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有的人臉上還露出了厭惡的神色,而我卻直直的看着陸震霆,不客氣的說:“陸震霆,我等你一個小時了,這不是一件小事,麻煩你說清楚。”
我說完這句話,發現在坐的人臉上的不喜更多,但沒有陸震霆,表情變都沒有變一下,墨黑的眉宇間依然透着冷漠。
會議室裏靜得連一根針掉下的聲音都能聽得見,大家都屏住呼吸,沒有亂說話。
陸震霆淡淡的看着我,薄唇輕啓,說出的話卻是對在做的各位高層:“麻煩大家先出去一下,我有事情要和她談。”
他是總裁,他發話,沒有人疑問,大家立刻動身,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短短的數秒,偌大的會議室裏隻剩下我和他。他坐在長桌的頂端,我站在這端,我們就像要談判一樣。
氣氛有點兒冷窒,但還是難解我心痛的氣憤。我恨恨的說:“爲什麽要離婚?”
他朝後靠坐了一下,雙手輕松的環在胸前,這個姿勢很悠閑,就像談判時十拿九穩的大商人。
他長得英俊,眉目出衆,五官更是無人能比,隻是不笑的時候會顯得冷淡。但就是這種禁欲的氣質,更加讓人欲罷不能。
“你不是一個合格的妻子。”
“我……”我竟然一時語塞了,但是想到什麽,我立刻反駁:“難道洗衣做飯帶娃就是合格的太太?”
“我指的不是這個。”他又悠閑的說出了這句話。他穿着合體的西裝,襯衫一絲不苟,架在一起的雙腿顯得修長,被西裝褲包裹的那雙長腿,也是有力而韌性。
我突然想到了他在床上的樣子,那雙腿也是這麽好看,筆直有力。
呸呸,我在想什麽?現在是提離婚的事兒。
我氣呼呼的問:“那是什麽?”
我能想到的隻有他嫌我在家時間少,我們确實聚少離多,可是每次相聚再分離的時候,他也沒說什麽,還是一樣在我額頭上親一下。
他指的不合格,到底是什麽?難道是沒有孩子?
就在我瞎猜測的時候,他問:“我們上一次做|愛是什麽時候?”
做|愛?我以爲我聽錯了,定神之後,臉蓦地紅了。雖然結婚了,也那個了,但是被他這麽赤裸裸的說出來還是有點兒不好意思。
我有點兒不自在的臉紅了,但還是裝作很正常的回答:“三……三個月前。”
這麽回答,是我也不确定,上一次做愛是多久之前。
他看了我一眼,慢悠悠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在原地走了兩步。我的視線又落在他的腿上,真的很長很直,很迷人。
他用低沉而又磁性的聲音平靜的說:“是107天以前。”
107?有這麽多天嗎?我有點兒心虛,但還是理直氣壯的說:“這不都忙嗎?提這個幹什麽?”
“這就是我離婚的原因啊。”他說的很輕松,就像是在和朋友閑聊一樣。
我頓時被卡了一下,這……這是離婚的原因?
他踱了兩步,又幽幽的看着我說:“夫妻性生活不和諧,這是我離婚的理由。你沒有盡到一個做妻子的責任,在這方面不能滿足我。”
我就像突然被空氣堵住了喉嚨一般,發不出聲音。忽而覺得臉一陣紅,又忽然覺得一陣白。
沒有一個人把這麽羞澀的話題說得如他一般優雅,但我還是氣結的說:“你……下半身思考吧?”
他突然扯起了嘴角,像是在諷笑,但又像是在笑。不得不說,他的笑容很好看,但聲音卻是幽幽刺骨:“據數據調查,男人一周至少要做三次,才能緩解壓力,也能使得身心健康,最少是一周一次。可是葉寄悠,你看看我們,一年幾次?”
一年幾次?我真被這個問題難到了,還真的用力想了想。發現……次數還不足他說的男人一個月的需求。
但我不承認,這是離婚的理由。我正要反駁,卻沒想到他沉下來,就像一個冷酷的鐵人:“我不是要找一個妻子過柏拉圖式戀愛,麻煩你出去,我還要繼續開會。”
“我……”我羞得臉一陣青一陣白,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咬着牙氣得轉身就走了。
走出電梯,我才慢慢的冷靜下來。我們那方面的次數太少?仔細想一想,好像是的。
不不,這絕對不是他離婚的理由,一定是借口,他肯定有什麽事瞞着我。
我拿出手機,憤憤給他發短信:“如果這是離婚的理由,我!不!接!受!麻煩你想一個靠譜點兒的,比如你有外遇了,喜歡上了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