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四個字,他徒然離開,手也松開了我的手。
我就像一個準備從降落傘上跳下來的人,他這時候突然對我說,不跳了。
我傻眼了,就這樣嗎?不是要練習嗎?
等我轉身去找他的時候,他已經快步的向樓上走了。
我站在這裏,幾秒鍾才反應過來,被他調戲了!
我氣呼呼的坐在沙發上,打算不理他。想起剛才看劇的尴尬,我真想從這個房子裏消失。
我頹廢的抱着抱枕倒在沙發上,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後悔也沒有用。
我聽見他下樓的腳步聲,但我假裝沒有聽到,故意不搭理他。
他已經下樓梯了,他走過了沙發,他走到了門邊,他就要離開了。
我的心怎麽有一點點的失落呢?葉寄悠,你在期待着他主動跟你說話嗎?
就在我失望的時候,他的聲音忽然傳來了,就像某種瓷器的聲音,很動人:“想練習的話随時找我。”
我擡手狠狠的扔過抱枕,一句話沒說。
接着,我聽見了關門的聲音。這個禽獸,果然是調戲我的。
但是我情不自禁的想起剛才看的視頻的畫面,短裙女子将一隻腿在男子的腿側摩挲,并将她的手覆蓋在男子的重點上蹂躏。光是這兩個動作,我就做不來,但是爲什麽會讓我心裏癢癢的呢?
不管了,先睡一覺吧。我就這樣在沙發上睡着了,直到電話鈴聲把我吵醒。
電話是老媽打來的,問我晚上的飯準備的怎麽樣。我突然清醒了,看着大廳裏昏暗的光線,急得立刻從沙發上坐起來:“準備好了,我現在就去他公司。”
“視頻看得怎麽樣了?”老媽悠閑的問。
我卻眼珠左右轉動,撒謊道:“看完了一個,媽我趕時間,明天再給你打。”
我挂斷電話就向樓上跑,剛到了衣櫃邊我又想起,還是先打電話訂餐比較好。
我知道一家不錯的飯店,恰好老闆和我很熟。我就打電話去說大概多少人,菜由老闆自己給我選,中上等的價位就行。
老闆笑着答應了。
我又不好意思的笑着讓老闆給我做幾個賣相和口感都稍微差一點兒的菜,家常菜。我對他實話實說了,說本來是想給我老公做的,但是我睡過了。
老闆瞬間懂了,笑着說沒問題。
我再三道謝後挂了電話,呼出一口氣,我又想起,不知道陸震霆他們吃了沒,還有沒有别的需要。
我就把電話打給他,這一次又是響了幾秒,再被自動挂斷的時候才接起。
“喂。”他的聲音很清冷,一點兒也聽不出憊意。
我有點兒不好意思的問:“你還在加班嗎?大概一個小時後過去,給你送晚飯。”
“在。”他的回答很簡潔。
我也回了一個字:“好。”臨挂電話前我又問:“你們有幾個人加班?還需要什麽讓我帶過去嗎?”
“不用了,八個。”
“好,我挂了,一會兒見。”
我挂斷了電話,把手機扔在床上,然後開始找衣服。我媽說我穿短裙最好看,這樣顯得腿長又細,還有一種嬌俏的感覺。
我找了一件深藍色的镂空大花紋的A字群,然後取了幾件簡單的首飾,頭發紮得有點兒淩亂蓬松。十八線的小藝人們都這麽打扮,畫了個淡妝我就出門了。
我在車庫裏取了一輛不那麽顯眼的白色卡宴新能源,按下車鎖後,拉開車門就上車了。
我自己的車停在劇組外面,家裏的車就這輛開着順手。
很快我就到了飯店外,車子停在路邊的時候,我看見好幾個路過的人都在用探究的目光研究我的車。
老闆讓店員幫我把菜拿到車裏,我用手機給他轉賬,最後多轉了五百給他。
“這五百給小弟們,别找回來啊,就當是給的辛苦費。你要是退給我,下次我不在你這裏點菜。”開車之前我假裝威脅老闆。
老闆隻是笑笑:“下次我少報五百。”
我白了他一眼,懶得和他在廢話,說了再見後就将車開走了。
車開到起雲後,我先去大廳裏找保安,讓他幫我把菜拿上樓。
保安連忙出來,幫我拿菜。
到了陸震霆辦公的樓層後,我就叫保安下去了。這一次,我輕輕的敲響會議室的門,裏面傳來陸震霆的聲音:“請進。”
我帶着笑容,禮貌的推開門。
桌邊坐了八個人,陸震霆在上首,薛婉在他旁邊,其餘六個人全部是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