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山裏的“野人”,并非全是渾身長滿長毛的半獸人,而是由于某種特殊原因,諸如自然災害和戰争而躲進大山的克欽族人。
這些克欽族人,世代居住在與世隔絕的原始雨林中,過着刀耕火種、結繩記事的原始生活,被山外的人稱爲“野人”。
五個女野人把蘇儀團團圍住,七八隻男人般粗燥的手掌在蘇儀身上四處亂摸。
蘇儀哪裏見過這種場面,被吓得不輕,頭發都支楞了起來。
幸好他的手腕上有一鐵片銘牌,立刻拽下鐵皮銘牌割斷繩索鑽入雨林拼命逃跑。
幾個女土著并沒有意料到這種狀況,氣的哇哇大叫,趕忙追趕蘇儀。
“萬塔之國”的原始叢林裏,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的荊棘和藤蔓,蘇儀一路磕磕絆絆,由于身體虛弱,跑着跑着體力不支,“啪”的一聲被一根藤蔓絆倒在了地上。
意識恍恍惚惚之中,蘇儀覺得自己嘴巴被人掰開,緊接着,一股溫熱流汁流進了口中。
生存的本能和欲望讓蘇儀貪婪地大口吞咽着,仿佛饑餓的嬰兒吸食乳汁一樣。
我死了嗎?蘇儀的腦袋裏閃現一些零碎的記憶,兇猛的鬼子軍,抓壯丁的保長,激烈的“萬塔之國”戰場,狼狽的大潰敗,不斷倒下的士兵……
不!
不能死!
決不能死在這裏!
小爺還要回國!
還要卷土重來殺回“萬塔之國”!
還要賺取好感值償還系統的巨額借貸!
還要……
蘇儀渾身一顫,猛地坐了起來。
身旁的女兵吓了一跳,手一抖碗掉在了地上,裏面的米粥灑了一地。
“你醒了!”
女兵慌忙爲蘇儀擦了擦汗。
蘇儀看到,這是一個說不上多麽美麗的女孩。
由于在危險的雨林中連日奔波逃亡,齊肩的頭發淩亂地貼在額頭上,看起來有一種憔悴的美。
“你是誰!”蘇儀警惕地望着對方。
女兵苦笑一下:“和你一樣,潰兵,28師的。”
蘇儀稍微放下一點戒心,扭頭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此時正身處在一間木屋裏。
蘇儀皺着眉頭,迷茫地問道:“這是哪裏?儒國嗎?”
女兵搖了搖頭:“回家的路還很遙遠,這是在克欽族人的一個部落裏。”
經過簡單的交談,蘇儀了解到,女兵名叫北落靜,28師某團的一個通訊兵。
對方已經跟随自己的部隊在危險的雨林中逃亡了一個月。
幾天前和一群潰兵在密林中逃亡時,北落靜出手救了一個克欽土著,後被土著接到了這個部落。
北落靜重新爲蘇儀盛了一碗米粥:“這是部落酋長爲你熬制的米粥,裏面有滋補身體的草藥成分,喝了它你會很快恢複。”
蘇儀點了點頭,接過米粥大口喝了起來。
外面這時傳來歡快的嬉笑聲,北落靜說:“部落裏的男人們狩獵回來了。”
蘇儀起身走到窗戶邊,發現木屋是建在一顆大樹上,距離地面十幾米高。
不遠處的一片空地上,一群狩獵回來的部落土著正擡着幾頭鮮血淋漓的野豬往這邊走,身後跟着幾名扛槍的鍋軍士兵,想必是随他們一起外出打獵去了。
天黑後,部落裏的空地上升起了巨大的篝火。
幾十個赤身郭體的“萬塔之國”土著,圍在篝火旁,歡快地跳着奇怪的部落舞蹈,以此來慶祝他們在與其他部落的争端中取得的偉大勝利。
蘇儀發現,其實大山裏的“野人”們還是挺好相處的,隻要不觸犯部落的利益和禁忌,這些生活在原始叢林裏的土著們就不會排斥外人。
隻是有一點,蘇儀實在無法理解。
那就是部落裏的女土著一個比一個好x,是個男人就想上,也不分時間和地點。
相反的是,部落裏的那些男人們卻穩重了許多,面對諸如北落靜這樣的女孩子也不會動手動腳。
充滿節奏的鼓聲中,一群女土著跳着奇怪的舞蹈來到了蘇儀面前。
她們瘋狂地扭動着腰,在蘇儀面前晃來晃去,搞得蘇儀臉紅心跳。
在男人們的口哨和歡呼聲中,一群女孩不斷用誘人的姿勢挑逗着蘇儀。
其中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孩,一把拉起蘇儀,摟着他的脖子在篝火旁跳起了激情的貼面舞,惹來周圍一片尖叫。
跳了一會後,兩三個女孩拉着蘇儀就往樹屋方向走。
蘇儀皺着眉頭小聲問身旁的北落靜:“她們要帶我去哪裏?”
