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經過一路的颠簸,夜幕降臨之後,裝滿米面糧油物質的五菱小貨車,終于如期而至,晃晃悠悠地出現在了蘇王寨村的鄉道上。
富家女李莎這女孩子的性格挺活潑的,屬于自來熟的那種類型。
小姑娘嚼着泡泡糖,開着車載音樂,一路上叽叽喳喳,和兩人聊個不停。
常年成活在社會頂層的人,到了環境陌生的鄉下,看什麽都覺得新奇和有趣。
看着漫山遍野郁郁蔥蔥的熱帶植物,李莎好奇地問道:“前天我看新聞報道說,上帝給你們家鄉移植了一片森林,還以爲是遙遠,想不到居然是真的?”
李莎指着那片熱帶雨林問道:“這就是那片移植過來原始森林嗎?”
蘇儀聞言,心中有些小小的自豪感,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好像是從南北洲大陸的亞馬遜雨林裏移植過來的。”
蘇儀笑問:“怎麽樣?看起來很壯觀和震撼吧?”
看着茂密的熱帶雨林,李莎眉頭緊皺:“壯觀是壯觀,不過……”
“不過,我感覺上帝這樣搞是不行的。”
不行?
蘇儀有些不服氣的問道:“爲什麽不行?你說不行就不行?這片森林生長的不是挺茂密的嗎?”
李莎搖了搖腦袋:“這隻是表面現象,要知道亞馬遜雨林生長在熱帶地區,常年溫潤,而南太行山脈屬于大陸性季風氣候,四季分明,按照植物的生長習性,這裏的氣候環境并不事宜熱帶植物的生長。”
“所以,我敢斷定,要不了一個星期的時間,這片森林的植物就會慢慢枯萎死亡。”
說到這,李莎搖着腦袋輕輕歎了口氣:“哎,上帝本意可能是出于好心,但卻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情,估計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爲這件事情而笑掉了大牙。”
蘇儀聞言,心裏咯噔一下。
小丫頭說的似乎蠻有道理的。
聽對方這麽一說,自己好像真的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情。
哎,都怪自己學問低,見識少,鬧了這麽一個天大的笑話。
蘇儀的内心此刻也是懊惱不已,但木已成舟,現在說什麽也晚了,這個爛攤子隻能等以後有機會了再慢慢收拾了。
蘇儀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也無心再與兩人聊天,自己歪着腦袋依靠在車座上看着外面的風景。
其實外面黑燈瞎火的,哪有什麽風景可看?他隻不過是在暗暗考慮該如何收拾自己造成的爛攤子。
淡淡的月光下,三人乘坐超載的五菱小貨車沿着崎岖不平的山道晃晃悠悠地行駛着。
随着汽車的行駛,一座小山村的輪廓漸漸出現在了幾人的視線内。
還沒進村,遠遠的就聽到狗的狂吼聲,期間,還有大人的叫喊聲和女人孩子的哭喊聲。
“奇怪,村裏怎麽這麽熱鬧?聽起來跟打架似的,莫非,又有村民因爲房子的問題鬧了矛盾?”
“按理說不應該呀……”
其實,這哪是村民鬧矛盾?而是這片熱帶原始雨林中的部落土著在——圍攻蘇王寨行政村的集體公寓大樓。
這一切的原因是因爲昨天夜裏老村長帶槍上山打獵,因爲老眼昏花,不小心誤傷了一位外出覓食的部落土著。
說實話,那土著也是夠倒黴的。
本來人家誰也沒有招惹,就是因爲在樹上摘幾個野果子,一個長相猥瑣的老頭二話不說舉槍就射,槍法還挺準的,一槍就把土豬從樹上給崩了下來。
土著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拖着斷腿死裏逃生,回到部落求救。
部落酋長一聽就炸了毛,準備了一天一夜之後,終于組織一批人員前來複仇。
此時,已經将蘇王寨村的集體公寓整個包圍。
看着樓下黑壓壓的人影,胖子皺着眉頭疑惑的說道:“哎卧槽?老蘇你看,咱村的村民們怎麽都赤着身子?”
蘇儀聞言立刻順着對方的手指查看情況,一看之下,頓時瞪大了眼睛。
他驚訝地看到,那棟十幾層高的居民樓下,果然黑壓壓的,人頭湧動,至少聚集着不下一百名渾身赤果的“村民。”
“卧槽,還真是,這什麽情況?”
眼前的景象看的蘇儀是一臉一臉懵逼。
怎麽也想不明白那些平時老實本分的村民,爲何今晚這麽大膽?居然公然開起了果體派對?
代駕女李莎也看到這幅場景,生氣地說道:“哥們,你們村的人也太不要臉了吧?早知道你們村的人這麽變态,這一單生意本小姐就不接了!”
就在這時,情況發生了變化。
那些圍攻蘇王寨村民公寓的亞馬遜部落土著發現了朝着這邊駛來的汽車。
部落酋長見狀,一揮手,立刻就有十幾名部落土著拿着弓箭和長矛氣勢洶洶地朝着蘇儀他們這邊跑了過來。
胖子雖然比較肥胖,但視力還是蠻好的,很快就發現了異常。
“哎?好像有些不對勁啊?”
看着那群奔來的人群,胖子皺着眉頭疑惑地說道:“那些人一個個瘦的跟野猴子似的,好像不是咱村的人啊?”
“不是咱村的人?”
蘇儀聞言立刻打開車窗伸着腦袋向外查看情況,果然發現那些人有些與衆不同。
蘇儀驚呼道:“卧槽,看起來那好像是一群部落原始人!瑪德,他們在圍攻咱村的公寓樓!”
話音剛落,“嗖”的一聲,遠方飛來一隻木箭。
那些狂奔而來的亞馬遜部落的土著對蘇儀他們發動了攻擊。
由于文明比較落後,這些部落土著所使用的弓箭威力不算大。
爲了提高戰鬥殺傷性,他們通常會在箭頭上塗抹劇毒液體。
亞馬遜原始雨林裏生長有很多劇毒物質,比如叢林劍毒蛙的血液,或者“見血封喉”樹的汁液。
蘇儀他們幾個運氣還算好,由于距離緣故,這一箭的準頭并不高。
“啪”的一聲,木箭撞在了汽車擋風玻璃上,把車内的幾人吓了一大跳。
“卧槽,它們開始攻擊我們了,老牛,快撥打報警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