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知道520是什麽意思,哪個女性會不知道呢?被自己也喜歡的人說這三個字,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
病房裏的氣氛突然很暧昧,那神情的氣息正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
“悠悠。”他的聲音有些發啞,我的耳朵就像被火烤一樣,心很緊張,但是也很期待。
就在這時候,外面傳來了敲門聲:“叮叮。”
緊接着,是一個陌生的男人的聲音傳來:“陸先生,葉女士,你們在嗎?”
我想起來,這是某位負責人,他知道陸震霆和我給災區捐了錢後,又知道陸震霆受傷了,就要來看看。
我趕緊收起眼中迷離的神色,陸震霆也覺得被人打斷了有些掃興,但他還是擺出很大方的樣子。
我趕緊去看門。
果真,是某位負責人。他還帶了幾個人過來,他們拿着果籃,鮮花和禮品。
我客氣的要去接,他們更加客氣的自己放在了桌上。
他表示很感謝我們幾個人的捐款,并且讓我們有什麽需要幫助的,盡管提出來。
我禮貌的表示有需要幫助的時候會提出來。
聊了幾句,我就送他們走了。
陸震霆對剛才沒說完的話,一臉的惋惜:“現在說也不是時候,晚上我告訴你。”
我看他氣色好多了,隻是瞪了他一眼沒搭理他。來這裏後也沒有和之之以及謝辭聯系,不知道他們都還好嗎?
希望災區受災的群衆的家園盡快建立起來,希望災難永遠不要再發生。
晚上我給陸震霆擦完臉和手後,他就拉着我的手不要我走了。
我感覺他要說傍晚沒有說完的話,佯裝認真的看着他說:“你說。”
他張了張嘴,竟然說不出來,還有些害羞:“你上床我再告訴你。”
我心想你愛說不說呢,還弄得我好像很想聽你說一樣。故意不在乎的說:“你别想騙我上床。”
他卻忽然把我壓在了身下,我都不知道他怎麽做到的。吓得看着他說:“你别亂來,你的腿上還有傷。”
他嬉皮笑臉的說:“腿上有傷,但是那裏沒有。悠悠,我愛你。”
我愣了,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親了下來。
等他松開了我的嘴唇,我笑眯着眼睛看他:“陸震霆,你騙了我多少次?”
每次都把我騙上床,這是追求女性的方式嗎?誰追女性,動不動就上床?那是騙炮!
他卻笑眯眯的說:“我是認真的。”
說完,又親了下來。
我沒有和他親熱很久,因爲我怕折騰到了他的傷口。親熱完之後,我也沒有讓他幫我清洗,而是在認真的思考一件事。
“你一直做着結紮嗎?”
和他結婚的五年,我隻吃了兩次避孕藥,後來一直沒有,我知道他做了結紮。但是他就沒考慮過要一個孩子?
他頓了幾秒鍾才回答:“是的。”
我的心髒有點兒悶了,因爲我想要一個孩子。我還記得離婚之前,我說拍完這部劇,就開始生孩子。現在我還是這個想法,但是我沒有告訴他。
或許,到時候給他一個驚喜呢。想到這裏,我的眼裏才有一點兒笑意。
但是很久之後,我才知道,他騙了我。
他是做了結紮,但是沒有“一直”。之前我還吃過幾次避孕藥,就是他瘋狂的要了我的那幾次。也是因爲避孕藥,我的胃部才不适,還導緻月經失調。
我是太單純了,才沒有往這方面想。
我和他相依在病房的大床上睡了一晚上,早上醒來後,他的氣色好了很多。
他還開玩笑的湊在我耳邊說:“是你的味道滋養了我。”
語氣輕輕的,暖暖的氣息撲在我的耳朵上,惹得我一陣臉紅。我沒好氣的推開他:“一大早上你就說胡話。”
他抿着嘴笑,并不反駁我。
這兩天沒有和謝辭聯系,不知道他們怎麽樣。但是今天早上打開電視,竟然看見他入屏幕了!
他和他的師妹江妍兒一同入境的,畫面的時間不長,但是他笑得很好看,江妍兒也完美無瑕。
這則新聞說的是琰城造到了重創,但是好在有很多愛心人士捐款,起雲的總裁陸震霆,華言的導演葉寄悠,大編劇俞之,以及影帝謝辭,還有他的師妹江妍兒。
藝人江妍兒還組織她的好友建立了一個受災基金,大明星周又伶也貢獻了一份,權宜的金牌經紀人趙心潔帶領其下的藝人進行捐款,并呼籲各位愛心人士對琰城伸出友愛之手……
新聞說的是沒假,他們能對琰城獻出一份愛心我也很高興。
新聞剛剛播出,我和陸震霆的手機同時響了起來。我們看着彼此,我對他指了指陽台外面,意思是出去接電話。
“喂?”