北落靜紅着臉沒說話,一名潰兵咋咋呼呼地說道:“小子,你有福了,這是部落的風俗。”
“風俗?啥風俗?”
蘇儀不解地被三個女土著拉上了樹屋,在歡快的鼓聲中,木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于此同時,另一邊……
一二百多其它部落的土著拿着弓箭和竹矛聚集在了部落首領的面前。
蒼老的酋長邁着奇怪的步伐,在他的勇士面前跳着古老而又神秘的部落舞蹈。
人頭骨做成的戰鼓咚咚咚地在部落上空回蕩,像是在召喚死去的亡靈,空氣之中一片肅殺之氣。
酋長念經似的跪在地上,吚吚嗚嗚地對天說着什麽,權杖一指,數百名部落土著打了雞血一樣,振奮無比,大吼一聲後,相繼鑽進密林深處……
蘇儀迷迷糊糊地被三個女土著推進了樹屋。
這是一間相對豪華的屋子,地闆上鋪着珍貴的狼皮。
在這個部落裏,隻有最勇敢的人和最尊貴的人,才有權利在居室鋪墊狼皮。
屋内裝點了很多好看的植物和花朵。
看得出,這間屋子的主人對生活很有品位。
樹屋的中央放着一張草床。
一個神秘的小女孩背對着,蘇儀靜靜地坐在草床上。
那是部落酋長的女兒,名叫巫馬,十四歲。
在這個神秘的原始部落裏,十四歲已經算得上是大齡女子了。
因爲一般的女孩10歲時就要舉行成人禮,找一個男人x瓜。
部落裏的人認爲,隻有這樣才能給部落帶來長久的好運。
巫馬是個奇怪的女孩,非常害羞。
在潮濕的雨林裏,部落裏的其他女人平時都不穿衣服,最多也就在腰間圍上幾片樹葉或者一塊獸皮。
可巫馬卻執意穿着衣服,把自己正在發育的身體包的嚴嚴實實。
其他女孩總是披頭散發,見男人就拉。
巫馬卻把自己的頭發打理的幹幹淨淨,見了男人就躲。
很奇怪的一個女孩子。
今天經過酋長的反複勸說,巫馬終于肯接受成人禮。
不然等她過了15歲,就有可能被村民們趕出部落。
因爲沒有哪個人能容忍一個不願爲部落帶來好運的大齡女子在部落停留,不管那人是不是酋長的女兒。
巫馬還是一個小女孩,對于即将到來的成人禮很害怕,獨自一人坐在草床上傷心地哭泣着。
三名女土著圍在巫馬身邊輕聲勸說着,時不時将她摟在懷裏。
巫馬偷偷看了蘇儀一眼,最終羞澀地點了點頭。
三名女土著會心一笑,走出樹屋關上了房門。
充滿花香的屋子裏,最後隻剩下蘇儀和巫馬兩人。
這讓蘇儀有些不知所措,傻傻地站在那裏。
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巫馬對着蘇儀伸手拍了拍草床,示意他過來。
蘇儀慌忙擺了擺手:“我站着就行,站着就行。”
見蘇儀木樁一樣地立在那裏,巫馬有些不解,瞪着漂亮的大眼睛看着蘇儀。
那表情像是再問,你怎麽不過來?難道還要我主動獻身嗎?
蘇儀從來沒有和哪個女孩單獨相處過,爲了排解這種無話可說的尴尬場面,故作鎮定在巫馬的閨房裏來回轉悠,不時伸手撥弄一下屋裏的花朵說上一句:“你這花養的好啊”也不知對方能不能聽懂。
見蘇儀遲遲沒有實施成人禮的意思,巫馬咬了咬牙,紅着臉躺在草床上。
蘇儀轉了一圈,回頭一看,那女孩已經xx衣服躺在了床上,頓時吓了一跳,踉踉跄跄地向後退了兩步“砰”的一聲撞在了門上。
“你這是幹什麽!”
