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劇毒化工劑的破壞下,林中百分之90的植物掉光了葉子。
沒了葉子的植物由于無法吸收氧氣,開始大片大片地枯萎死亡。
剩下的植物,也大多奄奄一息,處于瀕死狀态。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可怕的是,那些含有二惡英物質的化工劑,已經滲透到了土壤之中,嚴重污染了這一區域的土壤環境,導緻蘇儀無法在吸收“地氣”。
無法吸收“地氣”的蘇儀成了一個普通人,面對鬼子軍接下來的大掃蕩行動,和其他鍋軍一樣不幸淪爲戰俘
這一次的大掃蕩行動,鬼子軍俘虜了很多儒國兵。
他們當中有些是逃進野人山的潰兵,更多的卻是第二次重返“萬塔之國”戰場的遠征軍士兵。
由于這場戰役的失利,導緻蘇儀所在的蜀軍團大部分被俘。
一百多名士兵被鬼子軍用繩子綁着手臂帶到鬼子軍縱隊部,捆在樹上任由日光暴曬。
當天夜裏,就有十幾人因血流不暢而被活活綁死。
剩下的戰俘則被拉到空地上,兇殘的鬼子軍軍官看誰不順眼眼就拿武士刀往脖子上抹,如同殺雞一般,将喉嚨一刀抹斷。
當沾滿鮮血的軍刀快要抹斷自己的脖子時,一名中隊長出聲喝止了對方。
蘇儀和其他戰俘得以刀口脫生,被卡車拉到了鬼子軍的戰俘集中營。
經過嚴格的審訊和甄别,強壯的士兵成了勞工,而傷殘病弱者則被鬼子軍直接殘忍處死。
蘇儀的處境一落千丈,從最初威風凜凜的儒國遠征軍戰士,成了一名即将被鬼子軍無限奴役的勞工。
落魄不堪的蘇儀,随同其他被俘的士兵一起被鐵皮火車拉到“莎瓦迪卡”國,開始在崇山峻嶺中爲鬼子軍隊修建臭名昭著的死亡鐵路。
死亡鐵路,是二戰期間鬼子軍爲切斷滇緬公路而在“莎瓦迪卡”國與“萬塔之國”間修築一條鐵路線。
這條鐵路穿越兩國邊境的熱帶雨林區,沿途崇山峻嶺、地形險要。
由于在修建過程中時常會遭到盟軍飛機的轟炸,所以戰俘和勞工的死亡率出奇的高,被人稱之爲“死亡鐵路!
42年,鬼子軍征服冬南壓的幾個國家後,征調了十幾萬戰俘和勞工投入這條鐵路線。
按照原計劃,這條鐵路要用6年才能建成。
但是,在鬼子軍的高壓逼迫下,被抓的勞工和戰俘日夜不停地修築鐵路,僅僅用了一年時間,鐵路就已接近尾聲。
爲此,活活累死數萬人。
來到死亡鐵路上時,正好遭遇盟軍飛機的轟炸。
炸彈落在鐵路上炸毀了一大段鐵軌。
鬼子士兵大聲訓喝,命令新來的勞工和戰俘下車搶修鐵路。
蘇儀的工作是擡鐵軌。
數噸重的鐵軌完全靠人力肩扛手擡。
期間,一名勞工體力不支,導緻鐵軌從肩上掉落砸斷了兩名勞工的腳掌。
工作被迫停了下來。
一名鬼子監工見狀,立刻趕了過來,拿着皮鞭拼命抽打衆人。
蘇儀被皮鞭抽的滿臉是血,想要弄死那名鬼子軍。
但考慮到周圍都是持槍的鬼子兵,冒險殺人隻會得不償失。
于是隻好恨恨作罷,強忍着對方的皮鞭抽打。
十幾萬勞工,沒日沒夜地在危險的熱帶雨林中,爲鬼子軍隊修建鐵路。
每天都有很多人死去,同時又有很多人補充進來。
兩個月後,鐵路提前5年完工,而蘇儀也被折磨的不成樣子。
幸好平時他可以偷偷吸取“地氣”補充體能,不然,怕是早被扔進了鐵路旁的“萬人坑”裏。
鐵路完工後的第二天,鬼子軍突然開始甄選勞工。
和以前一樣,強壯的勞工被塞進火車等待轉運,瘦弱病殘的則直接被刺刀活活捅死,然後扔進萬人坑倒上汽油焚燒。
坐在擠滿勞工的悶罐火車上,蘇儀忍不住去問一名勞工:“鬼子要帶我們運去哪裏?”
“東瀛。”對方回複。
蘇儀大爲不解:“去東瀛幹什麽?”
“做苦工呗!”
