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出門的時候沒注意,直接穿了一件襯衫出來,沒想到,居然在我身上留下的吻痕居然這麽明顯,還被謝逞給看到了。
身體的隐私被偷窺,我非常生氣:“謝逞,我跟誰在一起關你什麽事?我不需要你來指責我做什麽。還有,你這樣真的很沒有風度。”
謝逞的臉色如同寒冰一樣,目光中的占有欲越來越強,好像自己心愛的東西被别人搶走了一樣。
“你是什麽時候跟陸震霆在一起的?你不是說你恨他嗎?你在撒謊!”謝逞笃定了我在撒謊,我是一個口是心非的女人。
但是,我也不想在這個時候,這種場合下,和他解釋我和陸震霆發生過什麽。
“謝逞!”我大聲地呵斥一聲,“這是我的私事,你不要管好不好?”
車廂裏頓時靜止下來,隻有兩個人平靜的呼吸聲。
我咬咬唇,也不知道是羞愧還是不好意思,推開車門就要下車,誰知道,謝逞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把我抓了回去。
我整個人有些搖晃地倒在了座位上,謝逞的手依舊沒有松開,反而整個人壓在了我的身上。
他的臉一下子放大在我的眼前,冰涼的薄唇輕啓:“悠悠,你是不是從來都不記得我和你說過什麽?你的心裏是不是從來沒有?不管我做什麽,你都不當回事,是不是?”
我被他的樣子吓壞了,整個人都有些尴尬地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隻是拼命地搖頭。
“謝逞,你,你别這樣,有什麽話我們好好說,如果你還把我朋友的話。”我也不知道這麽說有沒有用,但是我真的想不出什麽好辦法來說服他。
誰知,他隻是冷笑一聲,目光中充滿了陌生,就像是我第一次遇見他一樣可怕。
好像,他又變成了那個我不認識,充滿了恐懼的謝逞。
或許,這個才是真正的他,他之前的那副樣子,不過是在我面前僞裝出來的罷了。
他緊緊地捏住了我的下巴:“悠悠,我可能對你太縱容了,所以你才一次又一次地挑戰我對你的耐心是嗎?鬼才稀罕當你的朋友。”
“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謝逞,你趕緊放開我。”我被他的樣子吓到了。
現在的他,好像一隻野獸,随時都會張開血盆大口,把我整個人拆骨入腹。
而我,隻不過是案闆上一條任人宰割的魚肉,充滿了無力感。
“該死的!你要我說幾次你才會明白?我沒有把你當成朋友,我一直很有耐心地在等你,可是你卻和陸震霆在一起了,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很痛?”
謝逞按住了自己的心,眉頭緊皺,好像真的是我抛棄了他一樣。
我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盡量安撫他,同時也在安慰自己:“謝逞,世界這麽大,我相信你會找到你愛的,并且愛你的人,我們之間沒有緣分。”
他要明白,不管怎麽樣,我都不可能喜歡他,無關任何人任何事,就是我們沒有緣分。
我對他沒有任何的男女之情,僅有的隻是朋友之義。
可是即使我每天都在說,都在重複,謝逞都好像沒有聽見一樣。
謝逞突然間狠狠地捶了一下旁邊的座椅,一張兇神惡煞的臉浮現:“我要你把這句話收回去,我會當作你沒有說過。”
我搖了搖頭,其他的可以,但是這一句話不可以。
說這麽多,我就是爲了謝逞看清楚我的心,同時也讓他放棄。
他的臉瞬間扭曲,整個人都有些抓狂。
他整個人已經緊緊地扣住了我肩膀,狠狠地搖晃着我,陰冷的眼睛裏殺意波動。
下一秒,旁邊的車門就被人狠狠地打開,一隻手緊緊地拉住了謝逞,把他拉出車門,他的臉一下子從我的面前消失。
有誰來了?
