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小妖雙手摟着我的脖子,就像一隻調皮的樹袋熊,我背靠着門,微微低着頭,與她吻在了一起。
夭小妖的反應出乎我的預料,不過此刻也懶得考慮那麽多,隻想全身心的與她糾纏着。
從門口到客廳,又從客廳到卧室,沒有片刻的分離,就那麽擁在一起朝床邊挪去,等夭小妖被我抱上床的時候,身上的薄群已經消失不見,随即天雷勾動地火,在暴風驟雨的侵襲下,夭小妖苦苦掙紮着,卻百折不撓。
數十分鍾之後,暴雨終于停歇,我把她擁在懷裏,兩人就那樣皆是赤裸着,緊緊相擁。
“小妖,别誤會,剛才看到對面門虛掩着,以爲是你……”
話未說完,一根柔嫩的手指已經輕輕的摁在了我的唇上。
“不用解釋,我相信你。”她眼波流轉的望着我,臉上的那抹羞紅還未完全消散。
聽她如此說,心裏難免有些感動,然而我還是高興地早了一些。
“都說了,今夜給你放假,原以爲你頂多也就沾點葶苧那小狐狸精的便宜,沒想到連笑笑這臭丫頭也不放過……”
一聽這話我急了,“天地良心,我對馮笑笑……”
見我突然呆住了,夭小妖瞥了瞥嘴揶揄道,“怎麽不繼續說了?”
“我……”從夭小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一絲危險。
女人的第六感是可怕的,在其面前耍小聰明要時刻做好被拆穿的準備,所以我覺得今晚還是老老實實交代錯誤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真不是故意的……卧室裏黑燈瞎火的,我把她當成你了。”猶豫半天,我還是坦白了。
“是不是比我的大?”
“啊?”夭小妖蓦然發問,我完全沒反應過來。
“你不是都摸了嗎?是不是很大?”
等夭小妖又重複了一遍,我才明天她問的是什麽,不由的大吃一驚,“你怎麽知道我摸了……”
夭小妖白了我一眼,“你動手動腳的壞毛病我還不知道,哪會摸上床不都對我……對我那樣。”
我咽了口吐沫,有些啞口無言,不過也弄明白了問題出在了哪裏,就是不知道夭小妖究竟是猜測,還是真的發現了什麽。
見我偷偷瞄她,夭小妖鼻子微微一皺,突然抱起我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頓時兩排小牙印,“一進來就聞到你身上的香水味了,哼!”
我再次傻眼了,下意識的嗅了嗅,好像真有股淡淡的香味,似幽蘭,又混合着海的氣息,隻是這味道到底是葶苧身上的,還是馮笑笑身上的,估計要成爲一個無法解開的迷了。
“算你還守規矩,至少沒徹夜不歸,所以本小姐開恩,今晚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夭小妖得意的揚了揚唇角,而後把頭埋在了我的懷裏,沒多會便安然睡去。
而我卻有些輾轉難眠,望着懷中的可人兒,既有滿足感,又有一絲說不清的失落,人啊,總是貪心不足!
第二天,等中午大家湊到一起吃午飯時,氣氛就有些尴尬了。
每當坐在對面的馮笑笑惡狠狠瞪我一眼時,坐在我身邊的夭小妖便柔情似水的對我甜甜一笑,姐姐有些發蒙,後來實在忍不住便與馮笑笑咬起了耳朵,栓子和小九後知後覺,完全不知道飯桌上的暗戰,隻顧埋頭吃飯。
而我卻是噤若寒蟬,生怕昨晚的事被抖出來,夭小妖這裏還好,因爲已經被赦免,可姐姐那……
好在有驚無險,直到飯畢馮笑笑也沒多說什麽,隻是眼神中除了惱怒,還夾雜着一絲意味難明的情緒。
午飯之後不久,我接到了齊局的電話,令我吃驚的是他也來了BJ,看來老狐狸還是怕我壞了他的大事,所以坐不住了。
與其一道來的還有劉隊,劉隊如今不管在局裏還是在廳裏都算得上是紅人,齊局之所以帶上他,不用說,肯定是做了最壞的打算,畢竟劉隊在處理突然事件上還是很有經驗的。
從齊局那我并沒有得到太多關于徐子銘的信息,這混蛋自從被人接到BJ之後,就徹底消失了,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一座擁有兩千多萬常住人口的城市,想從找到一個人的下落,那與大海撈針無異。
我把昨晚與葶苧碰面的事揀能說的跟齊局說了一遍,聽完之後老狐狸沉默了半晌,最終也沒對這件事發表什麽看法,隻說把我的猜測當成一種可能性去調查。
齊局做出任何判斷都是建立在證據的基礎上,可能他覺得我的推論摻雜了太多的個人感情在其中,我也并沒有多說什麽,有些事,遲早有水落石出的那天。
挂了齊局的電話,我突然覺得無所事事起來,因爲昨晚與葶苧不歡而散,最初的計劃隻能擱置下來,接下來如何查找徐子銘的下落就成了一個大問題。
琢磨半晌,依舊毫無頭緒,于是一惱火,拉着夭小妖便出了酒店。
“咱這是去哪?”直到上了出租車,夭小妖才有些奇怪的問道。
“爬長城,不是說不到長城非好漢嘛?難得來一趟。”
“可不是,來咱BJ不爬長城那可真就是白來了,不過呢不管是八達嶺還是居庸關,人都太多,我領你們去個地方,保證景色優美還沒什麽人!”出租車司機是個熱心腸,就是話多了些。