那名勞工苦笑:“鬼子的男人大部分都當兵了,國内嚴重缺乏勞力,得找人幹活啊!不然,你以爲讓你去東瀛幹什麽?”
一名勞工這時悄悄湊了過來:“我怎麽聽說我們要去東瀛給那些東洋娘們改良仁種基因?”
啥玩意?
改良仁種基因?
蘇儀吓了一大跳:“鬼子那麽貪婪和自私,怎麽可能容忍勞工給他們女人那啥?”
“噓!小聲點。”那勞工輕聲說:“打了好幾年的戰争,大部分東瀛人都戰死在了異國他鄉,現在留在東瀛的鬼子不是老弱就是病殘,不找一些人那啥,怎麽補充日益消耗的兵員?”
“沒見車上的人都是身材高大的壯漢嗎?就是爲了給小鬼子改良仁種基因用的。”
像是想到了什麽,那名勞工小聲提醒道:“不過,千萬不要以爲這是好事!”
“我聽人說,被抓到東瀛的男人,每天都要被十幾個鬼子n念們輪着錘。”
“很多人沒幾天就被榨幹了身子,然後被秘密殺死不留一個活口,我可不想死,等下你們誰和我一起逃跑?”
聽到這個消息,蘇儀猶如當頭一棒,瞬間蒙了。
怎麽也沒找到,自己居然會淪爲了那啥機器?給鬼子娘們那啥?
自從鬼子走上極端的戰争之路後,大批的青壯年就被征入軍隊運至各地戰場,僅在海外作戰的兵力就達三百多萬!
加上大量鬼子移民北省,導緻國内的勞力供應嚴重不足。
這種情況在鬼子擴大戰場出兵侵占冬南亞各國、以及挑起太平洋戰争後,變得更加明顯。
珍珠漁港事件爆發後,鬼子惹了一個強勁的對手--山姆大叔。
在浩瀚的太平洋戰區,以山姆大叔爲首的參戰國多達三十七個,涉及人口超過15億,交戰雙方動員兵力達6千萬以上,傷亡和損失難以統計。
鬼子隻好打斷了牙往肚子裏咽,把主要兵力全投入到了廣袤的太平洋上,使得國内勞動力缺乏問題變得更加嚴重。
爲了解決這個難題,鬼子政府絞盡腦汁,比如動員大量婦女、學生和老人補充勞動力。
但鬼子國内的人力資源是固定的。
東瀛就那麽大,人口就那麽多,到了戰争末期鬼子國内已經到了無人可征的窘态。
政府便把勞動力來源從國内轉向了國外,開始強行擄掠冬南亞各國的勞工來鬼子充當勞工和苦役。
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蘇儀乘坐悶罐火車和輪船漂洋過海來到了東瀛國。
此時的東瀛,已是強弩之末。
随着鬼子軍在戰場上的節節失利,鬼子軍隊開始由最初的戰略進攻,轉變爲戰略防禦。
漂洋過海來到東瀛時,鬼子國内一片蕭條景象。
大街上都是行色匆匆的婦女和兒童,很少見到男人。
這種現象也不難理解。
戰争打了那麽多年,一個人口資源有限的貧瘠島國,又能爲國家提供多少士兵?
這一批進入鬼子的勞工一共3萬人。
他們大多來自儒國、“萬塔之國”、馬來西亞和新加坡等地。
爲了避免引發社會輿論,鬼子政府成立了“勞工協會”。
說是協會,其實就是集中營和訓練所。
在勞工集中營關押期間,勞工們往往會遭到非人的折磨和虐待,若有暴動發生便會遭到鬼子軍的血腥鎮壓。
在勞工集中營内關押一段時間後,勞工們陸續被送至鬼子各地的礦山、碼頭和工廠裏做苦役。
身體良好的勞工事先會交由一個秘密組織征用。
這個組織代号爲“春秧部隊”。
其組建的目的就是利用外國勞工替鬼子改良仁種基因,也就是傳聞中的那啥組織。
爲避免“育秧計劃”傷害到本國民衆的自尊心,培種往往都是在暗地裏秘密進行,外界很少有人知道這個神秘組織。
實施培種前,抓來的勞工會事先在集中營内接受各種體檢和化驗。
體質好的交由春秧部隊秘密帶走。
體質一般的則直接拉往各地的礦山、林場、碼頭和工廠。
鬼子之所以會把大量戰俘和勞工運回本土,除了改良仁種和經濟建設外,還有着更爲深遠的考慮和打算。
多國大戰中期,随着山姆大叔的強勢加入,鬼子就已經預見到了戰敗的可能性。
把大量戰俘和勞工運往國内,不僅可以迅速提高國家的經濟建設,同時也可以增加盟軍對鬼子空襲轟炸的顧忌。