我有些詫異地看向了外面,隻見陸震霆緊緊地抓住了謝逞的衣領,兩個人已經在停車場裏扭打起來。
陸震霆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沒時間猶豫了,我快速地推開了車門,一下子來到了他們的面前拉架。
“你們住手!别打了。”我有些急促地大叫着,心急如焚。
可是他們仿佛聽不見我在說什麽一樣,就這麽打算靜靜的決戰下去,也不知道爲了什麽,他們這麽拼。
“陸震霆,你給我住手!”我打算先叫他,畢竟謝逞已經接近失去理智,肯定不會就這麽聽我說的。
“悠悠。”陸震霆回頭看了我一眼
謝逞迎面而來的一拳,就打在了他的小腹上,他整個人頓時弓下身子,難受的不行。
我看着他疼痛的樣子,連忙攔在了他的面前,阻止謝逞的再次進攻。
“謝逞,你夠了!你回去冷靜一下,看看你自己今天都幹了什麽好事!”我有些狠狠地看着他。
從看到我身上的吻痕開始,他好像就對陸震霆恨之入骨,所以,剛才才會這麽用力,一點都不手下留情。
就連練過的陸震霆都有些抵擋不住他的招招緻命。
謝逞被我這麽一吼,瞬間怔住了,呆滞地立在原地,沒過一分鍾的時間,就開車離開了。
陸震霆艱難地來到了我的身邊,冷聲問道:“剛才你們怎麽了?”
我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應該用什麽樣的反應來面對他,于是搖了搖頭:“沒怎麽。你快去醫院看看有沒有事吧。”
“我不去,你先告訴我你們怎麽了,要不是我及時趕到,謝逞他打算對你做什麽?”陸震霆似乎已經看穿一切。
“還不是怪你。”我有些不滿地掃了他一眼。
事情變成這樣,還不是因爲他?
要是那天晚上他的自制力強一點,不碰我的話,今天也不會讓我和謝逞這麽難堪。
好像我和他的友誼好像真的走到盡頭了,我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什麽都不說,什麽都裝作不知道。
陸震霆貌似也有些稀裏糊塗的,一臉懵懂的樣子,不過最後默認:“好,都怪我,你跟我來一下。”
“你要帶我去哪裏?”我還沒有點頭答應,他就把我拉到了他的車上。
這個人還是一如既往地霸道,我還以爲這一段時間,他已經改了不少,沒想到還是一樣。
沒想到,陸震霆最後帶我來到了他公司的倉庫裏,打開推開門進去,隻見裏面堆滿了小山一樣高的東西。
全部都是一些古今中外的書籍,聯系冊,各種各樣的筆和保暖的衣服什麽的。
這裏的東西足夠好幾所學校用的了。
我有些吃驚地看着這一切,沒想到陸震霆上次偶然的一句話,居然還真的做到了。
“陸震霆,這不是假的吧?你爲什麽要這麽做?明明這隻是我按照阿辭的遺囑才這麽做的,你爲什麽要……”我不敢相信。
陸震霆挑眉看了我一眼:“允許謝辭做慈善,我就不能做了?”
我眨了眨眼睛,好像是這樣,是我對他太有偏見了嗎?
我還沒有說話,他又道:“我已經讓楚韻捐款給一些貧困的地區,讓他們蓋出幾所小學來,以後你還可以經常去看看那些孩子們。”
陸震霆知道我很喜歡小孩子,沒想到會用這種方式來讨我歡心。
不過對于這樣的他,好感還是挺不錯的,至少和以前行事作風一向冰冷的他有了很大的改變。
如果我能有小孩的話就好了,我一定會用畢生的心血來疼愛來照顧他,隻是老天不給我這個機會。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腦抽筋了還是什麽,莫名其妙地問:“陸震霆,當初你是因爲我生不了孩子,所以才和我離婚的吧?”
空氣中一下子冷寂下來微風輕輕拂過,仿佛都帶着冰冷的味道。
陸震霆良久都沒有說話,我有些疑惑地擡頭打量了他一眼,隻見他的臉上烏雲密布,揮之不去的冰冷和陰森,看起來非常可怕。
看他這副樣子,我好像問了一些不該問的,于是笑着搖了搖頭:“我随便問的,你就當做沒有聽過。”
我有些尴尬地立在原地,沖他揮揮手:“那個,我先走了。”
我剛要轉身,陸震霆就咬牙切齒地開口:“悠悠,我們結婚五年,原來你就是這麽看我的?我在你的心裏是這麽一個人?”
我的腳步一怔,我也知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可是,我的确是不能懷孕。
那天在上郵輪之前,顧齊修要跟我說的,可能就是這個事情。
隻是我當時不知道,事後才反應過來,什麽很難受孕體質,根本就是不能懷孕。
“陸震霆,你知道嗎?如果我知道我自己不會懷孕了,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拖累你的。就好像現在,我們不是也一樣離婚了?”
我慢慢地後退了一步,在我和他之前劃分一條清楚的分界線。
我和他之間,有一條跨越不了的鴻溝,一直在中間屹立不倒。
“悠悠,你别再說了。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你想的那樣。”陸震霆着急地看着我,好像要和我解釋什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