蘇儀立刻快步走了過去,手忙腳亂地爲巫馬披上了衣服。
巫馬瞪大了眼睛,疑惑地看着蘇儀。
蘇儀道:“女孩家要懂得自重,雖然這是你們部落裏的風俗,但你還小不應該這樣。”
巫馬似懂非懂,感激地看着蘇儀。
可是随後不久眼中就流露出一股淡淡憂愁。
今晚過後,就會有人上來檢查自己的身體。
如果發現沒有落紅,父親就會派人強行給她實施成人禮,甚至,有可能将不願爲部落帶來好運的她趕出部落。
巫馬不想讓父親爲難,更不想被人趕出部落,咬了咬牙伸手一把鈎住了蘇儀的脖子。
就在這時,一支毒箭“呼”的一聲紮在了床頭。
兩人吓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又是幾支毒箭。
期間,伴随着雜亂的殺喊聲以及清脆的槍聲。
“有人襲擊部落!”
蘇儀一把抱住巫馬,翻身滾到了床下,幾支毒箭這時“噼噼啪啪”地射在床上,射的草屑亂飛。
躲過幾支毒箭後,蘇儀沖到窗戶旁緊張地觀察情況。
隻見屋外一片大亂。
在篝火的映照下,數百名其他部落的土著手持弓箭和竹矛見人就殺,野蠻程度令人發指。
“我們要趕快離開這裏!”
蘇儀想也不想,立刻回到巫馬身邊,一把抱起了她。
樹屋下,火光沖天,到處是奔跑的人。
酋長撿起一把竹矛帶領部落裏的勇士們拼命反抗着,北落靜和幾名潰兵也加入了戰鬥。
蘇儀回到地面,将羊羔般驚恐的巫馬塞給一個強壯的土著:“快帶她離開這裏!”
雖然語言不通,但那土著還是明白了蘇儀的意思,招呼一聲後,帶領幾名土著護送着巫馬進入了密林。
蘇儀找來自己的破槍,邊跑邊射。
雖然他的槍法很爛,但瞎貓碰上死耗子,倒也也打傷幾名土著。
最後成功與北落靜等人回合。
北落靜看着苦子都沒來得及穿的蘇儀,驚訝地說:“你爲酋長的女兒x瓜了?”
蘇儀舉槍對着大群土著胡亂放了一槍:“剛要進去,床頭就紮了一根毒箭,沒破成。”
北落靜笑道:“那你是不是很遺憾?”
“遺憾個屁!”
蘇儀對着人群胡亂開槍:“實不相瞞,我想誰你這樣女孩,她太小,還是一個孩子。”
當了幾個月的鍋民兵,經常和一些**打交道的蘇儀無形中練就了一張厚臉皮,經常出言不遜調戲人。
聽到蘇儀這話,北落靜一槍托甩了過去:“混蛋,你嘴吧放幹淨點!”
蘇儀被砸的彎下了腰,捂着肚子破口大罵:“臭娘們,這麽狠,你想廢了我啊!”
一名乙丙甲潰兵見狀,哈哈大笑:“廢了你還算輕的,北落靜你都敢惹?她可是28師有名的霸王花,連我們師長都要禮讓她三分,敢調戲她?”
“特麽我還是22師的霸王兵呢!”
蘇儀大吼:“我們師長見了我也要禮讓三分,我說吃啥飯就吃啥飯!”
一聽這話潰兵們哄的一聲笑了:“火頭兵啊!”
北落靜擡槍打死一名沖來的土著沉聲道:“别鬧了,快掩護酋長離開這裏!他幫助了我們,我們也不能見死不救。”
“嗷!”
一陣吓人的怪叫這時候從後方傳來,震的樹葉簌簌往下掉落。
蘇儀問:“卧靠,什麽聲音?聽起來怎麽這麽吓人呢?”
北落靜回複說:“是土著人的聲音,爲了在戰鬥中取勝,他們往往會發出奇怪的叫聲,以此打擊敵人的鬥志。”
“特娘的,跟狼嚎似的,也不怕累壞了嗓子。”
蘇儀晃了晃手裏的槍:“有沒有子彈?我子彈打光了。”
“我們也不多了,省着點用!”
北落靜取出幾枚子彈扔給了蘇儀。衆人護送着重傷的酋長開始往密林深處逃竄。
身後的叫喊聲越來越近,火把如同螢火蟲一般在密林中湧動,顯然敵人已經追上來的。
這時天色已經漸亮,在曙光的照射下,隐約發現前面有道鴻溝,鴻溝上似乎有座橋。
衆人慌忙向橋跑去,等到了橋邊才發現是座斷橋。
由于年久失修,藤蔓編織的橋索早已腐敗斷裂,山風一吹晃晃悠悠。
底下是黑漆漆的萬丈深淵,前無退路,後有追兵,此時子彈也已所剩不多,面對這種處境衆人不免慌了神。
“我們要想辦法過到對岸去!”北落靜說。
蘇儀伸着腦袋看了看,覺得根本不可能:“你個傻妞沒看到橋索都斷了嗎!你讓我們飛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