萬一鬼子戰敗,甚至可以和戰勝國讨價還價,以盟軍勞工交換數百萬流落在海外的鬼子僑民與戰俘。
可以說這是一個一箭三雕的計劃和措施。
經過軍醫的嚴格體檢和化驗,身體有病的、蝌蚪成活率不高的勞工都會被打上大大“叉”标簽,拉到北海到地區強行做苦役。
他們的處境,可想而知。
蘇儀挺幸運的。
雖然他沒有山冬大漢似的強壯身材,但體型長得還算均勻。
更重要的是,軍醫在爲自己檢查身體時一個漂亮的少尉女軍官相中了自己。
那少尉女軍官一身合體的陸軍軍裝,穿着一雙長筒皮靴,看起來性感撩人。
女少尉也就30歲的樣子。
由于懂得保養,皮膚如玉般的細膩白皙。
對方一進集中營,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守衛慌忙敬了個禮,女少尉看也不看徑直走了過去。
看到數百名勞工密密麻麻地擠在一間散發着惡臭的屋子裏,女少尉厭惡地鄒了鄒眉頭。
在她的監督下,軍醫開始爲勞工們檢查身體。
身高、體重、視力、肢體、口腔、生直氣逐一檢查。
不合格的人就用紅筆在胸前劃上叉,被兇狠的士兵拉出門外趕上汽車轉運。
輪到蘇儀時,軍醫命令蘇儀拖淨衣服。
蘇儀擡頭看了一眼那名女少尉,隻見對方坐在一張椅子上翹着腿,臉上冷冰冰的沒有一絲表情。
“快點!拖淨衣服!”軍醫訓喝。
蘇儀扭扭捏捏地拖了衣服,雙手緊緊捂着。
那女少尉覺得好笑,嘴角抽動了一下。
“捂什麽捂!手拿開!”
軍醫“啪”的打開了蘇儀的手。
軍醫開始爲蘇儀做各項檢查。
最終由于蘇儀身上槍傷太多,軍醫否決的他,拿起筆準備畫叉。
“等等!”女少尉出聲制止軍醫。
對方起身站了起來:“這個人可以通過。”
醫生不敢相信地看着女少尉:“可是他身上有很多槍傷,而且身高體重都不達标。”
女少尉并不在意這些:“育秧部隊要的不全是電線杆子。”
“可是……”醫生猶豫着。
“你敢違抗軍令?”女少尉挑了挑眉毛。
“不敢不敢。”
醫生吓得冷汗直流,慌忙用筆在蘇儀胸前畫了個對号,表示體檢通過,可以進入育秧部隊。
女少尉再無興緻監督檢查,對旁邊的衛兵悄聲交代了一下後便高傲地離去了。
一名鬼子士兵扔給蘇儀一套衣服,兇狠地對他道:“去那邊洗棗,洗完之後換上衣服跟我走。”
沐室裏早已有七八名通過體檢的各國勞工在那洗澡,見蘇儀進來,紛紛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你是怎麽通過體檢的?”有人不敢相信地問。
“一個鬼子軍女少尉讓我通過的。”蘇儀茫然地問:“有什麽問題嗎?”
“女少尉?”衆人面面相窺。
“奇怪,育秧部隊的體檢标準那麽高,她怎麽能讓你通過?”
衆人百思不得其解,蘇儀也很茫然。
按理說,他這種普通身材的勞工是不能通過體檢的。
難道是因爲他長得俊?
蘇儀好奇地問:“育秧部隊?我怎麽從來沒聽過鬼子有這個部隊?”
“你還不知道吧?”有人道:“育秧部隊是一個秘密組織,專門挑選男人給鬼子娘們那啥,你說的那個女少尉叫川奈子,育秧部隊的長官。”
“川奈子?難道她相中了我?沒理由啊……”
蘇儀胡思亂想地洗完棗後,穿好衣服被一名鬼子士兵帶到了車上。
汽車駛出勞工集中營,向着郊外一座秘密的大樓駛去。
此時,美女少尉川奈子正手拿一朵局花坐在她的辦公室裏靜靜等待着蘇儀的到來。
育秧部隊的辦公大樓内,川奈子少尉翹着腿靜靜地等待着蘇儀的到來。
半個小時後,蘇儀被人帶到了她的面前。
川奈子揮了揮手,那士兵敬了個禮轉身帶上了房門。
偌大的房間内,就剩川奈子和蘇儀兩人。
這讓蘇儀感覺有些不自然。
他一直不适應這種和女人單獨相處的方式,就像當初在“萬塔之國”原始部落裏和那個叫巫馬的小女孩相處一樣,很别扭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