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我感覺到了一絲愉悅,他就開始了,每一下都很溫柔。但是到了後來,他又忘了力道。
我大口大口的喘息,扒着他的手臂,在浴缸裏晃動着。
那天晚上我們做了很多次,都是他主動的。我是很抗拒的,心裏想拒絕,但是行動不聽使喚。
最後,在床上累得睡過去。一夜無夢,睡得也很安慰。
早上不醒來的時候,我很清楚的記得,我們今天要去民政局領離婚證。
我靜了片刻,快速的起身。
坐起來的時候,發現腰要斷了一樣疼,全身的骨頭就被車碾過一樣疼。
我氣怒的咬牙罵了他一句,忍着痛下床。
腳剛剛落在地上,就看見床頭櫃上有一份文件。我瞟了一眼,發現是财産清單,以及股份轉讓書。
我有些不解,就在這時候,陸震霆走了進來。
他還是上班的标配,白襯衫,黑色的簡潔西裝褲,看起來像是随時可以開高密會議一樣。
他說:“這是我的資産清單,你簽一個字,這些都給你。”
我看了一眼數字,驚呆了,0太多竟然數不過來。
我驚愕的說:“這我不能要。”
他的公司我沒有出什麽力,都是他自己努力得來的,所以我不能要他的錢。
他悠然的走到桌邊說:“你不簽字的話,别人會說我陸總小氣,和妻子離婚竟然不給财産他。”
“誰又會知道呢?我又不說。”我直接頂回去:“而且我又不是爲了你的錢和你離婚。”
我這個人對錢沒有很大的願望,夠用就好,而且我也會賺錢。
他卻固執的說:“别人不說,我心裏會說。你跟我在一起五年了,雖然沒有在我的公司離做什麽,但這五年,你對我非常重要,讓我創造了不少财富。”
這是在誇我對他很重要?我心中感動,可是又很酸。他能不能不要在這個時候說這些話,讓我懷疑自己的決定。
我強迫自己不去看他的目光:“那我可以少要一點兒嗎?”
這些錢我十輩子都用不完,太多了。
他堅定的說:“不可以。”
真是敗給他了,我開始找理由:“我拿這麽多錢不安全,要是别人知道我是一個小富婆,綁架我了怎麽辦?搶劫我了怎麽辦?你不能讓我的人生受到不安全的因素。”
一個男人愛不愛你,可以從金錢上看出來。他舍得爲你花錢,就是愛你。他給這麽多錢我,就是很愛我?我還是很感動,但我真的不能要。
他不爲所動,反而很認真的看着我說:“除了我和我的律師,沒人知道。”
我簡直不知道找什麽理由了,急得都不想離婚了,但是,這絕對不能成爲我放棄離婚的理由。
我沒有辦法,隻好說:“那我代你保管,你什麽時候想要,就拿回去好嗎?”
他認真的想了幾秒鍾說:“可以,不過,你以後不能向男士借錢,除了我,其他的人都不可以。”
我皺了眉,這是什麽借口啊?但是怕他不同意,還是點頭了。
就這樣,我把這兩份協議都簽了。他說:“這些錢和股份就是你的了。”
我瞬間覺得自己肩膀沉沉的,覺得這些錢一點兒都不真實,他們隻是一個數字,我暫時保管而已。
洗漱完我就下樓,他做好了早餐。坐在餐桌邊,我想起上次吃早餐,他不讓我拍照,我還勉強讓他拍照,心裏一陣難過。
以後可能不能這麽鬧,也不會一起吃早餐。這個家雖然是我們的,但是他在這裏的時候,我不會在這裏。
這一點兒我反對過,但他執意要這個家寫我們倆的名字,共同擁有,我也隻好服從。
早餐很有營養,但是我卻沒胃口。我把他們都拍下來了,然後發了一個朋友圈:“再見,最後的早餐。”配的表情是一個哭和一個奮鬥。
很多人不懂,給我留言問我是什麽意思,我都沒回。
最後我随便吃了幾口,就開始收拾桌子。
他阻止了,說:“你的手還有傷,我來吧。”
我看着這樣要浪費的早餐,有點兒舍不得。這是他做的,而且味道很好,隻是我沒有心情吃。
我說:“把它們裝起來吧,我帶去劇組。”
他想了一下,點頭說:“好,記得到了劇組,馬上放進冰箱,并且放的時間不能超過五小時。”
我無力的點了點頭。
最後我們帶着打包的食物。
娜娜給我打電話問:“悠悠姐,你今天來劇組嗎?”
