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就回了:“好,我已經在路上。”
放下手機,我開始準備材料。與其相信他有問題,不如親自帶他去檢查一次,也能避免産生問題。
我把翡翠馬奶葡萄清洗了一遍,又切了哈密瓜和甜瓜,香蕉放在旁邊最後剝。
聽見他的車開進來,我開始燒水。聽見了他開門的聲音,我也沒有回頭去迎接他。他自己慢慢的走了過來,然後從後面抱住了我。
我回過頭,在他的臉上親了親。他的臉部線條很剛硬,多一分太華麗,少一分又太單調。這樣好看的一張臉,世上絕沒有第二個了。
他噙住我的嘴,吻了一下,似乎覺得不夠,又張開嘴咬。
我張着嘴迎合着他,但手卻在他胸膛上推着:“下面呢。”
他擡起頭看着我,深沉的眸色裏閃着火焰,想要的氣息迅速從他身上爆發出來。
“這就來了……”他的聲音帶着壓抑,我愣了一下,他已經按耐不住了:“最喜歡……下面了……”
“啊~”我下意識就要躲,但是身體有沒有力氣:“我是說……煮面條……”
他翹起了嘴角:“先把下面喂飽……”
我也沒有再抗拒,順勢挽着他的脖子,笑眯眯的說:“那你先嘗一嘗好不好吃。”
他身上的溫度,刹時又升高了一度,低頭就朝我撲過來。
一個小時後,他把我清洗趕緊,抱放到餐椅上,自己去廚房煮面。
我一邊看着他,一邊吃水果,心想明天再去檢查,應該是不同的結果。
他端來面,就坐在我旁邊。我開始欣賞他的側臉,他沒有理我,專注的吹着面條,等它變冷後遞到我嘴邊說:“吃吃看。”
我張開嘴,吃了一口,味道還不錯。笑着說:“你吃,我不餓,剛才吃了很多水果,等一下喝點兒湯就行。”
我把腿伸到他的腿上,故意踩着他的大腿肌肉玩鬧。
他擡起頭,嚴肅的看着我:“又想被我吃?”
我嘿嘿的笑了一下:“陸總你忍耐力太差了。”
他繃着臉,立即放下筷子,那樣子就像是要馬上撲過來。我吓得趕緊把腿拿開,他這才慢慢的露出一絲笑容。
我低着頭,乖乖的玩弄盤子裏的水果,他卻柔和的把我的腿拿到他的腿上。
我詫異的看着他,他說:“不要緊,吃完再收拾你。”
我挑了挑眉,壞心的蹂躏他的那個地方。果然,他沒有吃幾口,就撲過來收拾我。
再一次洗完澡後,我躺在床上期待明天。後來,我們安安靜靜的抱在一起什麽都沒有做,聽着彼此的心跳。
我想他沒有必要騙我,是他說要孩子的,一定是檢查結果不準。縱然是這樣,我睡得還是不踏實。
半夜,他柔柔的問:“不放心之之?”
“嗯。”我嗡嗡的回答了一聲,埋進他的懷裏。心想這夜真長啊,快點兒到天亮吧。
天終于亮了,我掀開被子,輕輕的下床。刷牙的時候,他把我吓了一大跳:“怎麽這麽早?”
他冷峻的眉輕輕的擰着,雕刻的臉上帶着心疼。
我看了他一眼,吐掉口裏的泡沫說:“你等一下跟我一起去一趟醫院。”
他冷鋒一樣的沒刹時皺了,眼裏的擔心很明顯:“哪裏不舒服嗎?”
我看着他,讓自己表現得很平靜:“不是,昨天我去醫院檢查了,醫生說我沒有受精的表象。我懷疑是她弄錯了,今天再去一次。”
他的眼神閃了一下,雖然他的表情看起來沒什麽變化,但我感覺他整個人都變得認真了起來:“哪家醫院?”
“德興醫院。”
“爲什麽不去齊修的醫院?”他的聲音聽起來沒什麽變化,但我感覺他已經在意這件事了。
我拉起他的手說:“不用每次都去齊修那裏,别的醫院也很好。”
“但是齊修更讓我放心,不是嗎?”他反握住我的手,語氣中帶着堅定和關愛。
我猶豫了幾秒鍾:“去别的醫院看一看,也沒有什麽不好,等結果出來了,可以再讓齊修去找醫生看。”
我堅持去别的醫院,顧齊修所在的醫院固然是最好的,但是别的醫院檢查的結果,和他的有異樣,這就不得不讓我懷疑。
先去别的醫院看一下,最後去他那裏,又有什麽關系呢?如果A市的醫院不行,我們再去國外,總不會每一個地方都不同。
我已經确定要這麽做了。
然而他沒有馬上回答我,深深的看着我,手還在捏着我的手:“你是不是在生齊修的氣?”