我正要向陽台走,陸震霆已經接起了他的電話。
我也接起了趙心潔的電話,真沒想到會是她打給我的。
“趙姐。”電話裏,我對她還是很客氣。
她依然是那麽自來熟的笑着說:“葉導,你捐錢的時候怎麽不叫上大夥兒一起?人多力量大雖然我們的錢對災區來說不算什麽,但也是一份心意。”
原來是惡心我的來了,捐款這種事還要叫嗎?我也不動聲色的回擊過去:“趙姐你這是在怪我沒有叫你?”
“哪裏哪裏。”趙心潔依然笑着,但已經有些尴尬了:“我是說你太快了,要不是又伶提醒,恐怕我們要被人笑話了。”
我已經不想和她敷衍下去了,捐錢是用來比的嗎?“趙姐是覺得這是在走秀?要博人眼球?”
“葉導你看你,誤解了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下次這種事,你應該叫上我們,要不然我們想慢了,對需要幫助的人少出了一份力,那也不好。”
我已經懶得和她周旋了,嗆道:“不會有下次的,祖國好好的。”
“對對,祖國好好的。”
“趙姐要是沒什麽事我就挂了,我這邊還有很重要的事要處理,改天聯系。”
“那葉導您去忙,阿湛在劇組就有勞你了。”
我挂了電話,挑了挑眉。周又伶讓她捐的,連這種事上她也要争個高低?退出娛樂圈,看來還是委屈她了。
上次學校演講,我并不知道她也在那一天。難道真的是巧合?還是她有意爲之?
若是有意,那她輸了也是她活該。害人之心不可有,她不知道這句話?
今天這件事,我先不和她計較。要是因爲我,災區多幾百萬,也是得不償失。
我剛剛走進去,陸震霆就擡着頭看我,對着電話那邊的人說:“今天就先這樣,改天再聊,再見。”
我看見他明亮的眼睛似乎有話說,但我還是挪回了目光,說:“今天有想吃的菜嗎?”
“悠悠。”他卻開口叫了我的名字。
我若無其事的轉頭看着他,很淡定。
他斂了斂眉,就像是難以開口,但我還是耐心的等着他。最終,他有些别扭的說:“電話是又伶打的。”
“哦,巧,趙心潔也給我打電話了。”我用輕松的口吻說:“說我捐款沒叫上她,害她差點兒錯過了,還好有周又伶提醒。”
陸震霆聽完後緊皺着眉,像是不高興。但沒過兩秒鍾,他就松開了:“她這個人,一直沒有變。”
這句話到底是說她好呢還是不好?我也沒期待他爲我說什麽:“她能捐錢已經很好了,我肚子餓了,你想吃什麽?”
我換了一個話題,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恢複了一貫冷淡的表情,看不出情緒,但眼睛卻泛着清明的光:“清粥。”
我想了想,早上吃清粥也挺好的,,正要離開,他又說:“外加一份雞肉,還有一個雞蛋,一杯酸奶。”
我的嘴角頓時挑了起來,我還以爲他還是沒胃口呢,沒想到隻是逗我的。正當我要高興的答應下時,他補了一句:“昨天晚上消耗了太多體力,今天得好好補一補,不然晚上伺候不好某人,我就要孤孤單單。”
我的嘴角瞬間抽了起來,前一面還想誇他,現在隻想扁他。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陸震霆,你這樣追女性,遲早被打死。”
他反而舒心的笑起來。
看着他笑,我也沒有那麽大的怒氣了。對他交代了幾句後就走,但是剛剛走到電梯那裏,我就想起來,有一個東西忘了帶。
我轉身就向回走,剛剛走進病房的大廳,就聽見陸震霆的聲音,帶着不滿和無可奈何:“你能不能不要和悠悠作對?”
“我不想再看到這樣的事情,趙心潔她太張狂了。”
“你收斂一點兒。”
我愣愣的站在外面,不知道心中是什麽滋味,有酸也有甜。甜的是他爲我出頭,酸的是我有了一個不死心的敵人。
我仰着頭站了一會兒,心想那個東西不拿也可以,也不是很重要。
現在我不适合進去,進去後要對陸震霆說謝謝媽?
我抿着嘴唇笑了。
其實後來我才知道,兩個齊心協力,是可以打敗很多敵人的。但是我太傻,以爲爲我好的人,不惜一切站在我這裏的人,其實一直在幫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