人物畫的不錯,可大部分人也沒有仔細看,小郡主到也看了兩眼,到也說得過去。
南安公主正在陪太皇太後說話,有家仆走到她身旁,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什麽,公主微微一驚,而後點點頭。
等家仆走了,南安公主才籠了袖子,眉間是難得的溫柔,“母後,剛才道觀的仙師突然聽說了母後來了,想來給母後請安。仙師是難得的仙人,文采驚人,母後你看……”
“哀家在宮裏就聽說,你道觀中的仙師,說來這道觀在這院子未建之前就這道觀了,說來反倒是我們天家占了人家的地方,既然,仙師要拜見哀家,哀家自然求之不得,快請仙師。”太皇天後今日心情甚好,興緻也頗高,就連面前的桃花釀也飲了兩杯,要不是公主攔着,說不得第三杯也要下肚了。
其他夫人和貴女聽說仙師要來,也是都起了興趣。
他們早就聽說公主府邸的那個道觀,真真有上千年的光景,裏面的仙師都是了不得的人物。
可是平日,這仙師很少出來,又是在公主的院子裏,尋常人想見都難,今日能見到,自然是人人都來了興緻。
仙師一來,到是沒有人再注意到雲寰碧,雲寰碧索性做了回去,偷偷的喝酒。
她今日不知道是怎麽了,這酒好像怎麽喝都不醉。
“妹妹,這下子可妥過去了。”雲洛月在旁陰陽怪氣道。
雲寰碧昂起頭,頭上的金簪和流蘇晃動這,像碎碎的時光,讓她的眸子越發的燦如星空。
“姐姐,我出了醜,對姐姐有什麽好處,姐姐如此的分不清好歹,妹妹都替姐姐憂心。”
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她敢說這樣的話,好在大殿裏亂哄哄的,沒有幾個人聽到,但也夠雲洛月惱怒的,“你……我如何分不清好歹了。”
“姐姐,竟然還有臉問,妹妹真懷疑姐姐的臉是什麽做的。”雲寰碧覺得對于賎人你就不能給點好臉色。
算計了自己,雖然她也吃了虧,終歸是和别人算計自己的妹妹,不但不知道内疚,還敢對自己冷嘲熱諷,當真以爲自己是吃素的。
不說話,隻是不願意搭理,可不是怕了她。
雲洛月想反駁,偏偏不知道如何開口,隻氣的臉色鐵青。
“姐姐以後還是少和安流煙一起,被人賣了還不知道怎麽回事,還巴巴的把人做好人,妹妹替姐姐騷得慌。”雲寰碧說完話,隻管着繼續喝杯子裏面的酒。
二夫人咬牙切齒,但這麽多人看着,她又是剛剛做了當家的夫人,第一次見太皇太後出來,自然是不好失了大家主母的身份。
雲洛月的目光又看向安流煙,猜想難道是她出賣了自己,可主意明明是她想出來的,她爲何又要如此。
想到自己身上的傷,又想到自己衣衫不整,雲洛月頓時覺得這安流煙也不是好人。
“仙師到。”有小太監進了樓閣,向太皇太後回禀道。
太皇太後揮揮手,“快點請仙師進來。”
衆人把目光看向樓閣的入口處,人還未到,大家的鼻息間先聞到了淡淡的桃花的香味,然後味道越發的清冷。
這樣彌漫的香氣,讓大家的心突然有了興緻,更是把目光緊要的一動不動盯着。
雲寰碧對這仙師也十分的有興趣,不知道什麽人,讓公主如此看重。
桃花越加的濃郁,已經侵入心扉,讓人心頭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