“你爲什麽會這樣想呢?”我隻不過是想去别的醫院看一下,看看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怎麽他會這樣認爲?
他像是松了一口氣,但表情依然像是面對着尖端問題的嚴肅:“我怕你不好意思麻煩他。”
爲什麽他就是不肯去别的醫院呢?是我多想了,還是他想的太多?我隻好耐着性子哄他:“去嘛,就這一次,而且結果也會找齊修找人看,多看幾家我放心。”
他忽的輕笑出來,就像是拿我很沒有辦法一樣,又像是寵着我一樣:“你太心急了,等我換衣服,我們還是去齊修的醫院,我不喜歡去别的醫院,不幹淨。”
我突然就沒了耐心,沉着臉,松開了他的手:“你爲什麽就不肯去别的醫院呢?哪裏不都是一樣嗎?你怎麽就那麽固執?不肯讓一步?”
“悠悠。”他的臉色變白了一分,來哄我。
我堅決要去别的醫院,繃着臉說:“不管怎麽樣,你今天必須跟我去别人的醫院。”
說完我沉着臉就走,沒管他。我這樣也是爲了孩子,他爲什麽一定要執着醫院的環境?不都是一樣用消毒水洗過的嗎?他以前也沒有這麽嚴重的潔癖。
越想越煩躁,這時候手機響了,我不耐煩的大步走過去。
發現是娜娜打來的,我還有些心疑,沒有猶豫,我接了起來。
“娜娜。”這麽早,她不是有事找我就是打錯了,然而我沒想到,發生了這樣一件大事。
娜娜的聲音很驚慌:“悠悠姐,新聞上都在謠傳你有今天的成就,都是陸總在背後支持的。你的作品,都是陸總花錢買的,還曬出了陸總和負責人的資金來往,以及相關人員的對話截圖。”
我的手抖了一下,網上也不是第一次傳我的作品都是陸震霆花錢買的,但是這一次居然還帶了圖?
“我去看看。”我沉聲說道,心中還是有一絲疑慮。
陸震霆的手機這時候也響了起來,他已經走到了我身後,我就沒有管他,徑自點開了新聞。
但他大概是看到了我的臉色很難看,又急匆匆的看手機,問:“怎麽了?”
“一些新聞。”我沒什麽精力回答詳細的,快速打開浏覽器。真的是鋪天蓋地全是诽謗我的新聞,說是我徒有虛名,所有的作品都是我前夫拿錢砸出來了。
我點開圖片看,真的看到了娜娜說的模棱兩可的對話,以及一些不能确定什麽的資金來往。
這時陸震霆已經接起了電話,他的聲音很嚴苛,就像是在開會,一絲不苟:“馬上聯系公關處理,找到造謠的人,給他法律上的警告。”
我猜他接到的電話也可能是這件事。我還在看新聞,他的電話又響了。我聽見他低沉的聲音說:“我知道。”
雖然我沒有看見他的表情,但是我感覺到,他非常生氣,房間裏的溫度,已經被他降到了零度。
網上的流言,大多是對我産生質疑。還有很多人,順勢踩我一腳,也有些人站出來替我說話。
我的心情很煩躁,最後幹脆退出了頁面,将手機關機。這種流言蜚語,愛怎麽說就怎麽說,我沒做虧心事,問心無愧,何必被他們影響?
陸震霆還在打電話,我不耐煩的看着他:“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去醫院。”
他還沒有講完,但對電話那邊的人說:“我晚點兒聯系你。”放下手機,他斂着眉頭看着我,沉沉的說:“先把事情處理好,晚點兒再說,好嗎?”
“不行。”我直接拿過他的手機,強行關機。
他像是很無奈,皺着眉頭,對我的霸道很不滿,但還是耐着性子說:“眼下要先把這件事處理好,這些流言蜚語對你很不利。”
“你在乎嗎?”我已經很不耐煩了,體内的怒火就要噴射出來。
他愣了一秒,像是被我的怒氣震懾到了。他看着我,沉下氣來,開始給我講道理:“你是導演,在娛樂圈工作,就算你不在乎,觀衆也會在乎,他們會用看待你的眼光來看待你拍的劇。”
“大不了我不做導演了。”我心煩的說出這句話。
他愣了一下,眉頭又開始皺起來,耐心似乎被耗盡:“别說這種氣話,我來處理。”
他伸手就來拿我的手機,然而我執意不給他,退後一步冷冷的說:“你爲什麽就是不肯跟我去醫院呢?我的名聲真的比孩子還重要嗎?我爲了生孩子,這一年不接新的劇本都可以,你就不能跟我去一下醫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