今天謝辭過來拍戲,肖湛過來拍定妝照,安排很多,也很重要。
我說:“去,晚點兒就到。”
她說:“好,路上注意安全。”
挂了電話後,我就沒什麽力氣的看着前方。民政局越來越近了,我的手一直沒有松開,手心裏都有冷汗。
其實真的很不舍,很痛,很難過,但是爲了以後的幸福,必須這麽做。
就算是割肉,我也得把這一條路走完。
車子在民政局對面停了下來,律師在車邊等我們。他們和我們打了招呼後,就直接談正事。
律師在股權轉讓上蓋了一個章子後,這份協議就有效了。
我頓時覺得肩膀發沉。
事情辦完後,他們又客氣的說再見,就離開了。
我望着對面的民政局,頭痛。
陸震霆站在我旁邊,沉重的開口:“不想去就……”
“走。”我堅定的說了一個字,邁開步子就向前走。
自己選擇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到了大廳後,我先拿了一個号。前面有三個人正在辦離婚。而結婚這邊的,等候區的椅子上坐滿了。
他們還有幾個人,好奇的向我們看過來。
我不自在的挪開目光,忽然發現,有一個人似乎很眼熟,是環時娛報的記者,采訪過我的,所以我對她有印象。
她似乎也認出我了,詫異的看着我。
她正要起身向我走來,廣播裏就叫了我的号。我對她打了一個手勢,表示不用過來,她就站在椅子邊上沒有動,而是看着我。
陸震霆也發現了她,但他沒說什麽。
我心想她應該不會告訴别人吧,因爲這裏不是拍八卦的地方。我和陸震霆離婚了的事,還不想公布。
我們結婚的事我都沒打算公布,這不,之前就鬧出了這麽多新聞。
我想要是媒體知道我們離婚了,不知道又要吵幾天幾夜。
我和他走到窗口前坐下,工作人員問:“考慮清楚了?”
我說:“考慮清楚了。”
她看了我一眼,又看陸震霆一眼,最後看看我們的結婚證,又看離婚協議,問最後一遍:“那我就開始辦了?”
“謝謝。”我說。
陸震霆全程沒說話,臉色陰沉沉的,像是很不高興。
我也不開心啊,但是我沒表現在臉上。
幾分鍾後,她把離婚證給我們。看着兩個本本,我是心都沉到了谷底。但是,死而複生就是這樣來的,我給自己打氣:“陸震霆,你可以追我了,說不定要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坐在那一邊。”
我看向結婚的等候區,娛報記者又對我點了一下頭,我也向她點了一下頭。
陸震霆很不情願的拿着這個離婚證,一臉的不願意。
我不想在這裏待,因爲剛不久,我就在這裏經曆了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我想快點兒離開。
就在這時候,記者走了過來,她恭敬的說:“葉導,陸總。”
我也隻好向她打招呼:“你好。”
她都看到了我們來辦離婚,肯定也知道我們做的是什麽。我很大方的對她笑,說:“要幫我們保守秘密啊。”
她很堅定的說:“一定!我絕對不告訴第二個人!”
我笑了,又看向結婚等候區,說:“你和你先生來領證?到時候别忘了給我發請柬,讓我去熱鬧熱鬧。”
“好的,一定。”她很承諾。
我們沒有聊幾句就分開了,劇組還有事兒等着我。和陸震霆一起向外走的時候,我挺傷感的,但又覺得天空都美好了,雲很輕,風很新,一切重新開始呢。
他送我去劇組,我看着窗外的風景,嘴角翹了起來,以後就有正當的理由調|教他了。
他瞥了我一眼說:“這麽開心?”
我心情很好的說:“當然~”
他黑着一張臉,我噗嗤就笑出來了。被我誤會的那封情書和卡片,我終是沒有對他提起。
不過我很好奇,高中的時候他會不會給我寫情書。我說:“你高二的時候給我寫過情書嗎?”
他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一下,眼神有些閃躲,并沒有直接看我,說:“今天會寫。”
我抿着嘴唇笑了,看來不是他,心裏有一點兒失落,但我也沒有糾結太久。
車子一路向前,我們又聊了一些隐瞞還是告訴父母的事。還有一個路口,就到劇組。這時,娜娜的電話打來了。
很巧的是,陸震霆的手機也響了起來。我們彼此看了一眼,一起接起了電話。
娜娜很小心的問:“悠悠姐……你和陸總……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