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敢這麽和四王爺說話。”四王爺身後的侍衛忍不住出聲。
雲寰碧輕勾丹唇、更顯妖娆,“我就這樣說了,你能把我怎麽地。”
“無礙。”四王爺凝眉,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麽得罪了她,她突然就不待見他了。
雲鬟碧又把嫩藕一般的手腕放到羅月眼前,嬌滴滴道:“還痛。”說這句話的時候,剛才彪悍的小模樣一瞬間變得楚楚可憐,就連那雙水汪汪的眸子裏都湧上了水霧,看的讓人心疼。
“雲小姐,你手腕已經沒事了。”羅月不爲所動。
身爲最冷酷最心狠的暗人,要是這麽容易就有了同情心,他也就不配爲一個合格的殺手,也就沒有資格活下去。
他唯一的軟肋就是他的妹妹,前世,四王爺才會除去他的妹妹,一個暗人是不需要有牽絆的。
“頭好暈。”這招不管用,還有一招。
雲寰碧身子一軟,直接倒在了羅月的懷裏,小手捏着自己的額頭,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
羅月凝眉,推也不是,摟也不是。
他那麽冷血的人,一般人見到都會心驚膽戰,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投懷送抱的。
少女眼睛看不到,卻十分的聰慧,已然明白怎麽回事?
她說這位姑娘怎麽會到了這裏,原來……是喜歡哥哥的。
“哥哥,既然這位姑娘不舒服,你還是扶她到房間裏休息一會。”
雲寰碧趕緊點頭,“我真的頭暈,你扶我進去休息。”
她昂起頭,小巧的薄唇微微翹起,粉唇微張,似要引人一親豐澤,小模樣十分的誘人。
“我勸你不要耍什麽花招。”羅月不知道她爲何要如此,要不是四王爺和妹妹在,他就直接把她扔地上了。
這會兒妹妹在,他忍着氣也要受着。
四王爺在旁,微微皺眉。
他皺眉一是爲了雲寰碧竟然不搭理他,還公然的勾搭他的暗衛。二是,羅月太在乎自己的妹妹了,這是他最大的牽絆。
“王爺,我先送這位姑娘進去。”羅月無奈的回頭。
這裏看似是荒郊野外,實際是四王爺暗衛的訓練營,這裏有龐大的帝宮,可以容納幾千人。
他們剛要進入帝宮,聽到這面的吵鬧聲才會趕過來。
雲寰碧才不搭理什麽四王爺,隻管嬌嬌弱弱地依靠在羅月的身上,“羅月,我就是故意假裝的,你能奈我何。”
紫梨在旁邊,小臉蒼白,不明白小姐是不是真的看上這個四王爺的侍衛了,要是老爺知道了,還不打死小姐。
四王爺道:“羅月,我和兩個侍衛先去打獵,你安頓好了,再過來。”
“是,王爺。”羅月把雲寰碧攙扶到房間,
少女沏茶倒水,親手端給雲寰碧,“姐姐,喝茶。”
四王爺一走,雲寰碧就活蹦亂跳的,頭也不疼了,人也不需要攙扶了,精神的不行,“多謝妹妹,你也做。”
“既然,你好了,就趕緊走吧!”羅月十分的不待見雲寰碧,總感覺她來的蹊跷。
雲寰碧大刺刺的喝口茶,垂下排扇般的羽睫,鬓邊垂下的細細銀流蘇晃出點點柔和光暈。
薄唇莞爾,嬌怒道:“這裏是荒郊野外,又不是你的地盤,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可不用你同意。”
“你……”羅月從來沒有碰到這麽難纏的女子,真想一劍結果了,省得麻煩。
少女在旁忙道:“好了哥哥,這位姐姐剛才救了我,哥哥就不要再說這位姐姐了。”
雲寰碧放下手裏的茶盅,親熱道:“還是妹妹懂事,不像有些人沒有良心,我要是這會兒出了門,又碰上壞人怎麽辦?我好歹也要等着我家人來接我。”
“我自然會派人送你。”羅月冷着眸子,就是看雲寰碧不順眼。
雲寰碧微蹩柳眉,嘴畔勾勒出一抹絕美的弧度,“那你親自送我,我就走,不然我今晚就住在這裏了。”
“你……好,我送你。”羅月知道她的身份,姐姐是皇後,外祖父是大将軍,爹爹是當朝的尚書,也不是他能動的。
雲寰碧也覺得今天差不多了,從自己衣袖裏拿出一包藥粉給少女,道:“我剛才看你眼睛不好,我這裏有一包上好的藥粉,你适這擦眼睛試試。”
“雲姐姐,這管用嗎?”少女聽到藥粉忙伸手去接,可還沒有接到,就被羅月拿去了。
羅月把藥粉打開,細細的去聞。
做爲暗人,殺人救人的技藝都會學,這藥粉的材料雖然珍貴,但都是去熱散火的藥,沒有什麽其他的。
雲寰碧見藥粉被羅月搶去,直接怒了,薄唇一抿。道:“喂!懂不懂禮貌,你聞來聞去幹什麽?你難道是狗狗嗎?”
她伸出手一把奪了過去,又賽到少女手裏。“這是我從前用過的,所以帶在身上,聽說是從南邊過來的,特别的珍貴,對眼睛有好處,你沒事就加水擦拭。”
羅月見藥粉沒有其他問題,也就不搭理雲寰碧。
“小姐,我們回去吧!否則,夫人該擔心了。”紫梨,看天色不早了,忙在旁小心翼翼道。
雲寰碧點點頭,淡抿唇瓣,微綻梨窩,輕輕對上一雙深邃冰冷的雙眸,伸出手抓住那雙眸子主人的衣袖,道:“好了,你可以送我回家了。可是,你妹妹一個人在家,那些壞人再來怎麽辦?”
“無礙,隻要我出門,那些人進不來的。”少女也希望哥哥能找個人照顧,她有些喜歡這位纏着哥哥的姑娘,忙撮合道。
羅月眉目清冷地站在那裏,周身都似籠罩在一幕劍光裏,身上沒有一點人煙,有的隻是像一把劍,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劍。
紫梨看到羅月就瘆的慌,也虧得小姐膽子大,還敢撒嬌。
“妹妹,你一個人在家當心。”羅月無法,先安頓好妹妹,又派了人保護,這才護送雲寰碧出房門。
紫梨第一次發現小姐怎麽那麽多話,從自己小時候說到七八歲,從七八歲說到現在,唾沫蛋子橫飛,根本不管羅月聽不聽,隻說自己的,說到高興處,還扯着羅月的袖子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